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太蒼皇朝的人查來,整個寧城都會受到牽連,沒有人能置身其外。”
“到底是誰,偏要在寧城殺死他們,我寧城與你無冤無仇,爲何要如此做?”
……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概如此。
一羣人的臉上滿是絕望。
秦簡看向荊軻,荊軻神情沉靜,彷彿這裏所發生的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你……你是……”陡然,客棧老闆看到了秦簡身後的荊軻,手指指着荊軻,彷彿看到了天大的恐懼一般,渾身顫抖起來。
黑髮黑髮,氣質不凡,當時他還特地多看了荊軻幾眼,絕對不會記錯。
這個人就是那晚的男子。
客棧中的所有人都死了,卻唯獨了少了一個人,就是他。
他就是兇手。
“張掌櫃,你在說什麼?”縣令等一羣官吏看向客棧老闆,一臉疑惑。
“他就是……那晚的那個人男子。”客棧老闆說道,一句話,所有人都是神經一繃。
順着客棧老闆的方向他們也看到了荊軻,第一眼,冷,冰冷刺骨,僅僅一道目光便是讓他們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你……是你殺了他們?”縣令哆嗦着道,說話都有一些含糊。
一羣王者被悄無聲息的抹殺,若真是這人,那這人至少都是一個巔峯王者。
擺脫大地束縛,縱橫天地間,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他們一輩子都難以見到。
“是我。”荊軻回道,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顫,頭上冷汗直流。
“你是來……滅口的?”縣令渾身顫慄,問道,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太蒼皇朝是蒼域霸主,殺了一羣太蒼皇朝的王者即便是一尊巔峯王者也要心悸吧,這一趟一定是爲了抹除痕跡而來。
“不必擔心,他只是帶朕來看一看,殺他們這是朕的命令。”
秦簡說道,一羣人看向秦簡,還沒有從一羣王者的身份中回過神來,只是搖頭。
“你不懂,太蒼皇朝的人死在這裏,無論是否與我們有關我們都會被牽連,無論你是誰都沒用……”
縣令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向秦簡,一臉震驚,其他人也回過神來。
“你是……陛下?”
一羣人不可置信道,秦簡笑着點頭。
“陛下萬安,臣等有罪,沒有認出陛下,請陛下恕罪。”一羣人跪下,恭敬道。
“起來吧,朕登基不久,認不得朕也正常,這些太蒼皇朝的殺手屍體不用管,朕來解決,若有人問起他們的死因,告訴他們,朕殺的。”
“諾!”
一羣人神色一凝,皆回道。
大唐都在傳新皇神威無敵,有君臨天下之勢,身邊有許多強者追隨,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誇張。
悄無聲息的抹殺一羣王者,沒有驚動任何一人,甚至一點戰鬥餘波都沒有,證明那些人都是沒有反抗就死了,只有一種可能。
殺他們的人強他們太多了,讓他們來不及掙扎就都死了。
巔峯王者,這只是最保守的懷疑,他們覺得荊軻極有可能是一尊皇者。
“凡犯我大唐者,無論是誰,太蒼皇朝又或者是所謂聖地,雖遠必誅。”
秦簡說道,一番話讓得一羣人神情震動,連說話都在顫抖。
太蒼皇朝,那是蒼域霸主,聖地更是在整個浩瀚東洲都是巔峯勢力。
他們知道當今陛下有凌天志向,不會侷限一國一地,但卻沒有想到秦簡志向竟如此大,是整個東洲萬域,浩瀚無邊的地界。
“這個人就是神花谷的那一人。”荊軻帶着秦簡進入了一個房間。
牀上躺着一個女子,嘴角微微翻起,似乎還在笑,不過身體已全然沒了生機。
她是在夢中就被殺了。
“除了臣,還有人要殺她,只是比臣晚了一步。”
荊軻說道,房間裏還有一具屍體,瞪着眼睛,滿臉恐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撕裂傷,幾乎將他的半個頭斬下。
秦簡凝眉,大概能夠想象出當日的情景。
有殺手趁秦姨熟睡之際潛入房間要殺她,正好遇上了荊軻,便被荊軻一起殺了。
再加上她,神花谷除了湛青花和神花谷老祖就是滅門了。
而做這一切的並不是其他什麼人,而是神花谷老祖。
並且她想殺的並不只是神花谷的人,還有秦簡。
數個王者殺手突然襲殺,若非是秦簡,換作其他人根本沒有活路,這是一個必殺之局。
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秦簡旁邊還有荊軻的存在,一個乾元境五重的恐怖刺客。
爲什麼,其實也不難猜到,這是在滅口。
她想把一個完整無缺的湛青花帶回太蒼皇朝,而並不是大唐後宮的一個嬪妃。
只有所有知情的人都死了才能做到。
所以她滅了由自己一手建立的神花谷,派殺手刺殺秦簡,不過僅僅做這些應該還不夠。
白起、商鞅、李白、薛仁貴等等都是知情者。
又或者說整個唐都,整個大唐的人都是知情者。
驀地,秦簡的目光銳利了起來,看向寧城之外。
一個揹着一個藥簍,面目和善的老者正在詢問一個路人。
“小哥,從這裏開始前面就是大唐的地境了吧?”
“對,老人家,你看到前面的石碑了嗎,那叫界碑,過了界碑就是大唐地境。”
“聽說大唐皇帝娶了神花谷谷主爲妃,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不是特別瞭解,陛下神武之資,迎娶什麼樣的女子都正常,神花谷谷主聽說是一位王者,和陛下也算是般配。”
“原來如此,那多謝了。”老者笑着說道,下一刻,伸出一隻手貫穿了路人的心臟。
“原來都知道啊,那看來這些人都留不得了。”
老者看着沾滿鮮血的手,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毒殺一國生靈,真是大罪孽,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傳說中的業火焚身,真想見識一下。”
他說道,從藥簍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柱香,插在地上,然後向香叩拜,似在舉行某種儀式一般。
良久
他起身,點燃了香,縷縷輕煙擴散而開,周圍草木瞬間枯竭,流水都被染上了一層灰色物質。
毒霧擴散得很快,片刻便是飄到了寧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