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尊?!”
那秦毅明顯聽到了劉天的稱呼。
當場,瞳孔緊縮,即便被踩在地上,也瞬間身子緊繃,冷汗都流出來了。
身爲駐守營的人,他們深知,這個稱呼,象徵着什麼,意味着什麼。
更知道,整個大夏國,也就唯有那一人,可以有如此稱呼!
“可......這,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那位,貴爲大夏國之尊,怎會親自前來,海北這塊地方?
這種事,還不至於,令他親自前來吧?
可以說,海北駐守營,抱着這種僥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放開秦副官!”
也就在這一刻,不遠處,忽的衝來一隊駐守營的士兵。
當場,就將劉天,以及他們的車給圍了起來。
明顯,劉天在這裏,動秦毅,還將其,踩在腳下的行爲,觸怒了這裏的人。
畢竟,這裏,還是人家的大本營啊。
“就算你是總部的人,也不可隨隨便便就打人!”
“就是,你們以爲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嗎?”
“這裏,是海北駐守營!”
那羣人,嚷嚷起來。
一點,都沒有鐵血之師的氣魄。
莫說蕭淡塵,劉天看了,都滿是心寒。
“快閉嘴!閉嘴啊......”
秦毅嚇得可不輕,車裏那位,可是大夏國之尊啊,他們,怎可辱?
那不是找死,還能是什麼?
只可惜的是,秦毅的聲音,終歸沒能碾過那羣人的聲音。
他們一看秦毅嚷嚷,沒聽清,還以爲,他在呼救。
當場,他們就更加瘋狂起來。
“放了秦副官!”
“放了秦副官!”
......
那叫一個,怨聲載道。
那叫一個,齊心合力。
那叫一個......噁心啊!
“咔。”
此刻,車門,緩緩打開。
後座,男子緩步走下。
面上,沒有了那往日裏時常漓着的笑意。
有的,滿是嚴肅。
甚至,眉頭上挑。
一雙,淡漠的眸子,掃視這一衆將他們圍住的人。
不得不說,蕭淡塵,很失望。
這就是,海北的駐守營嗎?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就這些歪瓜裂棗,也指望他們,鎮金氏嗎?
笑話!
出乎意料的是,蕭淡塵下車後,打量這些人,在跟蕭淡塵的眼神對視之後,這些人的聲音,竟都弱了許多。
一羣人,竟會被一個人的氣勢,壓倒?
的確,蕭淡塵氣勢極強,非是常人可抵禦。
可......
他們,畢竟,人多勢衆啊!
這也,太慫了吧?
“蕭尊。”
眼見蕭淡塵下車,劉天鬆開腳,退到蕭淡塵身後。
方纔還戾氣極重的劉天,此刻卻化作一個很貼心的下屬。
唯,自家少尊是從!
蕭淡塵抿嘴,沒有說話。
“都閉嘴!閉嘴!”
終於被劉天鬆開,秦毅可以站起身來,當即瘋狂的對着自己那羣手下,大喊起來。
下屬們一臉懵逼。
爲什麼,秦毅讓他們閉嘴?
還有這個剛下車的,又是誰?
一下子,衆人面面相覷,紛紛一頭霧水。
“咳咳......我......”
而秦毅,則是有些狼狽的看向蕭淡塵,眼神,有的是敬畏。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大夏國之尊!
沒想到,他竟也有,親眼見到的那一天。
論氣質、論氣勢、論才貌、論威嚴......
種種!
此一刻,站在他面前的這人,都跟那傳言中,不差分毫!
甚至!
而無不及!
然......
他,話未說完,恭維的話,甚至還在斟酌的時刻。
蕭淡塵,未看他一眼,只道:
“趴着吧。”
“啊?”
秦毅當場,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這位少尊,親自前來,跟他說話,卻只說,讓他趴着?
他可是,剛從地上,爬起來啊!
就這麼,讓他再趴着?
這也......太過分了吧?
過分嗎?
蕭淡塵不覺得。
他只道:
“本尊叫你,趴着,聽不懂嗎?”
話音,十分平淡。
但,卻帶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似,只要秦毅再反抗一句,那他,將一命嗚呼!
“這......是,是!”
秦毅哪裏敢反抗,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可是大夏國,傳說中的少尊蕭淡塵啊!
他找死,纔敢反抗!
他還不想死!
故而,老老實實的趴着。
而......
蕭淡塵,淡漠的目光,再次打量那羣一直圍在他們周圍的人。
方纔,劉天,他們尚可,說些不堪入耳的話,但始終不敢動手。
如今,蕭淡塵,他們卻,連句話都不敢說了。
連個p,都不敢放了!
爲何?
因爲,秦毅,他們的副官,聽蕭淡塵的話,竟真的,十分乖巧的,趴在了地上。
能讓他們的副官趴下的,說明蕭淡塵,不是常人。
可......
因,不是常人,就可,放棄營中出生入死的戰友嗎?
這麼說吧。
方纔,蕭淡塵,是故意,讓劉天,懲處這秦毅。
他要看看,這羣海北駐守營的人,還有沒有點種!
可惜,他們沒敢動手。
不然,蕭淡塵可能會,刮目相看。
如今,蕭淡塵,同樣是故意。
他要看看,侮辱到極致,這些人,會否,會翻臉?
會否,會狗急跳牆?
會否,還可能有哪怕一絲絲血性?
事實證明,沒有。
他們,已經比狗,還要狗了。
那,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嗎。
既然,不需要說,那就,更不需要,留存任何一絲仁慈了!
......
蕭淡塵上前,居高臨下,睥睨那副官秦毅,問道:
“西海在哪?”
秦毅,聞言,身子一震。
旋即,斟酌、猶豫起來。
許久。
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蕭淡塵,西海就在營中?
可若告訴了,自己以後,可就沒法在營裏混了啊!
看這模樣,說了沒好處,反而有壞處,秦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
“西駐守,不在營中,今日一早......”
所謂,狗改不了喫屎,蒼蠅改不了找屎,莫過如是。
蕭淡塵可不是劉天,他的處事風格,纔是最狠戾的。
“砰!”
一聲槍響!
秦毅的話,頓在口中。
他的腦門上,多了個,血洞。
瞳孔,慢慢渙散。
人,慢慢沒了生機。
“秦副官,這......”
那羣圍着的人,眼見這一幕,頓時瞠目結舌。
確有憤怒。
但,更多的,是懼怕。
蕭淡塵,竟就這麼殺了他們的秦副官,他也,太兇殘了吧?
兇殘嗎?並不!
蕭淡塵掃視這羣人,只道:
“這裏是海北,是你們的地盤,但這裏,更是大夏國境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如今,蕭淡塵站在了海北的地盤。
但他們,又何嘗,不是站在了蕭淡塵的地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