屠經緯急忙把茶杯接過來,用身體把王佩雲擋開:“陳二蛋,喝茶。”

    她對王佩雲產生了一種直覺:好象她在刻意地討好陳二蛋?!

    果然,王佩雲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人送過來一盆香噴噴的牛肉!?

    她拿過一把椅子,放在桌前,向陳二蛋示意道:“陳先生,你打了兩場了,肯定不僅累,還會餓,就稍微喫一點再打吧。”

    陳二蛋驚訝地向胡連鳳看了一眼:“這是胡老太太事先準備好的?那真是太周到了!”

    胡連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那你就喫點吧,省得讓江湖中的朋友說我胡連鳳,跟一個餓得半死的人比武。”

    王佩雲喫喫而笑:“媽,您老人家肯定不會那樣做的嘛。”

    胡連鳳也不接她的話茬,而是向陳二蛋說道:“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再打另一場。”說完,她竟然直接奔裏間去了。

    “好的。”陳二蛋答應一聲,屠經緯就看向那盆牛肉,“陳二蛋,這牛肉還不錯,那就喫點吧。”

    陳二蛋還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周圍都是王家的人哪!自已是來比武的,反而在這裏喫喝起來?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呢?

    他把心一橫:既來之,則安之,喫吧!

    陳二蛋將那盆牛肉,吃了一半的樣子,就覺得差不多了,然後就開始喝茶,喝幾杯茶之後,又到外面小院裏溜了幾圈,使自已保持在巔峯狀態。

    零點整,胡連鳳這才從裏間走了出來,看了陳二蛋一眼:“怎麼樣?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陳二蛋點頭:“喫飽了。”

    王佩雲不由笑眯了眼睛:“你要是真喫飽了,那就沒辦法比武了。”

    陳二蛋說:“我這會兒狀態還不錯,胡老太太,其實吧,你的傷雖然好了大半,但還需要繼續休養一段時間,如今還不太適合動手呢。我們這一場,就不比了吧?”

    胡連鳳說:“萬年何首烏,我胡連鳳守了一生,我不允許任何人動它!但現在,你陳二蛋治好了我的必死之傷,又戰勝了王家兩大高手,如果我胡連鳳仍然敗的話,萬年何首烏即便是送給你,我也是無可奈何。”

    王佩雲說:“媽,要不然就把萬年何首烏給陳二蛋吧!咱們這最後一場,不比了好不好?”

    “不好。”胡連鳳是個非常執拗的人,“陳二蛋,如果你勝不了我,焉知前面的王保虎和王明通他們會不會故意爲你放水?這一場,如果你輸,你照樣拿不走萬年何首烏!所以,你就盡全力吧!”

    “好!”陳二蛋點點頭,“此時正是子時,陰陽交接之時,胡老太太,你的功力也基本穩定了,咱們就開始吧!”

    胡連鳳來到院子裏,扎穩了腳步,也擺出形意拳的三才式,向陳二蛋勾了勾手:“我是不會留手的,來吧。”陳二蛋點點頭:“不用留手。”

    他就在對面,簡單觀察了一下胡連鳳,發覺她一旦擺開了架勢的時候,就具有一種非常高雅而脫俗的氣質,這種氣質,是她多年來養成的殺伐果斷和優雅從容集於一身的結果。

    陳二蛋甚至有一點錯覺,覺得早晨見到的那個病牀上奄奄一息的胡老太太,跟現在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當然這也是陳二蛋的傑作嘛。

    胡連鳳的動作,十分地舒緩,看起來就象是公園裏練太極的大媽。

    屠經緯從一旁看來,覺得陳二蛋的動作,似乎也變慢了許多。

    她甚至有點懷疑,這一老一少,莫非是串通好的?來表演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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