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話,藍書瑤終於來了。

    看到江雨彤,她喜滋滋湊過來,陳重自動給她讓道。

    江雨彤笑話她,“剛剛看到有那麼多粉絲圍着你,你現在應該算是火了吧?”

    藍書瑤有些小驕傲,“只是小紅。離大紅大紫還遠着呢。”

    她看江雨彤手上挑了好幾個本子,“你又打算買版權?”

    “是啊。我瞧這幾本還不錯,先把版權買下來,回頭有機會再把它們全拍出來。”

    藍書瑤隨手了翻,“你不是要出國留學嗎?你還有精力搞這些?”

    江雨彤搖頭,“先讓樂看的編劇挑。我自己投資得從國外回來纔有時間。”

    藍書瑤點點頭。

    兩人正說着話,有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湊到藍書瑤身邊,想請她一起合影。

    藍書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對不住,我們現在在聊天,能不能等活動結束後再合影?”

    她沒想到藍書瑤會拒絕自己,小臉立刻拉下來,衝不遠處的中年男人跺腳,“爹地,她不同意跟人家拍照。”

    藍書瑤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而後微微挑眉,衝江雨彤解釋,“這位是寶視老總,陸世廣。這位是他女兒陸曼華。”

    陳重拍在陸世廣耳邊嘀咕幾句,他衝江雨彤笑了笑,走過來哄女兒,“曼華,人家正在說話。待會兒再拍也一樣。不能這麼沒有禮貌。”

    陸曼華挽着陸世廣的胳膊,有些不高興,一直嘟着嘴撒嬌,“人家就要現在拍。”

    陸世廣壓低聲音哄了幾句。

    陸曼華這才勉爲其難答應,但她似乎不解氣,臨走時衝藍書瑤做了個鬼臉,“只是戲子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藍書瑤立時火冒三丈,如果她不是陸世廣的女兒?她以爲她能這麼盛氣凌人說話嗎?還敢瞧不起戲子。

    這樣的聚會,她不來也罷。

    江雨彤蹙起眉頭,這姑娘不是五六歲的天真小姑娘,說話居然如此沒分寸。

    陳重見她生氣,嚇了一跳,這位可是公司的金主。像她這麼大方又不搞事的投資人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要是把她得罪了,以後誰還敢來公司投資?

    陳重看向總裁。

    陸世廣也沒想到女兒這麼沒分寸,看到陳重急得上火,他立刻拉下臉,叱責女兒,“趕緊給藍小姐道歉!”

    陸曼華沒想到一向慈愛的父親突然叱責自己,而且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哭起來,“爸,你兇我?”

    陸世廣給女兒使眼色,奈何她女兒已經不管不顧哭鬧起來,“你從來沒兇過我。你居然兇我?你是不是看上這個狐狸精了?”

    說着指着藍書瑤。

    她聲音這麼大,別人不想注意都難。

    藍書瑤剛剛一直被經紀人拉着。她只是個演員,不能得罪影視製作公司老總。聽到她污衊自己名聲再也忍不住,騰地站起來,“陸小姐,麻煩你嘴巴放尊重一點。”

    陸曼華哭鬧起來,“如果你不是和我爸有一腿,他爲什麼向着你?”

    江雨彤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到底是成年人,不會跟無知少女爭吵,她衝陸世廣淡淡道,“這就是寶視的誠意?對着投資人大吵大鬧,好像我們不跟她合照就是不識擡舉似的。”

    這話明顯有挑撥的意味兒,但是也合情合理。她是投資人,她和朋友聊天,不接受這大小姐合影就被對方罵。這是對待投資人的態度嗎?

    陸世廣也是過來人,哪能聽不出來江雨彤話裏的潛臺詞,他要是不給她一個交待,她以後都不會再來寶視投資。

    做影視二十多年,猶如過山車,起起伏伏,誰能保證公司拍出來的片子就一定賣座。前兩年公司不是差點倒閉嗎?

    陸世廣當機立斷,給了女兒一巴掌,並且勒令女兒向藍書瑤道歉,“如果你不道歉,我就把你送到非洲喂蚊子!”

    陸曼華嚇得哇哇大哭,看着父親警告的眼神,她意識到父親這次是來真的,她立刻不情不願給藍書瑤道了歉。

    她大概覺得太憋屈,說話聲音特別小,比蚊子發出的嗡嗡聲大不了多少。說完後,她羞憤難當,推開人羣跑了出去。

    陸世廣立刻給助理使眼色,對方追了出去。

    陸世廣扭頭給江雨彤和藍書瑤道歉,爲表歉意他還主動讓藍書瑤挑片子作爲補償。

    藍書瑤現在小紅,但也不是什麼資源都能拿到。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挑本子,她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了。”

    慶功宴結束後,江雨彤給曹慶華打了電話,他答應找芒果臺接洽。

    她和葉謹回到家,卻沒想到剛進門,保姆說家裏來了客人。

    江雨彤一頭霧水,“誰啊?”

    “她叫劉冬雪,上次來過的。”

    今天可是工作日,劉冬雪居然請假過來,她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到了正屋,陳富貴和劉冬雪坐在客廳喝茶。

    江雨彤扶葉謹坐下,這纔看向兩人,“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陳富貴看了眼劉冬雪,“是我請冬雪帶我來的。”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支票,“之前你借我的手術費,我當時爲了姐姐能走得安祥些不得不收下,這是還款。”

    江雨彤接過來。居然是張五十萬的支票,她有些不解,“我當初只借了三十萬。”

    “多的部分是我對你的感激。”陳富貴自嘲,“也許在你看來只是三十萬,但這筆錢是我和姐姐從小到大收到唯一沒有目的借款。”

    江雨彤請他們坐下,“當初是怎麼一回事?”

    陳富貴知道自己當初不辭而別,肯定讓他們疑惑不解,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不管寧君澤爲人如何,但他對他有知遇之恩,這個恩情他不能忘,也不敢忘,“寧先生將小少爺交給我。他在M國長大,跟寧先生的感情不深。你們不用擔心他會爲父報仇。”

    江雨彤倒是沒擔心那個孩子,不說他年齡尚小,就說他多年留學國外,對國內情況不瞭解,暫時也不足爲慮,她比較好奇陳富貴本人,“你當初一早就知道寧君澤要對我下手?”

    陳富貴搖頭,“寧先生多疑,他當初只是讓我接近你,讓我和你做朋友,把你的情況彙報給他,並沒有說目的。我以爲他喜歡你。”

    後來寧君澤追江雨彤,他一直以爲是南柯小姐的緣故。誰知後來他竟叫他給江雨彤下1毒。

    “我下不去手,帶着姐姐去了鄉下。等寧先生找到我的時候,姐姐已經去世。我身無牽掛,沒什麼好忌憚的。寧先生見我壞了他的計劃就將我送出國,讓我照顧小少爺。他那時候可能覺得風向不對想逃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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