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晨晨就是個男子漢,乾爹喜歡你。”陳二蛋摟着他,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呆在一起,好長時間,沒有改變姿勢,似乎都很享受這一刻。

    咔嚓,花姐用輪椅推着沙雪瑩,推門進來了,看到他們兩個的姿勢,不由笑了:“哎喲?你們倆這是搞啥哪?這麼親熱?”

    晨晨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抹了一把眼淚,眼睛笑彎了:“媽媽!你也受傷了?疼不疼?”

    他這話一問出來,不僅沙雪瑩眼圈瞬間就紅了,陳二蛋再次被晨晨給感動到了,這孩子太懂事了!

    沙雪瑩強笑道:“晨晨,我不疼,你呢?疼不疼?”

    晨晨笑着說:“乾爹給我治好了,一點都不疼。”

    “幹……乾爹?”沙雪瑩愣住,看向陳二蛋,“你把我家晨晨給騙走了?”

    其實她內心裏也是千情萬願,只是故意在陳二蛋面前耍個寶而已。

    多日來的緊張焦慮,今天她雖然受了傷,卻是心裏最輕鬆的時刻。

    陳二蛋笑道:“晨晨那麼聰明,我能騙得了他啊。”

    晨晨說:“媽媽,是我願意的,除了媽媽,就是乾爹對我最好了。”

    陳二蛋笑道:“行啊,晨晨,還是把媽媽排在我前面,我可要喫醋了哦。”

    晨晨說:“二蛋叔叔,咱們都是男子漢,喫什麼醋啊?可不能跟女人爭什麼勝敗,是不是?”

    陳二蛋瞪大眼睛:“我的天!雪瑩姐,你家晨晨簡直成精了啊!這種話也能說出來,我怎麼感覺好象已經長大了啊。”

    晨晨說:“我早就長大了嘛,我還要保護媽媽!”

    “嗯,嗯!好孩子。”沙雪瑩再次淚目,自已用手推着輪椅,到了牀邊,將晨晨攬在懷裏,疼愛不已。

    “媽媽,你別哭,你可是大老總啊,總是哭,那些員工都不服你了。”晨晨輕聲安慰。

    “啊,嗯嗯。”沙雪瑩的眼淚,卻更加地止不住,滴在晨晨的頭上。

    晨晨趕緊揚起臉來,爲她抹去眼淚:“媽媽,再哭就不漂亮了。”

    花姐的眼圈也紅了:“這孩子,都這種情況了,還能安慰沙總,了不起啊。”

    晨晨說:“媽媽,乾爹還要給我治療呢,你就不要留在這裏了,好不好?”

    “呃,爲什麼我不能留在這裏?”沙雪瑩疑惑地問了一句。

    晨晨說:“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

    “嘁!你們也就是醫生和病人之間的事,還‘男人之間的事’?你小子以爲自已長大了是吧?”沙雪瑩帶着眼淚笑了。

    晨晨得意洋洋:“是啊,剛纔我不是說過了嘛,我就是長大了呀。”

    “嗯嗯,好吧,你長大了。”沙雪瑩也不忍心跟他擡槓,自已用手轉着輪椅,往房門走去,“你們慢慢治療,我出去呆一會兒。”

    咔嚓,聽到房門輕輕關上,晨晨立刻躺好了:“乾爹,我們繼續治療吧。”

    但他再次看到陳二蛋拿出銀針,眼神中還是露了怯,下意識地縮縮身子。

    陳二蛋笑道:“小男子漢,你不是說,乾爹扎針不疼的麼?”

    “是的呀,你扎吧。”晨晨做出‘我不怕疼’的神情。

    於是,陳二蛋的治療,一直又到了下午,可見晨晨傷情的複雜性。

    中午的時候,冉秋敏仍然殷勤地弄好了飯菜,然後讓服務員送過來的,而且特意給沙雪瑩準備了一份。

    今天的治療完畢,晨晨的傷情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看着陳二蛋的疲憊,晨晨說:“乾爹,我真的能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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