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針……這麼長,紮在身上,肯定很疼吧?”楊夫人此時反而又要打退堂鼓,看着陳二蛋手中的銀針,開始犯怯。

    陳二蛋說:“楊夫人,你放心,於鍼灸一道,就連郭秋生郭大師,也不得不佩服我,這種銀針紮在身上,大概就象是蚊子叮了一下那樣,然後就是疼涼痠麻之類的感覺,名爲八觸,其實更多的感受,是全身舒暢。你儘管放心好了。”

    “好吧,那就試試?”楊夫人心中忐忑,緊緊握住了老伴楊成虎將軍的手,一輩子依靠他習慣了,她現在是最困難的時刻,當然還是要依靠他。

    楊成虎將軍大聲說:“當然要試試!老婆子!要是按照醫院的治療方法,至少能把你鼓搗個半死,我就是因爲心疼你,不想讓你受那個罪,才決定讓陳二蛋幫你治療的。不求陳二蛋能治好,只要能讓你不受罪,我也就知足了。”

    “誰說不能治好?”楊九此時一步踏了進來,手裏拿着藥房給製作好的蜜丸,一小兜,看樣子也不少。

    看到老媽緊張的樣子,楊九不由大笑:“老媽,虧你還是做過衛生員的人呢!我告訴你啊,這種銀針,紮在身上,真的一點都不疼的,而且陳二蛋扎針可是真正的高手,連郭秋生大師都服氣。”

    “好。”楊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用力地閉上眼睛,還是一副上刑場的模樣。

    陳二蛋低聲囑咐:“楊夫人,你儘管放鬆,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呼出。對,跟着我做,吸氣,慢慢地呼氣……對,就是這樣。”

    陳二蛋一邊說着,手中的銀針,已經以極其利落的手法,認準的穴道,直接紮了上去!

    楊夫人輕聲說着:“嗯,吸氣,呼氣……”

    銀針已經紮上了五枚,楊夫人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反而是楊成虎和楊一兩人,都在緊張地盯着楊夫人,生怕她會有所反應,萬一再鬧起來,他們還真不好辦。

    楊成虎連忙打岔:“哎,老婆子,你又不是沒見過,戰場上戰士們流血犧牲,哪一個不是斷胳膊斷腿?你當時也沒少給戰士們治療啊,怎麼輪到自已,就這麼害怕了呢?”

    楊夫人使勁地閉着眼睛:“紮上了沒有?”

    楊九看着陳二蛋隔着衣服,繼續在一邊扎針,一邊以十分精準的手法捻動銀針,老媽居然沒有任何感覺,心中欣喜,嘴上卻說道:“哎,陳先生只顧着跟你說話了,還沒來得及扎呢,老媽,你還是閉着眼睛吧,不要睜開。”

    “嗯,我也不敢睜開眼睛啊。”楊夫人此時就象是個孩子,其實她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如今不僅肺部有着明顯地難受,就連正常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只是她年齡大了,感知力差,纔不會覺得太難受,但也達到了她忍受的邊緣。

    “咦?我有感覺了?針紮上了沒有啊?我怎麼覺得呼吸也舒服多了?”楊夫人在五分鐘之後,就有了反應。

    “楊夫人,您有什麼感覺,就隨時說出來,我還要根據您的感覺用針呢。”陳二蛋叮囑道。

    “嗯,我覺得肺裏好象突然通暢了,很舒服。”楊夫人說道,“渾身在發熱,陳先生,這樣正常不?”

    楊成虎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心中感慨,沒有插話。

    楊一連忙說:“媽,這是正常的反應,你之前老是覺得氣短,呼吸困難,是不是?現在呢?”

    楊夫人說:“我現在啊,就好象突然間到了深山老林似的,感覺空氣的質量特別好,呼吸也有勁了,確實是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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