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個時代人族進入了這一片大地,建立大大小小數萬個部落,此後南州以人族爲尊,南贊部落則是其中最強大的一個部落。
“南州沒有像是魔淵、落仙海那般的生命禁區,卻也有一個至尊道場。”
“傳說荒古年間一位至尊曾在此悟道,造化天地,福澤衆生。”
一個身着獸袍的壯漢說道,帶着秦簡兩人前往了他口中的至尊道場。
“前輩,前面就是至尊道場。”
走了半日,一座浩瀚大山出現在視野之中,壯漢在此停下,向着大山恭敬一拜。
“大祭司有令,涅槃境之上的才能進入道場,晚輩不能帶幾位前行了。”
他說道,秦簡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面前的蠻荒大山,淡淡一笑。
“一同吧。”
“不行,大祭司有令……”
秦簡一指落到他的眉心,他話語戛然而止,下一刻便進入悟道境界。
半響,他醒來,擡頭,劫雷滾滾而來,他竟是要跨入聖境了。
“這……”
他看着秦簡,神色震驚。
“你帶我跨越山川而來,豈能半途而廢,既然來了便隨着我一起進去吧。”
“入聖之劫,雖然不算太強,但也不能輕視,專心渡劫吧。”
秦簡說道,他點頭,向着秦簡鄭重一拜,然後踏天而上,開始渡劫。
劫雷陣陣,響徹天地,引起風雲色變,也引得了山中許多人的注意。
“觀山而悟道,這些日子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大世來臨,這世上的強者也越來越多了,我等若再不有所進步就要被後輩趕上了。”
“那人應該是來自於狼神部落,身邊兩人則有些不像是南州之人。”
“一個聖人,還有一個看不清境界,至少是一個聖人王。”
“外州之人,曾經數百年都見不到一個,這才幾年竟是來了幾批。”
“還有一個女子,于山中悟道進入聖皇境界,竟還生了一女。”
……
山中一衆人的談論聲皆傳入了秦簡的耳中,秦簡看向山中,目光落到了一個人身上,目光微凝,那人神色一怔,微微行了一禮。
“謝前輩傳道,晚輩已經渡過入聖天劫,踏入涅槃境界了。”
劫雷落定,壯漢回到秦簡身前,向着秦簡恭敬一拜,說道。
到了涅槃境界他便能清晰的感知到秦簡的修爲,涅槃境一重。
但他不敢有一絲輕視,一指傳道,助他勘破聖境的門檻,世上有幾人能做到,即便是聖人王、聖人皇甚至大祭司都做不到吧。
他心中對於秦簡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但又不敢輕易下結論。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秦簡說道,目光鎖定了山中一人,看了一眼山前的一塊石碑,走入其中。
“至尊山!”
石碑上刻着三個字,古樸、滄桑,有淡淡的道韻流轉,與周圍山川大地彷彿一體。
如此手段已經不是羽化境之下能夠做到的了,此山或許不是至尊道場,但一定有超越了涅槃境的人在地頓足悟道,也可能現在他就在山中。
那是一個老者,赤着上半身,泡在一池潭水中,注意到秦簡的目光一直未離去他眉頭微皺,周圍幾人也注意到這一幕,聚集過來。
“他來了。”
一個人說道,這是一尊聖人王,氣息與周遭天地合一,玄之又玄。
“看來是衝着渾拓來的,渾拓,你可認識此人?”又一個聖人王道。
潭水中的老者搖頭。
“前輩,那位是邙山部落的首領,渾拓,是一個成名已久的聖人王。”
後面的壯漢跟了上來,順着秦簡的目光注意到了潭水中的人,介紹道。
秦簡點頭,一步,虛空幻化,秦簡已經來到了潭水之前。
“外州的朋友,找我可有事?”渾拓神色一凝,說道,半身依舊泡在潭水中。
“那個外州女子在哪裏?”秦簡問道,雖是涅槃境一重,卻隱隱間讓周圍一衆人都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彷彿有一點欺騙就要大難臨頭一般。
“外州女子?”
渾拓先是皺眉,沉吟片刻,然後幡然醒悟,最後神色一震。
“你能聽到我說的話?”他震驚道,他從山中遙望山下,看到了秦簡一行人,說了一句話,相距數百里,還用了隔音手段,竟然也被聽到了。
這當真是渡劫境一重?
他神色凝重,周圍幾個聖人王也明白了過來,一臉的忌憚。
秦簡點頭。
淡淡的帝威涌動,一羣人皆是臉色一變,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你是什麼人?”一個聖人王問道,秦簡沒有迴應他,只是看着渾拓,等待着他的答案。
之所以注意到他就是因爲他所說的一句話,一個外州女子在此悟道進入聖皇境界,還誕下過一女,秦簡幾乎可以確定那女子是紫衿。
渾拓深吸一口氣,正要說,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即將要說出的話。
“大唐陛下不遠億萬裏前來,就是爲了打探一個女子的下落嗎?”
衆人聞言一驚,一臉的震撼之色。
這人是大唐帝君,四州之主?
再往崖壁山看去,看到了一個妖豔女子,皆是神色一凝,渾拓等一羣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要說的話,看着這女子,隱隱間竟帶着一抹畏懼。
秦簡眉頭一皺,點頭。
“是。”
“想不到大唐陛下還是一個癡情人,你所找的人我知道,就看你能拿什麼來換了。”
妖豔女子邪魅一笑,看着秦簡,舔了舔嘴脣,一臉的魅惑之態。
此話出口,周圍的人都是一驚。
這妖豔女子他們都識得,是山中一位無敵者,但這可是大唐帝君。
大祭司見了也要恭敬以待的人,她怎麼敢?
“其實我要的也不多,你做天下之主也可以,但南州你不得插足。”
“你向天下宣佈,南州自立,不歸屬於任何一個勢力我便告訴你她的下落。”
她笑着道,目光中並未對秦簡的敬畏,甚至有一些不屑。
秦簡看着她,笑了。
“殺了。”
淡淡的兩個字,她愣住了,然後便看到一根琴絃化刃向着她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