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是什麼境界?”
玄清問道,一個半步仙境的灰霧生靈,翻手便殺,莫非已經跨入仙境,可不是說這一方戰場不能容納仙境之上的生靈嗎?
秦簡拿出了一把弓,一把很古樸的弓,弓身一側刻着天耕農織之景,另一側則畫着山海日月,一把弓彷彿記下了一個時代。
彎弓,拉弦,弓身上綻放出了奪目的昊陽光輝,一支箭凝聚而出。
“嗤!”
箭射出,化作一隻金烏,飛過天地,在整個灰霧世界中都撕開了一道火焰溝壑,百萬裏之外,一個半步仙境的灰霧生靈看着飛來的箭,一臉顫然。
“你是誰?”
他問道,聲音傳出百萬裏之外,陳青衣、玄清等人都是神色一震。
這可是混沌海和灰霧海的交界之地,有兩界之力壓制整片地域,神識、聲音、視界等一切都被壓制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這個灰霧生靈的聲音竟然還能傳出百萬裏之外,這該是一個何等可怕的存在。
而秦簡就更可怕的,隔了百萬裏他依舊看到了他,一箭貫穿百萬裏,直接射向了。
那灰霧生靈周圍的灰霧凝聚於他的一隻眼上,一道灰色雷霆從他的眼中貫穿而出,迎向了秦簡的一箭。
“轟——”
整個灰霧世界都是一震,遠方天地,那灰霧生靈的一隻眼被穿透,恐怖烈焰燃燒着他的身軀,他的靈魂被滅了。
一箭,一個灰霧天驕隕滅。
秦簡收了弓,繼續往前,陳青衣等人看着秦簡的背影,呆滯了良久,最後都選擇跟了上去。
“青衣師姐,你有把握勝過他嗎?”有人問陳青衣,陳青衣看向了秦簡的背影,搖頭。
“那一箭我也擋不住。”
衆人震撼,這可是陳青衣,整個祭劍星河年輕一代排名第三的存在,還未戰就認輸了。
“雷神死了。”
所有的灰霧生靈腦海中同出浮現出了一個消息,彷彿有所感應一般他們的目光皆是朝向了剛纔被秦簡一劍射殺的灰霧生靈方向。
烈焰焚燒着那一具屍軀,屬於雷神的氣息正在消散。
“這一戰纔剛開始我灰霧七神竟然就死了一個。”有灰霧生靈凝神道,第一次對這一場他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戰爭重視了起來。
“曾經所有的戰爭我們都贏了,這一次也一定會贏,灰霧海將凌駕於混沌海上,有朝一日灰霧大軍將淹沒整個混沌海。”
“殺!”
灰霧海的生靈再無壓制,對混沌生靈展開了瘋狂的屠殺,這一場戰爭剛開始就被秦簡的一箭拉到了高潮。
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勢均力敵,這是一場壓倒性的戰爭,灰霧生靈比混沌生靈強大太多了,幾乎一面倒的被屠殺。
只唯有兩個地方有反撲之勢。
一個是葉問天和一衆人王閣所聚集了一大批混沌海生靈,足有上千人,在一點點的向着灰霧海推進。
另外一個就是秦簡所在的地方,彷彿一支箭一般插入了灰霧海的腹地,往後盡是灰霧生靈的屍體,無人能擋。
灰霧海一側,同樣有這一道如同個混沌海一側的城牆,城牆上站着一羣的仙境生靈,聽到灰霧世界中傳來的動靜,都是眉頭一皺。
“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殺的,這是誰傳回來的消息?”
一個人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之色,問道,無人能迴應他。
不久後有人帶回來了一段影像畫面,上面正是秦簡彎弓一箭射殺雷神的景象,城牆上一羣的仙境生靈都沉默了。
良久
“好可怕的混沌生靈。”一個仙境生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一箭竟是讓他都感受到了一抹驚懼。
隔了百萬裏,一箭射殺七個最強的灰霧生靈天才之一。
就算是他們身處這兩界地域中都難以做到。
“還有一個人,與風神一戰勝之,據說是混沌海那一方地域這一輩最強的天驕,他的周圍至少聚集了千人向着我們而來。”
“這一次的兩界戰爭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艱難。”
“我們小看他們了。”
他們說道,目光落到面前的灰霧海之中,有人想要跨入其中,剛踏入一步便被一道規則之力攪碎了半個身體,只得再退回來。
兩界的規則、道則相交之地,一旦有仙境之上的生靈踏入瞬間便會被抹殺,唯有還未完全成道的生靈才能進入。
理論上仙境之下的生靈甚至可以越過長城跨入另外一方世界,按照他們的規則若有一方生靈到了另外一界的長城之前便算是贏了。
混沌海一側!
“葉問天走到哪裏了?”人王問道,旁邊一個操縱着天機盤的老者看着掐指虛劃,最後算出了葉問天的位置。
“三分之一的路程。”
人王點頭,這樣的戰果已經高過曾經很多了,讓他也對這一戰抱有了一絲希望,輸了這麼多次,該贏一次了吧。
讓灰霧生靈來到秦長城之前這是恥辱,不僅是人王閣的恥辱,更是整個大衍宇宙,整個混沌海的恥辱。
另外一個手持天機盤的命運修行者看着天機盤眉頭一皺,看向人王,欲言又止,人王看向他,目光微凝。
“何事,說。”
那命運修行者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再落到了天機盤上。
“葉問天並不是走到最前面的的人,還有一個人,他已經走過了一半的路程,似乎還有一個灰霧海的大人物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說道,人王和一衆仙人都是一震。
“居然還有人比葉問天還強,他是什麼來歷?”一個仙人問道,那命運修行者繼續操控天機盤進行推測。
“他來自於古劍宗,是……”
陡然,那命運修行者臉色陡變,隨即一大口鮮血噴出,滿頭髮絲盡白,彷彿數萬載的壽命只瞬間便被吸納一空了。
“不可算!”
“禁忌!”
其他命運修行者看着這一幕,一臉駭然。
人王也沉默了。
“來自於古劍宗,去查一下這個宗門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天才人物。”他說道,凡是禁忌,不可深究,他都有避諱,說的只是查一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