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槍!”
趙雲挑槍,如奔雷,擊碎箭矢,瞬步往前,再將槍架在了陳天喉嚨間。
“你輸了。”
趙雲淡淡道,陳天怔住了,看着面前的槍刃,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又頹然的放下了弓。
“若是在洞天之外,你我相隔千里,我不一定會輸給你。”
他看着趙雲,說道,然後又將目光落到了呂布身上片刻,最後放在秦簡身上。
“你就是嬴政?”
秦簡看向他,點頭。
“我知道我贏不了,但我還是想要看一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話音剛落,他直接彎弓搭箭,全身精氣神瞬間合一,射出了平身最強的一箭,洞穿了虛空,在空中撕開了一道久久不能癒合的裂縫。
秦簡淡淡的看着這一幕,伸出兩指,探入虛空,夾住了這一箭。
他震驚了。
“怎麼可能?”
面前的人僅僅是用的和他一樣的修爲,生死境三重,卻輕描淡寫的擋下他的最強一箭。
不是說神月聖子精通棋陣之道,不擅長戰鬥,戰力並不強嗎?
“箭術一道,在於修心,心有無敵,射出的箭方能勢如破竹。”
“你走岔了路。”
秦簡淡淡道,拿過了一把弓,彎弓搭箭,同樣射出了一箭。
這一箭很慢,如清風,彷彿沒有破壞之力,卻挑起了他的一縷髮絲射到了洞天之外,而他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似慢,實則快得可怕。
他看着秦簡,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個人居然也懂得箭術一道。
“如何修心?”他沉默了許久,問道,秦簡指向了身後的大唐人。
“平心靜氣,忘卻世間萬物,沉浸到某一件事情之中,這便是修心之道。”
他看向那些作畫弄詩,彈琴奏樂的人,彷彿是明白了,向着秦簡躬身行了一禮,拿過弓,取過箭,在一羣人之中舞了起來。
大開大合,以弓作尺,以箭做筆,竟跳出了一支極具神韻、威武的舞。
“神月聖子在嗎,我是香山聖門的弟子,來此向神月聖子請教陣法之道。”
洞天之外,又有聲音響起,秦簡往外看去,是一個嬌小絕美的女子。
“進來吧。”
洞天裂開一道門,女子看着面前的門,沉默了片刻,走了進來。
第一眼他便注意到了洞天之中的那道紫色身影,他身上並無一絲氣息溢露,像是一池深潭,又如一方星海,深邃神祕。
那個白天贏過她的人就站在那人的身側,像是一個侍衛一般。
她明白,這就是神月聖子嬴政。
“趙雲說你能完善我香山聖地的合擊陣法,可是真的?”她問道,目光的餘光看到了那幾座石亭中的人,神色一震。
陳天,神水聖地的聖子,在整個東洲年輕一代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竟然在……跳舞。
並且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樣。
發生了什麼?
“看劍。”
陡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她瞬間回過神來,看到了三柄劍向他斬來。
擋無可擋,避無可避,她只來得及閉上眼睛,等着劍從她的身側斬過。
“懂了嗎?”秦簡問,她擡頭,看着秦簡,一臉迷茫,搖頭。
“不懂陣,如何御陣,此三劍就是爲你香山聖門完善的陣法,去悟吧。”
秦簡說道,她呆愣着點頭,然後看向身後石壁上的三柄劍,陷入沉思。
第二日,趙雲和呂布再出手,選了更靠前的兩個聖門,皆勝。
晚時,又有幾個人來到第一百洞天,他們奉師命前來試探秦簡的深淺,天破曉,大地恢復清明依舊不見他們迴歸,他們彷彿消失一般。
第三日,又有兩個聖門敗北,連續兩戰,震動了整個神火外域。
這一夜來了有十三人,很多人都看着他們進了第一百洞天,然後就像是泥入汪洋一般,再沒有一絲漣漪,再看不到一點蹤影。
第四日,有十大巔峯聖門的弟子來臨,趙雲和呂布經歷了苦戰,但亦勝之。
此戰之後,名震諸大聖門的不僅是趙雲和呂布,還有嬴政之名。
“我不過劍閣一核心弟子而已,在我之上還有四大神劍傳人,隨意一人都能輕易碾壓你等。”
有劍閣的一個核心弟子向着呂布說道,而呂布下一句話直接讓整片天地震動。
“我非無敵,然世上真有無敵之人,乃是我神月聖子,以我之力,在我神月聖子手中撐不過一招,即便你劍閣四大神劍傳人也一樣。”
太狂了!
一百聖門中排名末尾的聖門竟然將劍閣四大神劍傳人都不放在眼中。
“你可知我劍閣四大傳人在東洲天才榜上的排名,一人在前十,三人在前三十,而我可從未聽聞天才榜上還有一人叫嬴政。”
“曾經沒有,是因爲我神月聖子未曾出世,以後東洲天才榜第一將永遠被一個名字佔據,嬴政,我神月聖地的聖子。”
淡淡的話,傳遍大地,似乎是在向所有聖門包括十大聖門說道。
夜幕降臨,洞天之外來了一個一身道袍打扮的女子,在洞天外站了許久,卻一句話沒有說。
皓月之下,她的身影彷彿印入了亙古時空,似乎她就是道則顯化。
周圍一道道的身影出現,都是東洲年輕一輩絕對的妖孽人物。
有拓跋家的第六序列、神凰皇朝的第四殿主、瀚海宗的準宗子……
一輪熾陽懸於天穹,彷彿一個太陽,要與皓月比輝,那是一個青年,一頭火焰長髮,額心印着一個火焰印記,周身涌動着可怕的火焰力量。
他是神火宗的宗子天火,東洲天才榜第五,一位號稱擁有大帝命格的天才。
東洲天才榜前五,第一到第四都是大唐的人,他是唯一一位除了大唐之外的人。
傳言前四的四人都並非這一個時代的人,是從悠久的歲月長河中醒來,重活一世,他是唯一一個當世的人,當世之才,欲與亙古妖孽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