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淡塵微微咂舌,沒有想到,丁夷手裏,竟然還收藏有這種東西。
這刀!
光是一眼看去,便可知絕不是凡品!
“試試?”
見蕭淡塵興致被挑起,丁夷微微一笑,說道。
“好。”
蕭淡塵微微頷首,伸手便握住了刀柄。
這一握,不得了……
“這麼重?”
他眉頭輕挑,因爲這刀的確太重了!
這麼看來,方纔這箱子的重量,完全來源於這柄刀。
箱子反而沒什麼重量。
不得已……
蕭淡塵只好,放上雙手。
“喝!”
用力,提氣!
“鋮!”
卻聽一聲刀鳴,這霸言刀,竟真的被蕭淡塵,給擡了出來。
而在他擡出來的那一瞬間……
一陣刀芒,竟於這半空之中,縈繞而來!
“轟!!!”
一聲雷鳴,自天際響徹!
便就這樣,轟了下來。
正好,轟中這霸言刀的刀尖!
“嗡嗡!”
緊接着,便有無數電弧,在這霸言刀刀身上的金黃色花紋中流竄開來。
剎那間……
給蕭淡塵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果然……”
另一邊,看着這一幕,丁夷不禁咂咂嘴,略顯唏噓的感嘆一句。
這一幕,於他而言,多麼熟悉……
幾十年前,蕭天相拿到此刀的時候,亦是天降異象!
此刻……
此刀落入蕭淡塵之手!
亦是有諸天雷霆,爲其助威!
“嗯?”
片刻……
當,蕭淡塵將這霸言刀放下的時候……
他驚訝的發現,這柄很重很重的刀,竟然……變輕了?!
不!
不應該說是變輕了。
更應該說是對於蕭淡塵來說,變輕了,甚至沒有重量了。
更甚者……
可以稱之爲,如臂揮使!
很輕鬆!
蕭淡塵隨意揮舞兩下……
“唰唰!”
竟耍的有模有樣,虎虎生風!
“這天下,還有如此神奇的武器?”
蕭淡塵今日,也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寶貝。
而且……
不知道爲何,此刻他再看這柄霸言刀的時候,竟感覺彷彿有股血脈相連的感覺……
很奇妙!
“它這是認你爲主了。”
另一邊,丁夷笑着點了點頭,站在蕭淡塵對面,他道:
“兩任主人乃是父子關係,對它來說,你也算是它的親人。”
“這樣啊……”
蕭淡塵也算是明白過來,爲何此刀會給他那般異樣的感覺了。
“好了。”
丁夷將盒子收了起來。
他道:
“刀,我可是託付給你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那七個傢伙可不是善茬,即便有霸言在手,也需小心謹慎。”
他叮囑道:
“希望,你是真的有把握。”
他也清楚蕭淡塵的脾性。
這傢伙決定了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所改變。
他肯定要進地牢,殺七煞!
他送刀來,也不過是給蕭淡塵多一分底氣。
但這並不是說明,他就絕對相信蕭淡塵能贏。
那畢竟是,將整個煭都攪亂,甚至逼死青羽臻的角色。
“唰!”
蕭淡塵將霸言刀負於身後。
有了此刀,他心中本就十足的底氣,更是增添不少。
微微頷首,他昂着頭,面上有的是自信。
他說:
“放心吧。”
話罷。
大踏步,邁入地牢之中!
“淡塵!”
後方!
丁夷過了許久,方纔大呼一聲:
“我就在這裏等着,等你凱旋,還要替青將看着你去上上京!”
地牢封閉,丁夷的聲音迴盪在地牢之中。
而遠處……
那道,已經遠去,並逐漸模糊的身影。
並未,給予迴應。
似乎……
蕭淡塵覺得,沒必要。
因爲他!
把握十足!
……
地牢。
暗無天日的,十八層。
十八層,寓意不詳。
畢竟,十八層乃是地獄,現代人就連買房子都不願意買十八層的,覺得晦氣。
而住在地下十八層,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晦氣、不詳!
這裏,是一片空蕩的平臺,別的啥都沒有,就只有簡單的衛生間和七張牀。
而這個地方,關押的也僅有七個人。
那就是近日來鬧得煭都雞飛狗跳的七煞!
這七煞……
來頭,可還真不小。
據說,當年他們乃是由上上京四大皇族的嫡系精銳共通組成。
是作爲皇城的警備隊存在的。
若論實力,這支小隊的實力完全能夠媲美數百萬大軍。
他們其中,任何一人,都有於那百萬大軍之中,取敵方首級,若探囊取物的實力!
可就是這樣一支小隊……
卻在當年,蕭天相進軍上上京的時候,被蕭天相給活捉了。
並,直接關押到了煭都底層的地牢之中。
戴上了抑制他們武力的枷鎖。
就這樣……
他們過上了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暗無天日。
憋在這地下十八層,連只蒼蠅都沒有。
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趕上了前幾天,上上京來人,要救他們……
好不容易,也出去了!
甚至,他們能夠放肆一下被關押多年的怨氣!
在煭都,殺人放火!
好不痛快!
甚至將他們煭都幾乎所有有武力的,都給打的要麼死要麼殘。
作爲報復!
但誰知道……
他們一時倒是痛快了,竟然被那個姓青的,窮盡力量,給鎮壓了!
想想,他們就覺得憋得慌!
竟然,又被關了回來……
“媽的!”
老大叫鄭白,乃是鄭氏皇族之人,長得乾乾瘦瘦,雖然戴着抑制武力的項圈,可整個人看上去還是蠻精煉的。
他怒砸石板,咬牙冷哼一聲道:
“該死!早知道幹嘛要在這兒跟他們耗,乾脆逃了不就好了?”
他們悔!
他們恨!
被關二十餘年,好不容易得見天日!
他們,卻非要嘚瑟!
這下好……
又,被關回來了?
怎麼辦?
“無所謂!”
左邊那位是老五,名喚聶陽,此人長相兇惡,且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狠勁兒。
他冷哼一聲說道:
“咱們被關了,他們也沒好到哪兒去,死的死傷的傷,那個姓青的也被我一掌傷了心脈,死定了!”
這麼想想……
他們,反倒是出了口惡氣。
“哈,哈哈哈,是!說得好!”
右邊那個躺着的叫江原,這個人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就是不知道那老傢伙死沒死,希望死了,那樣咱兄弟即便被關進來也值了!”
他們,正在聊着。
忽然!
“叮!”
他們脖子上的項圈,竟然,被解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