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日,大唐誕生了這麼多的強者,不老酒果真是至寶,神藥師枯榮不愧其名。”
御獸宗長老說道,看着秦簡,前所未有的鄭重。
如今的秦簡與大唐絕不弱於任何一個宗門,他已經有和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
大唐變天了,宗門凌駕於王朝之上的時代或許就要過去了。
“不過不老酒終會耗盡,而我等宗門傳承悠久,底蘊深厚,這片大地遲早要歸於我等宗門。”
“與我宗門爲敵,你還有大唐遲早走向覆滅。”
御獸宗長老說道,雖已瀕臨絕境,但依舊滿臉傲然。
後面萬劍宗長老和三宗弟子一樣如此,這是發自內心的驕傲,宗門,當凌駕世間之上。
“朕活於世,當鎮世間一切敵,凡犯我大唐者,吾必誅之。”
秦簡淡淡道,一劍,天外飛仙,斬向御獸宗長老。
“劍皇,救命!”
御獸宗長老向着後面緊閉的房門呼喊道。
一羣人皆看向後面的屋子,眼中再萌生出希望。
對,這裏是劍皇閣,有劍皇坐鎮,只要劍皇出手,別說一個秦簡,任千軍萬馬也無用。
“嗤!”
劍過,一顆頭顱拋飛而起,御獸宗長老,隕!
“長老——”
一羣御獸宗弟子顫然道,他們從未想過神通境長老會隕落在唐都。
大唐積弱,唐都之中最強者不過祕府,爾等去了唐都勿要弱了我御獸宗的威勢。
這是離開御獸宗之前宗門前輩對他們所說,隨同一位長老也只是爲了應對其他宗門。
可如今大唐卻不止出現了祕府境,還出現了神通乃至飛天王者,甚至還有皇者現世。
騙局!
天大的騙局!
唐皇羸弱,是誰說的?
翻手敗萬劍宗年輕一代第一人,一劍斬神通,他纔剛過二十歲,這方大地有誰能比?
“劍皇,我願一生爲奴,伺候劍皇,求劍皇救命。”
一個皓月宗弟子神色驚恐,向後面屋子跪下求救。
旁邊的宗門弟子神色一震,一個接一個跪下。
“劍皇,我是萬劍宗長老,救我等我萬劍宗願臣於劍皇。”
萬劍宗長老拜下,所有人都是神色震撼。
“長老……”
一羣萬劍宗弟子看着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閉嘴,若現在死了談何以後,劍皇神通蓋世,即便我萬劍宗臣服也只是世上一樁美談。”
“活着比一切都重要,劍皇若能出手一切都值得。”
他說道,神色嚴肅,一羣萬劍宗弟子看着他,都沉默了。
劍皇爲尊,若入住萬劍宗或許真是萬劍宗一樁造化。
但他們依舊不甘心,何時他們宗門也要求人才能活命了,這一刻他們的驕傲被擊碎了。
“殺!”
劍皇閣外,殺聲震天,整個唐都無數人震撼。
一羣宗門弟子看向劍皇閣外,感受着劍皇閣外滾滾殺意,神色顫慄,他們害怕了。
“天兵營拜見陛下!”
一百騎兵身披戰甲,撞碎院牆,衝入劍皇閣。
“臣薛仁貴,拜見陛下!”
一道身影凌空而來,佇立虛空,向着秦簡一拜。
大地盡頭,白起走來,天地間似乎都颳起了一陣腥風。
“是他,那個殺神,他竟然也來了,他想幹什麼?”
這一刻,不僅是一衆宗門弟子,連劍皇閣外的虎賁軍和皇廷禁軍心底也生出了恐懼。
這是一尊殺神,煞氣滔天,身周有屍山血海的異象浮現,他殺了多少人,沒有人知道。
這樣一尊殺神沒有人不怕,他若出手,有誰能敵?
無數人看向劍皇閣內最後的那個房間。
只有他,神祕劍皇才能當住這一尊殺神。
他會出手嗎?
“劍皇!”
一羣宗門弟子快瘋了,前有秦簡,後有殺神,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劍皇。
“咔嚓~”
開門聲響起,那道門終於打開了,一道身影橫跨而出。
一身白衫,手拿酒壺,斜背一柄長劍,睡眼惺忪,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看起來像是一個頹廢書生。
但沒有人敢小看他,他就是劍皇閣的主人,神祕劍皇。
“劍皇前輩,你終於醒了,有人擅闖劍皇閣,毀壞您的道場,求劍皇前輩誅殺他們。”
看到李白,一羣人如遇新生,全部圍了過去。
“擅闖劍皇閣,觸怒劍皇,唐皇,你的死劫到了。”
沉默了許久的萬劍宗弟子蕭山終於擡起了頭,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秦簡說道。
“劍皇前輩,就是此人,對於劍皇前輩沒有一點尊敬,該殺。”
“求劍皇前輩誅殺此人。”
一羣宗門弟子彷彿是找到了主心骨,圍在李白身邊,將秦簡、薛仁貴等一個個都點了出來。
秦簡凝神,看向了旁邊的趙覺,道:“是他嗎?”
“啊?”
趙覺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看向前面的蕭山。
“是他,但是……”
“好,我將他交給你,殺他還是折磨他由你處置。”
秦簡說道,趙覺神色一震,看着蕭山,再看向被一羣宗門弟子圍着的李白,嚥了一口口水。
劍皇在側,陛下還敢對宗門弟子出手嗎?
“放肆,小小凡人皇帝,劍皇在此,還敢放肆!”
蕭山說道,站在李白身前,彷彿自己就是劍皇一般。
“跳樑小醜。”秦簡淡淡道,屈指一彈,一道劍芒掠去。
“劍皇前輩救命!”
蕭山看向李白,李白喝了一口酒,打了個酒嗝,慢悠悠的拔出劍,蕭山大喜。
“凡人皇帝,你完了。”他看向秦簡,說道。
下一刻,一柄劍從後面穿透她的身體,他愣住了。
不僅是他,一羣宗門弟子都怔住了,看着這一幕,不可置信。
劍皇出劍了,卻並不是朝秦簡出劍,而是朝向蕭山。
“劍皇前輩,爲什麼?”一羣人看着他,神色顫然。
“發生了什麼?”
劍皇閣外,無數人看着這一幕一臉失神。
這神祕劍皇不是站在宗門一方的嗎,此刻又怎麼會對宗門出手?
“我看他有些不順眼,總在我眼前跳騰。”
李白揉了揉眼睛,說道,一羣宗門弟子看着他,鬆了一口氣。
只是看不順眼,還好,劍皇前輩還是站在他們一方的。
不過下一慕,一羣人全部陷入了呆滯,恐懼完全佔據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