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玉點點頭,仿若一切盡在掌握,只道:
“劉蓉芳,年齡28,跟你是五年前相識,一直以來,都是以情婦的身份在你身邊。”
“直到去年年中,你夫人察覺不對,你便將其送去了國外。”
“每月有一週,你會去國外跟她相聚。”
“現在,她懷了你的孩子,兩個半月,老來得子,陳先生,恭喜啊。”
資料調查的很細緻,細緻到,孩子幾個月都知道。
陳羅初聽完,忍不住有些面紅耳赤。
很明顯,照片上那美婦人,是陳羅初在外面的情婦。
且,有了孩子,在國外。
“二叔,真沒想到。”
便是陳銀夏,聽完都忍不住斥責一句。
表面看來,陳羅初可是個大好人,誰知道,背後竟然還養着情婦。
還,送去國外,安胎生子。
雖說這種事情在圈裏子很常見,可是陳銀夏沒想到,陳羅初平日裏那般正派,也能做出這種事。
這些事情,可是誰都不知道的。
“啪啪”
白玉亦是拍拍手,讚歎道:
“陳先生,好手段。”
不得不說的是,陳羅初這暗中行事的手段,真的很厲害。
至少,他的夫人只是隱隱察覺不對,五年以來,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你說我如果將這些告訴你的夫人,她會不會直接將你踹出她父親的公司?”
白玉很直接的說。
陳羅初的面色,因爲白玉這一句話,徹底變爲了慘白。
至此,陳銀夏也是面露恍然。
陳羅初的夫人,是江東孫氏集團的千金,孫氏集團隸屬天祺商會,近些年做的也是極大。
而陳羅初因爲夫人的原因,這些年一直在孫氏集團有着一席之地。
如果論起來,他在陳氏的盈利,跟孫氏比起來,壓根九牛一毛。
如果讓他夫人知道這件事,恐怕會直接將他從孫氏集團踹出來,且直接離婚。
陳銀夏的二嬸,可不是個眼睛裏揉的了沙子的主。
到時候,陳羅初就只剩下一個陳氏的百分之20股份了。
現在陳氏,可壓根比不上孫氏,那百分之20股份每年得到的利潤,比起孫氏那邊得到了,壓根九牛一毛。
換句話說。
白玉拿此來要挾,無非就是讓陳羅初在陳氏和孫氏之間選一個。
但凡陳羅初不傻,就絕對會選擇交出陳氏的股份。
而,陳羅初也很準確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他還是不甘心。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
誰,不想都要?
誰會想要將手裏的利潤交給旁人?
陳羅初不想,絕對不想!
咬牙切齒的瞪了白玉半天無用,陳羅初乾脆瞪向陳銀夏,冷哼一聲:
“陳銀夏,你可以啊!這就是你的手段?”
他知道自己威脅不了白玉,更威脅不了蕭淡塵,但陳銀夏不一樣啊。
他覺得現在,只要陳銀夏肯鬆口,蕭淡塵那邊,肯定不敢多加阻撓。
且,這也不就是陳銀夏的意思嗎?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對他們妥協,結果還不是用了這種卑劣的手段?
“我......”
陳銀夏卻是手足無措,這些事情,她壓根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
莫說是他,身邊除了陳羅初自己,誰知道這件事?
“陳銀夏!”
陳羅初氣的大吼,然而這會兒......
坐在陳羅初身前的白玉,一下,將手裏的槍,拍在了桌子上。
......
安靜了。
陳羅初不喊了。
不敢喊了。
槍都出現了,誰還敢廢話?
便是陳銀夏,都有些驚慌了。
而,白玉面色頭一次變得冷漠,把玩了下手中的槍,看向陳羅初:
“陳先生,注意你的態度!”
陳羅初氣憤,卻不再敢說話。
就因爲現在,對方手裏有槍。
其實,白玉完全可以不用這種手段來要挾陳羅初。
如他們這般,直接拿槍抵在陳羅初腦門子上,他敢不交股份?
但白玉沒有。
完全是因爲,蕭淡塵的交代。
因爲,陳銀夏在這裏。
他不可能當着陳銀夏的面那樣對待陳羅初。
蕭淡塵可捨不得嚇到陳銀夏。
但
這陳羅初,好像並不識時務。
如若不是因爲陳銀夏在,他陳羅初以爲他憑什麼還有命在這裏嚷嚷?
既是如此,白玉對他客氣,有用嗎?
該有的威懾,一點不能少。
“哼!”
陳羅初冷哼一聲,坐回了椅子,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很可能栽了。
而,白玉卻是站起身來,拍拍陳羅初的肩膀,笑道:
“陳先生其實不用驚慌,就算你不交出股份,我等也不會將這消息告訴你夫人。”
“嗯?”
聽聞此言,不論是陳銀夏,還是陳羅初,皆是一愣。
不交給陳羅初的夫人,那他拿什麼要挾陳羅初。
當然,有辦法。
白玉接下來的話,令得陳羅初的面色,當場凝固:
“蕭先生會先令人,將你在國外的情婦帶回來,連着她和腹中胎兒,還有你的兒子陳瀾,以及你的家人一起殺掉。”
“最後,用這個......”
說到這,話音一頓,白玉拿起槍,抵在陳羅初腦門上,道:
“用這個讓你妥協,明白嗎?”
“咕嚕”
陳羅初嚥了口口水,這會兒腦門子直冒冷汗,連動,都不敢動。
就因爲白玉的話,實在太過令他震撼了。
可是他卻又不太相信了,這蕭淡塵就真敢這麼放肆?
當江東駐守營,都是喫白飯的嗎?
然而,這會兒白玉又道:
“陳先生不用對此有任何懷疑,蕭先生滅了黃氏滿門,也無人敢說任何,你一個陳家人,自然無人敢管。”
“黃氏是他滅的?!”
陳銀夏和陳羅初齊齊驚呼一聲。
其實,這件事,到現在,還很少有人知道真相。
畢竟,消息好像被駐守營封鎖了。
且,到現在還沒有給相關人員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哪裏想的到,竟然是蕭淡塵做的!
且,聽這話說,駐守營好像也不敢動蕭淡塵?
這震撼,就大了啊。
......
至此,白玉終於將槍口從陳羅初腦門上移開。
然後,收起槍,坐了回去。
始終是和煦的笑容,看着陳羅初,只問:
“陳先生,考慮的如何,是轉讓呢?還是轉讓呢?”
到如今,陳羅初,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將股份轉讓給陳銀夏嗎?
到如今,他陳羅初還有發任何脾氣的資格、餘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