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太嘆了口氣,搖頭說道:“薛老,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欣賞沐橙嗎?她可是了不得的一個人才,到目前爲止,整個屠家,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她。這樣的人才,最大的缺點不是,我沒辦法完全掌控她。”

    “天龍害死了天寶,我其實比任何人都更心疼,可我能怎麼辦呢?我不能殺了天龍啊!他是屠家的根啊。可在秋沐橙母女兩人的眼裏,我就是處事不公,要不然他們母女兩個,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我了,這是懷恨在心啊。”

    “如果天龍遇到了秋沐橙……你說秋沐橙會不會對他下殺手?如果換作是我,面對害死老公的仇人,也肯定不會收手啊!”

    劍神薛含笑有點懵:“老太太,你有沒有辦法解救天龍?”

    屠老太搖搖頭:“把司機叫過來,我去見秋沐橙。”

    “啊?您要親自去見她?要不然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吧。”劍神薛含笑說道,“畢竟,您纔是她的長輩啊。”

    屠老太嘆息道:“時勢不同啊!我親自過去,才能顯出我的誠意。”

    “小姐!老太太來了!快!快啊。”正在獨自唱歌的秋沐橙,看到秋蕾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連忙按下電源,關了音響。

    “怎麼了?你就不能穩穩當當的?什麼事這麼毛糙?”秋沐橙微微皺眉,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老太太!老太太來了!小姐,老太太來了!”秋蕾兒一連說了好幾遍,可見屠家老太太,在她的心目中,積威之深。

    “哦。”聰明如秋沐橙,一聽老太太親自來到她秋沐橙的小廟,立刻就明白她是來幹什麼的了。

    她心中冷笑,表面上卻仍然十分平靜:“請。”

    屠家老太太的身邊,永遠跟着劍神薛含笑,就好象他們是合體而生似的。其實坊間總會有一些猜測,因爲屠家老太太在老公過世之後,一直未娶,而劍神薛含笑本來就是孑然一身,一直如此。

    那麼,他們兩個孤男寡女,共同居住在後院,天長日久,沒有私情纔怪。

    但即便有私情,劍神薛含笑無論在任何場合,都是以屠家老太太爲尊,從未逾越,也不知道是不是劍神薛含笑本身就是女權主義者?

    秋沐橙照例迎接到了別墅小樓的門口,然後含笑而立,看着屠家老太太。

    其實秋沐橙對老太太的怨氣不是一般地大,如果不是有劍神薛含笑壓着,秋沐橙在屠老太救下屠天龍的時候,就已經翻臉了!畢竟那可不是一般的欺兄事件,而是極端惡劣,慘無人道,毫無人性可言!

    劍神薛含笑揹着斷劍,以奴僕的身份,跟隨在屠老太太的身邊,似乎對身周的一切事物,毫無興趣。

    “奶奶,你怎麼來了?”秋沐橙神色平靜,喜怒不形於色。

    屠家老太太打量了秋沐橙一下,然後以十分慈愛的模樣,向秋沐橙伸出了右手:“沐橙啊,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過來瞧瞧,怎麼樣了?好多了吧?看你的氣色還不錯。”

    秋沐橙也伸出了手,淡淡一笑:“還好,幸而未死而已。”

    屠老太太握住了秋沐橙的手:“沐橙啊,咱們整個屠家,就你一個,是個好孩子。屠家的未來,還你靠你啊。奶奶老了,屠家的重擔,就都落在你肩上了,你也要注意身體纔是。”

    “多謝奶奶關心。奶奶的身體還硬朗吧?”秋沐橙忍着心裏的悲憤,強顏歡笑。

    屠老太太嘆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也撐不了多少日子了,以後就是你們的天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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