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霸道又一臉無奈的青年,她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孃親,你在想父親嗎?”懷裏的小人兒擡頭看着紫衿,淺笑道。
紫衿臉頰一紅。
“沒有。”
“孃親害羞了。”
“是熱了。”
……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互相依偎着看向遠方大地,彷彿在她們的眼中真有一片繁星一般。
“爹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秦紫問道,紫衿愣了一下。
“大概是是個霸道的人吧。”
“他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會。”
想到了秦簡的臉龐,她搖頭,那時的他那般溫柔,怎麼會有不喜歡這般乖巧的女兒呢。
“他會來找我們嗎?”秦紫又問道,這一次她沉默了。
他有天縱之資,給他千年、萬年他也有證道成帝的可能。
但這纔不到百年,任他如何妖孽應該也只是乾元、渡劫的境界吧。
但……
看着面前一臉殷切的小人兒,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會的。”
秦紫看着她,也笑了,雙眼似繁星,明亮而燦爛,整個世界都彷彿亮了。
“轟!”
一抹刀光從詭異黑霧斬來,落到紫山之前,一個人從刀光中走出。
“終於找到你們了,紫帝后人。”
這是一個黑衣刀客,全身散發這冷冽的氣息,讓周圍的異淵空間都在顫抖。
他是一尊至聖!
異淵地域,最強的永恆者也不過是準帝屍所化,堪比一般的至聖。
一尊至聖幾乎能在這裏橫着走,何況他還並非只是一個人。
他在身後還有着十幾人,全都是大聖,從羽化境一重到羽化境六重不等。
“刀尊,你果然是知道紫帝之女的蹤跡,這一趟還要多謝你了。”
一個聲音傳來,異淵灰霧中,一道巨大的身影一步步走來。
他高有千丈,恍如一座大山,這是一頭異獸金猿,如今已經是至聖境界。
在他身後同樣跟着一羣生靈,都是各種異獸,比之前面一羣人還多。
僅僅瞬間,這裏竟聚集了數近三十個大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山上的兩道身影身上,一臉激動。
“終於找到你了,想不到她都已經出生了,不過可惜註定要早夭了。”
一個老者笑着道,看着秦紫,舔了舔嘴脣,眼中竟有一抹貪婪之色。
“紫帝血脈,應該很好喫吧。”
他說道,毫不掩飾,旁邊幾人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但並沒有阻止。
“哈哈,想不到你們人族比我等妖族還殘忍,這可是紫帝血脈,你竟死想要吃了,太暴殄天物了。”
一隻黑鳥張口說道,雙翅微展,化作了一個黑衣少年,脣紅齒白。
“吃了多可惜,不如做我的女人,我不日將踏入至聖境界,做我的女人你不虧。”
他說道,看着秦紫,笑着道,秦紫從紫衿的懷中站起,擡頭,看了一眼黑鳥少年,目光從外面一個個的人身上掃過,淺淺一笑。
“我爹爹要來了。”
黑鳥少年微微一怔,笑了,周圍人也都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你爹爹是誰,你又知道我們是誰嗎,小傢伙,你太天真了。”
“我爹爹是大帝,九州最強的人,手可摘星辰,念可動星河,你們要是敢傷我和孃親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說道,站在紫衿身前,小小的身體中彷彿有天大的能量一般。
她非正常降生,懷胎數年方纔出世,現在也不過幾歲而已,但已經乾元境了,可以算是當今九州年紀最少的乾元境修行者。
但面前的可是一羣大聖,包括兩位至聖,放在九州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哈哈,小傢伙,這是你孃親跟你說的吧,大帝,你知道那是何等存在嗎?”
那人族喫人老者說道,說話時還看了一眼紫衿,一臉的嘲諷。
“若你的爹爹是大帝你們又豈會躲到這裏來,天上地下誰敢動大帝之子?”
“九州氣運被奪,連一個羽化境的人都找不到,還大帝。”
“小傢伙,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們這裏隨便出去一個都能虐殺你那所謂的爹爹。”
“哈哈哈!”
……
一羣人笑着道,秦紫看向紫衿,紫衿摸了摸她的頭,一臉笑容。
“別聽他們的,爹爹是有事,等他忙完了就會來找我們的。”
紫衿說道,秦紫認真的看着她,似乎在分析她說的真假。
“孃親,我相信你。”片刻後,她認真的點頭,再看向外面的一羣人。
“爹爹只是在忙,若是知道我們有事一定出現的。”她說道,眼睛裏滿是堅定。
紫衿看着這一幕,默默一嘆。
他,的確是帝,但只是人間帝皇,如何能敵得了面前這麼多的大聖。
這些人也並沒有說錯,從他甦醒過來她就察覺到了九州世界的不對勁。
氣運被奪,幾乎不可能誕生大聖,這裏隨便一人走出去都是無敵的。
但她不能去戳破這個謊言,面前這個小小而人兒心裏一直有着一個位置,那是爹爹,她也一直堅信爹爹在忙,只是無暇顧及她們。
“那我就看看他今日會不會出現。”那喫人老者邪笑着一掌轟向了紫山。
紫山上泛起一層波紋,擋下了他的一擊,有一層無形結界守護者這一片地域,那是屬於曾經紫山一尊準帝強者的力量。
“不愧是從紫山誕生的準帝,這麼久了這一股力量還有這麼強。”
“不過也僅僅如此了。”
一羣大聖聯手攻擊,破除結界,一圈圈的漣漪在結界上擴散而開。
最後那人族至聖出手了,一刀,將結界斬出了一個裂縫,結界內,紫衿神色一變。
她擋在了秦紫身前,緊緊護着秦紫,秦紫卻拉開了她的手。
“孃親,爹爹真的會來嗎?”
她問道,站在紫衿身前,看向一羣大聖,臉上沒有一絲畏懼。
紫衿沉默。
“孃親,你是騙我的吧?”她回頭,向着紫衿一笑,小小的酒窩勾勒而出,紫衿心底微微一顫,本來要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