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先生,你是要爲沙總治療嗎?要不要我來打下手?”冉秋敏顯得特別誠懇。
陳二蛋搖搖頭:“算了,你回你的房間,別在這裏搞事,就是對我的幫助了。”
“是,陳先生,我聽你的。”冉秋敏確實變得非常乖,果然艱難地爬起身來,趔趄着向自已的房間走去。
咔嚓,陳二蛋推開了沙雪瑩的房門。
“陳二蛋?你把晨晨治好了嗎?”沙雪瑩滿懷希冀。
“有了不小的進展,但要治好,還需要時間。”陳二蛋回答道。
沙雪瑩點頭:“只要孩子能恢復,慢一點也沒關係,你也別太着急。”
“不是我要故意拖慢,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讓人受傷容易,把傷治好,確實很難。”陳二蛋解釋道。
沙雪瑩說:“你解釋什麼呀!我理解的,我也不是責怪你治療太慢,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在,晨晨那麼重的傷,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冉秋敏實在太惡毒了,我怎麼也無法原諒她。”
然後她看向房門的方向:“她……是不是還在外面跪着?”
陳二蛋嘆了口氣:“我讓她回去休息了。畢竟,她這樣跪着,也太引人注目了。不過,我看她的樣子,確實是真的悔悟了。”
沙雪瑩哼了一聲:“把晨晨害成那樣,要不是眼看就危急晨晨的生命了,我纔不會告訴她這個祕密呢。很難想象,晨晨有這樣一個母親,他能接受得了嗎?”
陳二蛋說:“我倒是覺得,晨晨很堅強。受了這麼重的傷,仍然沒有喊一句疼,將來這小子可了不得。以他現在的年紀,應該已經懂得咱們在山頂上說的那些話了。也就是說,晨晨已經知道,自已的親生母親是冉秋敏,而且,他更知道,是冉秋敏把他害成了如此地致命重傷。”
“是啊。”沙雪瑩顫聲說道,“可憐的孩子。”
陳二蛋說:“晨晨在知道了這些的情況下,根本沒理會冉秋敏,他在內心裏,還是把你當成了媽媽。”
“嗯。”沙雪瑩聽着聽着,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淚流滿面!
陳二蛋連忙安慰:“好啦,雪瑩姐,雖然說女人是水做的,但你也不能老是流淚啊。你這一流淚,我這心裏就特別地不舒服。”
陳二蛋說的是心裏話,他就是因爲看不得沙雪瑩梨花帶雨的模樣,才拼了命地去救晨晨,他也料想不到,晨晨居然會是冉秋敏的兒子。
應該說,沙雪瑩在明知晨晨是冉秋敏的兒子的情況下,仍然視如己出,這絕對是一種十分偉大的母愛!
“嗯哼。”感覺到陳二蛋爲自已抹眼淚,沙雪瑩幸福地輕哼了一聲,突然臉紅得象是紅布,嬌羞無限。
陳二蛋看着她嬌羞的模樣,也不由吞了吞口水,覺得喉嚨中有些發乾:“雪瑩姐,我們開始治療吧。”
“嗯哼。”沙雪瑩放鬆了身體,輕輕地躺好,使勁地閉上雙眼,低聲說道:“冤家,你可要輕點哦。”
陳二蛋的心猛地一跳:“放心吧,我肯定會輕一點的。”
終於,陳二蛋又花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把沙雪瑩的腿,重新又包紮完畢。
“二蛋兄弟。”
“嗯?”
“你的手法真厲害,我竟然沒有再感覺到疼。”沙雪瑩閉着美眸,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