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九人達到帝境的只有兩個,還只是一個一星拾荒隊,沒有佔據一個祕境的能力,遇到祕境最多就是確定座標然後將座標賣了。
“我們已經飛了有十億裏了吧,這個祕境怎麼會這麼大?”
其他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看着周圍的隕石羣神色凝重。
“孟非,掌舵,準備隨時撤退。”
拾荒隊首領凝聲道,手上拿着一個星盤,想要確認方向卻發現星盤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星盤收了起來。
黑色幽深的星空,一片死寂,目光所及只有一望無際的隕石。
飛舟緩緩前行,又飛了一個時辰。
“前面有人……”
一個人看着前方的星空,呆住了,另外幾人也是一臉的震撼。
一個無頭巨人橫在星空之間,身上有淡淡的仙道氣息瀰漫,他的胸前還插着一柄斷裂的長槍,密密麻麻的隕石環繞在他周圍。
“一尊死去的仙!”
九人神色更加凝重,再看向前方幽深的星空神色更加凝重。
“我們只需要看一眼,留下影像就行,絕不可有一絲的貪婪。”
“一定要小心。”
“這絕對是潮汐星域近萬年來所發現的最大的一個祕境。”
拾荒隊首領說道,咬了咬牙繼續操控飛舟往前面的星空飛去。
越往裏走就越是心驚。
一條恍如流光的銀色長河鋪在黑暗中,那是一種星空絕強種族銀夢族。
一個老者跪坐在虛空,胸口有一個黑黝黝的大窟窿,裏面沒有心臟。
一隻如山一般的蟲子趴在黑暗的星空中,一堆的複眼讓人頭皮發麻。
……
都是仙境生靈,他們只能認出其中的幾種,許多都是聞所未聞。
“剛纔那個是什麼生物,只是看一眼就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天眼族,曾經是宇宙巔峯種族之一,不過後來突然消失了。”
“這裏居然有天眼族的屍體,難道說天眼族的消失與這裏有關?”
……
一羣人談論道,最後穿過隕石帶,看到了那一輪被一分爲二的太陽。
恐怖如潮,奔騰咆哮,卻被一股力量牢牢的封鎖在一定範圍中。
“這……”
一羣人看向太陽一側的一片屍體,一臉的駭然。
數萬裏星空,佈滿了屍體,密密麻麻,各個種族、各種生靈。
“天神文明的星空母艦竟然沉沒在了這裏,那些難道是天神文明的“S”級機甲?”
“歲蛇,號稱星域毀滅者的可怕生物,數億年都未曾見過了。”
“幽魂族!”
“深藍文明的人。”
……
他們看着這一片戰場陷入了呆滯,以致於都忘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那裏有一個生命世界,我感受到了在裏面的生命氣息。”
一個人看向戰場的最深處,一個碎片般的世界懸在其中。
“祕境核心!”
“大造化之地。”
一羣人激動道,但下一刻便又冷靜了下來,只敢遠看,不敢靠近。
“不對,這裏的佈置怎麼像是傳說中的葬仙之局,那是日,這是月,日月交替,陰陽循環……”
拾荒隊首領彷彿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操控飛舟往後面的隕石帶退去。
“大哥,什麼是葬仙之局?”一個人不理解,他們都還沒有留下影像,即使知道座標也有很多人不信,會讓這個座標的價格大大降低。
爲什麼匆匆撤退?
“三星相連,一側爲日,一側爲月,這是陰陽之勢,這不是什麼祕境,這是一座星空大墓,有了不得的存在死在了這裏。”
“有人想要復活他……”
最後一句話,一羣人駭然變色。
在這一片星空中他們看到了太多恐怖的存在了,有的只是屍體就能停滯萬里星空的時間,一具屍體就化作了一片死亡禁區。
天仙、真仙,甚至於玄仙、金仙都死在了這裏,而這一切居然都是爲了那人。
“以萬仙爲祭,佈下葬仙之局,有至強存在想要復活曾經一個死去的人。”
拾荒隊首領凝重道,根本不敢再看後面的那一個生命世界。
死寂之地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生命世界,這一幕太過滲人了。
難道那個人復活了?
他心底顫然。
仙王還是……仙帝?
“轟!”
彷彿撞到了什麼,飛船停了下來,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擡頭看去,瞳孔一縮。
一個身着玄色戰甲的人站在星空之間,手持一柄劍,淡淡的看着他們。
他的身上還沾着血跡,戰甲各處都有撕裂,一邊的身體微微凹陷,嘴角一抹血色滴落星空又散去,彷彿剛經歷了一場曠世戰鬥。
“活着的人,不,是祕境生靈!”
“快跑!”
一羣人沒有絲毫猶豫,操控飛舟瞬移而去,只是剛飛出沒有多遠便被一柄劍攔了下來。
“孟非,你身上那件殘缺仙兵呢,快祭出來,一起將鎮殺他。”
拾荒隊首領說道,率先出手,一步,踏出飛舟,一拳轟向飛蓬。
星空中的空間密度遠遠高於九州世界,並不會想九州一般隨手就能破開虛空,帝境修行者的全力一擊也只是泛起了一縷漣漪。
“一劍天南!”
飛蓬毫無保留,一劍,有一道南天門在身後幻化,讓拾荒隊心裏一驚。
異象,仙境生靈才能引動,面前這祕境生靈只是剛到帝境竟然就能引動異象,果然是葬仙大墓中走出來的生靈,妖孽逆天。
“嗤拉!”
一劍,拾荒隊首領半身被斬,猛地後退,灌下一壺液體再不敢上。
再一劍,飛舟一分爲二,飛舟上九人死了七個人,只剩下了兩個帝境修行者。
同是帝境,飛蓬還只是第一境,這兩個大帝都快帝境巔峯了卻不是一合之敵。
“殘仙刀,給我斬!”
那手持殘缺仙兵的人殺向飛蓬,飛蓬隨意一劍便擋下他一擊,再一劍斬殺。
只是瞬間便只剩下了拾荒隊的首領一人,並且是身受重傷。
他看着飛蓬,一臉驚恐。
飛蓬卻並沒有理會他,他向着一處星空一拜,竟就站在了原地。
“九州之外的修行者這麼弱嗎,同樣境界竟然比九州修行者弱了這麼多。”
他看向一塊隕石上,那裏站着一個青年,連證道境界都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