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魔宗的人看着這一幕,一陣呆滯。
在他們眼中極端恐怖的存在就這麼被一個青衣人鎮壓了,翻手幾掌,魔人秦運毫無還手之力,一身恐怖魔意被壓到了身周百米。
秦運是無極魔宗這一衍紀元的第一天驕,有至尊之資,他們耗費了無數心力,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能夠讓他清醒。
這紫衣青年僅僅是畫了一個血陣就讓秦雲恢復了神志,雖然是暫時壓制,可依舊是讓他們難以想象的手段。
他們是什麼人?
龜殼落下,落到玄武手中消息,他向着無極魔宗一羣人微微一笑,一臉慈祥,就彷彿一個普通的老人。
朱雀佇立天穹,一言不發,無形的氣機便讓他們感受到了一陣的窒息。
還有三人,未曾展露實力,只是站在一片虛空,若是不特意的去看直接就會將他們忽略了,似乎他們是隔着一個世界在看他們。
無極魔宗是如今的大衍宇宙最巔峯的勢力之一,仙王有百尊以上,仙帝都有兩人,但在這幾人面前卻有一種擡頭望青天的感覺。
“朕要借用無極魔宗此處一千年,你等可願意?”秦簡看向無極魔宗的兩個仙帝,說道,這兩個仙帝神色一凜,趕緊點頭。
“仙尊能住在我無極魔宗山門是我無極魔宗之幸事,自然歡迎,從今日起罪谷周圍萬里便屬於諸位仙尊。”
兩人道,一臉的恭敬。
秦簡點頭。
“那便多謝了。”
話語落下,陸百川向着虛空一筆畫過,虛空泛起漣漪,所有無極魔宗的人全部被移出罪谷萬里之外。
萬里之外,一羣無極魔宗的人看向罪谷方向,一臉震撼。
剎那之間,天地更替,好可怕的手段。
“最後那一人身上似乎有灰霧海的氣息。”一個仙王一臉凝重的道,一羣人看向他,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是什麼人還重要嗎?”
“不管是混沌海還是灰霧海的人,只要他們還沒有向我大衍宇宙發動攻擊我們就動不得他們。”
兩個仙帝說道。
“那如果他們動手了呢?”一個仙王問道。
“拼盡一切,阻攔他們。”
兩個仙帝說道,最後看了一眼罪谷方向,轉身離去,一羣人神色震動,凝望一方天地,久久都沒有離去。
雖然號稱魔宗,可終究是大衍宇宙的生靈,他們自有自己的氣節,可以受辱,可以死去,但絕不可能背棄大衍宇宙。
秦簡站在罪谷,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自然也聽到了無極魔宗一羣人的話,他們可能也不會知道就是因爲這一句話無極魔宗得以保存並且得到彌天的機緣。
之所以秦簡要在這裏待一千年是因爲距離天帝劍崩的時間還剩下一千年,他要在此佈局,與混沌掌控者和灰霧掌控者對弈。
不過他的實力還太弱了,現在首要的還是提升修爲,早日恢復到前世的修爲。
罪谷之外萬里世界被一個巨大的龜殼籠罩,龜殼上幻化日月,將整個罪谷化作了一個獨立在宇宙之外的世界。
秦簡將自己的道刻在了一面石壁上,留給四大神獸和陸百川等幾人觀看,自己則是找到了秦運,他要入魔道。
山泉從崖壁上流下,水花飛濺,秦簡和秦運坐於水潭兩側,秦運的周圍畫着血陣封印了他體內的力量,他看着秦簡,神色凝重。
“魔道,第一個修煉的應當是遠古百聖之一的蚩尤,不過他也不過是隻走出了半步,未曾全部踏入其中。”
“真正的魔修我是第一人,可你也看到我如今的模樣了,隨時可能失控,與茹毛飲血的野獸並沒有什麼不同。”
“魔道雖強,可修行到最後就不是自己了,我沒有走到最後,可我恍惚之間依舊能看到魔道的終點。”
“毀滅,埋葬諸天,與混沌海、灰霧海無盡生靈一起毀滅。”
他說道,身上的魔紋時隱時現,眼中有淡淡血絲溢動,他在竭力壓制自身魔意,可依舊處在失控的邊緣。
秦簡看着他,沉默了。
良久
“我想要贏。”秦簡說道,他看着他,很認真,秦運神色一凝,遲疑了,最後他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唐柔,緊握的手鬆了下來。
“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天帝。”
“果然如此。”
他笑着道,臉上有一抹驕傲。
“我秦運的兒子竟然是天帝轉世,哈哈哈!”
他的笑聲傳遍罪谷,四大神獸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們雖然強過秦運,卻也無法理解秦運。
魔,無法解釋。
也無法揣測。
若是真要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世上誰敢自稱爲天帝之父,他敢,並且還引以爲傲,彷彿真的將秦簡當做了他的兒子,若非秦簡在此他們已經出手殺之。
“他有多強?”秦運又問道,這一刻罪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秦簡的身上,天帝,鎮壓萬古歲月,壓得整個混沌海都喘不過氣來。
可這樣的人依舊敗了,死了。
那個人又有多強?
秦簡看着他,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幕景象。
混沌盡頭,黑白之間,一個人佇立王座之上,向着他揮出了一掌,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彷彿不受自己掌控,整個身體瞬間潰滅。
那是讓人窒息的絕望。
“人間不可敵,即便恢復巔峯我也沒有贏的可能,我依舊只是他們的棋子,棋局結束了我就該被拋棄了。”
秦簡說道,灰霧海掌控者會幫他嗎,根本不可能,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會在乎一個凡人的死亡嗎?
絕不可能。
他能信的只有自己,顛覆這棋局,做掌盤人。
秦運聞言神色一凝,四大神獸等人也感覺道一股沉重的壓力,在葬坑中得到了跨越式的提升讓他們都有一些沾沾自喜,可現在就像是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他們頭上。
天帝都只是棋子,那他們呢?
“爲什麼不試着去接受,既然是既定的規則、命運,按照既定的路去走我們同樣也能活得很好,爲什麼要去爭,去鬥?”
秦運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