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至尊轉世？”
他看着秦簡，又看向太子長琴，一臉茫然，眼前這一幕已經超乎了他的認知。
荒古遺留下來這麼多的至尊嗎？
“不可能！”
他凝神道，拿出一角古樸的星盤，心神沉入其中，有朦朧光輝籠罩了他。
“謀天機，知天命。”
他喃喃道，睜眼，看向項羽，幾息之後一口鮮血噴出，一臉震顫。
“爲什麼看不透？”
“世間生靈自誕生之初就有萬千因果線纏繞，不可能一點都查不到。”
“除非你是不存在之人。”
他說道，死死的盯着項羽，他不敢去看秦簡和太子長琴的命運線，所以選擇了項羽，卻沒有想到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片虛無，無任何因果線，彷彿世間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一般。
怎麼可能？
他又看向太子長琴，深吸了一口氣，心神沉入星盤之中。
“開！”
陡然睜眼，一片有無數因果線纏繞、相交的世界出現在他的眼中。
無論是空間道主、燕飛、莊夢，還是第八帝主、帝一的周圍都有無數的因果線纏繞，一條條因果線貫穿天地，不知去往何方。
目光一轉，落到太子長琴身上，他震住了，下一刻，整個因果世界崩潰。
“只有一條因果線，不在九州，也不在九天，而是九州之外……”
“噗！”
一口鮮血噴出，滿頭黑髮化作白絲，又枯落，全身的皮膚瞬間乾癟。
生命瘋狂流逝，只一眼，耗盡了他的壽命，規則之力已經開始剝奪他的生機。
“他觸犯了禁忌。”
“動用命運之術，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招致了天道滅殺。”
“他是禁忌！”
命運之術，衆人都不陌生，許多人或多或少都有着幾件能測天機之物。
只是沒人敢輕易用，命運長河浩瀚無端，誰也不知道因果線的另外一段連着什麼，一旦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便會招致命運反噬。
九天帝主只是看了太子長琴一眼，滿頭髮絲盡白，這便說明了太子長琴與禁忌有關，也可能他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禁忌。
一羣人看着太子長琴，一臉震驚。
“火……神…………”
九天帝主死死的盯着太子長琴，說出了兩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了。
“我不能死，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我要活着。”他雙目血紅，怒視天穹，本來枯敗的氣血再次強盛起來，他跨過了那最後一步。
登臨羽化境！
但只是瞬間氣血再度流逝，剛奪來的壽命再被消耗一空。
“陛下，將那段記憶剝離了。”第八帝主說道，他神色一凝。
一指點額心，硬生生的剝離了那一段記憶，如此生命流逝才停止。
驚恐！
顫然！
一瞬間侵襲全身，他已經剝離了一段記憶，可再看向太子長琴依舊感覺恐懼。
“至尊……”
他忘了所有，但還能感覺到自身的變化，跨入羽化境，卻比涅槃境時還要虛弱。
“轟隆隆——”
天穹顫動，烏雲遮天，雷劫將至，他站在暴雨狂風中，一陣失神。
他說道，又拿出了星盤，這一次他看的不是太子長琴，而是秦簡。
“陛下，不要！”
“軒轅霆，你想幹什麼？”
一羣九天帝朝的人皆是一驚，連忙道，他們知道九天帝主的打算。
“真是個瘋子，明明知道大唐的這幾人可能涉及了禁忌，卻仍要自尋死路。”
帝城中，許多人看着九天帝主，一臉不解。
“他早已經沒有了退路，無論這一戰勝還是敗他都要死。”
“有無上存在守在天門之後，飛昇便是死，不飛昇面對大唐一樣是死，九天帝朝、大唐帝朝只能存在一個，而他贏不了大唐。”
“我是他或許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終究一死，不如用最後的生命看一看這一方天地的禁忌，荒古滅亡之謎，這或許就是他的執念。”
“就是至今還不知道他到底和荒古有着什麼樣的聯繫。”
……
九天帝主笑了，不只是在笑他自己還是笑這天地，在他身上環繞着一股莫名的悲涼。
“秦簡，大唐帝君，就讓我用這最後的生命看一看你到底是誰？”
“荒古滅亡，可與你有關？”
他問，眸子中一方因果世界展開，下一刻，一縷風吹來，他隨風消散。
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存在。
所有人都震住了。
劫雲還在咆哮，可已經失去了目標，似乎連天地劫雷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死了。
只是因爲他看了秦簡一眼。
“呵呵。”秦簡笑了，他當真有這般恐怖嗎，他的前一世不過一普通人，哪來的禁忌，若要說禁忌應當就是帶他來這個世界的系統。
想要窺探系統，自然要遭到抹殺。
不過在那一眼中秦簡倒是看清楚了九天帝主的本體到底是什麼。
一株草！
並不是什麼稀世靈珍，只是一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雜草。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沾上了一滴血，不知是誰的血，這一滴血讓他誕生了靈智，活了無盡歲月，從荒古一直活到了現在。
仙！
只能是那般存在，荒古紀元，有仙人喋血，葬在了九州大地。
“或許是不甘死去，埋下一顆種子，要看一看後世的九州天地。”
“也許這樣的種子並非只有一顆，不過都在歲月中泯滅了。”
“不過這值得嗎？”
秦簡說道，沒有人能聽懂他的話，所有人都還沉浸在九天帝主死去的震撼中。
誰能想到，九天帝主，九州第一強者，就這麼死了。
許久
秦簡環視周遭天地，帝威浩蕩天地。
“汝等可願降之？”
一句話，滿城寂然。
“戰！”
“寧死不降！”
八天帝主喊道，領着一羣無敵者殺向秦簡，帝城幾大門閥傾巢而出。
九天帝朝真正的帝主應當是八天帝主，只是因爲九天帝主太強，佔據了帝位，本來的帝主血脈都只能屈居之下，以八天帝主自居。
如今九天帝主隕落，八天帝主自然而然便是新的九天帝朝之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