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嗎,沒喫進去喫點。”郝鼕鼕站在她面前,戳了戳她結實的大腿。
“還等你帶我去喫飯,我就該餓死了。”梁達妝收起手機,單手撐着郝鼕鼕的肩膀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圓滾滾的,可想剛纔沒少喫,“看,這是什麼。”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郝鼕鼕摸了摸,“shi?”
“你能不能文明點。”
郝鼕鼕再猜,“娃?”
“滾蛋,跟你這人沒法兒交流了。”梁達妝拍開郝鼕鼕的爪子,“這是你那個乖孫的孝敬。”
郝鼕鼕反應了一會兒是哪個乖孫,“啊,你又找林覃了?”
“什麼呀,是他哭着喊着求着要請我喫飯的,我還不願意賞臉呢。”
“可把你牛的。”
梁達妝從兜裏把那兩張門票掏出來,“教練就給了我兩張,我可都給你了。”
郝鼕鼕把票一把塞包裏,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兒,谷庭西昨天晚班,今早七點就一定在科室,如果有人去送早餐的話,谷庭西就會知道每天去送早餐的不是自己了。
“今早安排了誰給谷教授送早餐?”
“一大二的老姐妹。”
“那見到谷教授了嗎?”
梁達妝搖了搖頭,“鬼都沒有看到,問護士,說是凌晨四點進手術室還沒出來。”
郝鼕鼕虛情假意地感嘆了一聲,“啊谷教授這日子過得好悽慘。”心裏也稍稍放了心,她心想這送早餐也不是長久之計。
心裏嘆了一口氣,谷庭西不好對付啊,她鞍前馬後了這麼久,都沒能打動他那顆堅如磐石的心。
……
其實說起來,郝鼕鼕和梁達妝是高二時候認識的,不同班,平時的交集就是在一起訓練,私下交往不是很多。
梁達妝也不是一開始就在排球隊的,她在籃球隊混了一年,後來籃球教練因爲一些事情被辭退,又沒有找到更優秀的教練,加上那時候籃球隊實力良莠不齊,學校不重視,於是便解散了,梁達妝不願意放棄體育這條路,後來來了排球隊。
一開始,她和郝鼕鼕關係不是那麼和諧,脾氣一點兒也不對頭,在一起不是吵就是鬧,因爲梁達妝愛叫郝鼕鼕“小矮子”郝鼕鼕愛叫她“梁大壯”。兩人都不喜歡對方給自己的愛稱,於是就槓着。
槓了一年,打了幾場比賽,兩人意外發現,自己和對方配合起來簡直不要太默契,郝鼕鼕主攻,她二傳,兩人常常一個眼神交流就能完成一系列騷操作,快傳快打掉球那一套玩兒得很溜。
後來高考,梁達妝考上了A大,而郝鼕鼕去復讀了,本來她比郝鼕鼕高一屆的,但這姐們兒大一玩兒瘋了頭,文化課就過了一門,成功把自己作留級了,所以郝鼕鼕大一入學,驚喜地發現梁達妝也還在讀大一時,別提多驚喜了。
不過好在梁達妝入學比別人早一年,所以大一留了一級也無妨,在她周圍的還是同齡人,她仗着多混了一年,以大姐大自居。
裏面有專門練肌肉的房間,各種器材,上面彷彿標着四個字,“我很有錢”,還有一個大大的排球場地,地上鋪的是淺藍和橘黃色的專業運動地板,同樣標着“很多錢”……
“怎麼樣,我們這新裝的訓練場地,還可以吧。”
難怪梁達妝到她那兒會很嫌棄了,因爲自己那兒除了球,啥都沒有,郝鼕鼕打量着,揹着手像君王巡視國土一樣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很喜歡。”
而後把外套脫了連帶着衣服丟一邊,“去拿球過來吧。”梁達妝把角落裏兩個車推過來,裏面滿滿放着的都是比賽用的硬排球。
郝鼕鼕梁達妝熱了身,練了一會兒配合後,她們隊其她隊員陸續過來了,大多認識郝鼕鼕,但不熟,只是匆匆打了一個招呼便自己去熱身了。
沒多久,教練也過來了,他先是對郝鼕鼕的到來表示了一番歡迎,然後定了首發名單,讓她們六人好好配合着打。
郝鼕鼕毫無疑問是主攻,她的實力A大人都心知肚明,也都服氣。梁達妝是副攻,但她自己提出來當二傳,和郝鼕鼕配合着打,於是副攻換上了她們隊另一個一米八的妹子,擅長攔網。
因爲這場比賽關乎面子,大家格外熱血,練起來積極性很高,郝鼕鼕一和梁達妝走上球場,默契感自然就上來了,展現了超強的配合力,在對陣練習中,把對手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郝鼕鼕身高不夠,在女排選手裏面只能算嬌小的,但她彈跳力不錯,肌肉條件也很好,爆發力高,再加上她很雞賊,腦子轉得快,總是往對方的防守漏洞打,或者雞賊地大力打手出界,碰到那些經驗不足的,一個也接不住。
但她們要對付的是C大,不是菜鳥隊。C大排球隊作爲C市的老牌強隊,他們的隊員且先不說實力,單就平均身高便超了別人一大截,身體素質也是非常強悍的,對於各種戰術的應變力也非常靈活,郝鼕鼕很想通過這場比賽,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到哪兒了。
……
訓練到六點,下訓後教練提出來要請郝鼕鼕喫飯,她拒絕了,因爲現在比賽都還沒打,勝負未知,就腆着臉喫人家的飯不太好,還是等比賽後再說吧。
梁達妝帶郝鼕鼕去了她們學校食堂,郝鼕鼕來喫過幾次,頗有好感,菜品種類多,營養全面。郝鼕鼕先看了一圈,然後拿了梁達妝的飯卡去打飯,兩個人佔着窗邊一個四人的座位,食物放滿了整個桌子。
“你這是逮着機會就要喫窮我啊。”
郝鼕鼕一點也不見外,甚至喧賓奪主,“放開了喫,不要客氣。”
“你倒還真是不知道客氣。”梁達妝拿起筷子開始喫。
兩個女人戰鬥力驚人,跟人同桌喫飯絕對能把人喫跑的那種,她倆可以喫很久,那臉上沉穩而淡定的表情,讓人覺得她們能喫到海枯石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