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郝鼕鼕今天好好做人了嗎 >第三十七章 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
    對陣A大的比賽,輸贏並不是關鍵。

    郝鼕鼕一次又一次地要求和她們比賽,主要是爲了提高自己隊伍水平,沒有什麼比實戰更能鍛鍊人。

    如今手裏一羣大二的隊員,缺乏比賽經驗,又即將參加全國性質的比賽,面對的對手幾乎都是專業運動員,她不加緊逼一把,她們隊連一場都撐不過。

    A大擅長防守,而S大的防守是弱項,她已經叫人把上次比賽整場都錄了下來,發給每個隊員,讓她們反覆觀摩學習,訓練的時候也有意往這方面加強,整體進步很快。

    這天,她準備去體育館訓練,臨去時忘了帶毛巾,於是回宿舍取,錢多多在宿舍樓下等她。

    如今他們倆,成就了S大一對神仙愛情,整天黏在一塊也就算了,都說錢多多和郝冬哥在一起後,收心了,走路上,都不帶看旁人半眼的,小兩口兒的,感情好得不行。

    他們哪裏清楚錢多多的心理活動。他每次看到郝鼕鼕,就會想起谷庭西跟他講的那個愛情故事,心裏陡然拔涼拔涼地,神經緊繃,老老實實以郝鼕鼕的男朋友自居,約束自己一切言行。

    就像今天,郝鼕鼕要求他陪自己回去拿毛巾,他本可以傲嬌地拒絕這個無理的要求,但心裏一慫,還是答應了——她身後可是站着一個虎視眈眈瞅着他的手術者……誰敢放肆啊,給你人間蒸發信不信。

    在樓下無聊地等着,今天等得略久,郝鼕鼕上去了半天也不見下來。拿手機打電話給她,沒接,正等得不耐煩,郝鼕鼕從門口出來了,背上還揹着一個人。

    他忙跑過去,“怎麼了這是。”

    “傅室長突然暈倒在寢室,快,去醫務室。”郝鼕鼕三兩語就把事兒說清楚了。

    錢多多把傅室長接了過去,背在背上就往醫務室跑。背上的重量讓他驚訝,平時傅室長看上去很高挑,常穿寬鬆的衣服,怎麼也不會這麼輕啊,瘦弱得像個紙片兒人,突出的骨頭甚至有些硌他背。

    不過這種時候也沒有多問,很快到了醫務室,醫生說她是低血糖,立刻給她吊了瓶葡萄糖,傅室長還是沒醒過來,醫生又給她檢查了,各項生命體徵平穩,沒有什麼大問題。

    郝鼕鼕讓錢多多看着傅室長,自己去外面排隊交費,又得知大學生醫保可以報銷一部分,所以她回去取傅室長的醫保卡。

    錢多多守在醫務室,看着吊瓶無聊地打哈欠。

    早就聽郝鼕鼕說傅室長每天學習到半夜,早上很早就起牀去圖書館背書,這麼拼命,睡眠長時間不足,想必現在短時間也難醒。

    錢多多又打了個哈欠,他這幾天也沒睡好,不是因爲打遊戲打晚了,只是單純被嚇的……

    在打不知道多少個哈欠後,病牀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原諒她,確實被嚇了一跳。

    誰剛醒來,恢復視覺的第一眼看到一個人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伸着脖子長着老大的嘴像河馬似的感覺能吞下一個人,誰心裏都得打打鼓。

    錢多多哈欠打舒坦了,又扯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哈欠淚花,擦完了擡頭看看鐘,又看看門口,沒見到人,低頭無聊地擺弄了一番自己的手,這雙十指修長的手讓他自戀得不行,指節分明,修長有力,連每個指甲都散着瑩潤的光。

    剛好有些日子沒修剪指甲,於是從書包裏拿出修剪指甲的全套工具,講究地修起來。

    默默看着他的傅室長心裏有些無語,頭一次見一個男孩這麼精緻,還親自修剪指甲,修完了還放在燈光下襬弄擺弄。她懷疑待會兒他弄完手指甲得脫鞋弄腳趾甲了。

    傅室長心中有些莫名鬱悶,他這浪裏浪蕩的樣子,哪裏像年級第一。她無數次想超越錢多多,但很可惜,每次總比他差那麼一點點。自己辛辛苦苦把書背三遍,卻還是幹不過他隨手翻一遍書。哎,天分這東西,羨慕不來。

    她擡了擡手,看了看頭頂的吊瓶,出聲道,“這是給我打的什麼?”

    安靜的房子忽然有人說話,這幾天早已被嚇得神經衰弱的錢多多不出意外地又被嚇了一跳,他被嚇到的表現很搞笑,屁股從椅子上彈了一下,手裏磨指甲的東西鐺地掉在地上,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

    “……”傅室長別過頭,不忍直視。

    “唉喲我說你醒了怎麼不吱聲呢。”

    “我剛纔是在吱聲。”傅室長瞥了一眼錢多多,他正在看自己的指甲,磨了一道紋,哎喲心疼得喲。

    “我說,這是給我吊的什麼?”

    “葡萄糖水,醫生說你低血糖。”錢多多把自己修指甲的工具收好放在包裏,“別急,還有小半瓶呢。”

    “鼕鼕呢。”

    “給你拿醫保卡去了。”

    “好。”傅室長與錢多多沒話說了,於是看着吊瓶發呆。

    錢多多又打了個哈欠,再次端詳了自己指甲一會兒,覺得無事可做,踱到飲水機那裏,倒了一杯水過來,“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傅室長搖了搖頭。

    “哦。”錢多多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傅室長看着錢多多,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跟他說一聲謝謝,於是稍微咳嗽了一下,開口道,“謝謝你。”

    “不謝。”

    “嗯。”

    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兩人都盯着那個吊瓶,數一分鐘多少滴,乏味得很。

    “錢多多——”

    “幹什麼?”

    “沒什麼。”傅室長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下去,她想問問錢多多到底拿她的郝鼕鼕是個什麼意思,如果只是玩玩兒,她會嚴肅批評,如果是認真的,她會祝福。

    但她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立場摻和錢多多和郝鼕鼕之間的事,於是便沉默了。

    “有話說。”

    “沒什麼話說。”

    “真奇怪。”錢多多嘟囔了一句,而後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我說,你喫什麼這麼瘦,竟然渾身都沒二兩肉。”

    “……”傅室長轉過頭去,不理會他。

    “不像郝鼕鼕,壯得跟頭小豺狼似的,一身腱子肉。”

    “……你……摸過?”

    “摸過啊。”錢多多坦然,哥們兒之間捏捏肌肉不很正常的嘛。

    傅室長瞪着他,那話還是說出來了,“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對郝鼕鼕耍流氓,我們全寢室都不會放過你!”

    又來了。錢多多已無力。“那怎麼纔不算耍流氓?”

    “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傅室長說着臉微微一紅。

    錢多多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都什麼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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