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不好嗎?”餘飛揚瞟了這兩個手下一眼。
走進關押翟信海的房間,任吾把燈打開,翟信海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看見任吾,鼠眼裏馬上射出了一股陰狠。
“嘎嘎嘎,小畜生,你有本事把老子一槍斃了。”翟信海的老鼠眼明顯的沒有了亮光,可是氣勢還強撐着。
餘飛揚在聽到翟信海開口的一瞬間,心裏猛然醒悟。
原來,這個喬振華的合夥人也是他的一個老熟人呀!
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一槍斃了?你倒是想得美!”餘飛揚冷冰冰的回道。
“任吾、成留,讓他去見見老朋友,看他們有沒有想聊聊的。”餘飛揚冷眼看着這個毒梟。
這個世界就是因爲有了這樣的臭蟲存在,不知道害了多少年輕人人。
“是,公子。”
任吾上去打開翟信海的手銬,一把衣領把他揪着就往喬振華的房間而去。
打開門,喬振華的聲吟就傳了出來。
“啪!”任吾把翟信海狠狠往地上摜去。
翟信海禁不住痛呼了一聲。
喬振華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忍着劇痛猛然擡頭看過來。
“翟老!”喬振華的一聲呼喚,把翟信海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喬老闆?你怎麼會在這裏?”翟信海驚愕的問道。
兩人自從在電話裏面吵起來後,一直沒有再聯繫過,沒有想到再見面卻是在公安局的監牢裏。
喬振華的心直往下沉,餘飛揚他們既然敢把翟信海扔到他的面前,說明手裏已經完全掌握了證據。
所有的僥倖和期盼,在這一刻全部毀滅。
在這樣的情況下,京都的貴人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出手相救?
兩人絕望的相互望着,這時候的喬振華才明白自己的末日到了。
“翟老,你是怎麼會被帶到這裏的?”
喬振華也不避諱身邊還有其他人了,反正就是死蟹一隻,既跑不了,又不會有人來救。
翟信海毒梟的身份放在那裏,他喬振華如何抵賴得了?
“我?”翟信海無法說實話,他不能說自己是想吞了喬振華的利益,自己去和上線連繫被抓的。
“他和聞思遠去接頭,被我們甕中捉鱉給逮來了。”任吾代替翟信海回答喬振華的話。
翟信海耷拉着腦袋無言以對,喬振華突然‘哈哈哈’的狂笑起來。
“翟信海,天要亡你我,讓你背信棄義!你背信棄義啊!哈哈哈,哎喲!”
喬振華的狂笑聲被劇烈的疼痛打斷了。
“你受傷了?你如果不去動孫玉梅,就沒有我們的今天。”翟信海爲自己辯解道。
“是,我應該聽你的話,不動那個女人就沒事了。”喬振華是真的後悔了。
自己的貪念太多了,不去京都和那些高不可攀的貴人做生意、打交道,自己的生意同樣做得風生水起。
貪念害了自己!
“任吾,把翟信海帶走。”餘飛揚要的就是喬振華的絕望。
“飛揚公子,幫我的傷治療一下吧,我反正在你們手裏也跑不了。”
喬振華開始哀求餘飛揚。
“喬振華,那些死在你手裏的人,和你都無冤無仇的,可是你爲了你的私慾,心狠手辣、強取豪奪。
餘飛揚冷厲的看了喬振華一眼,揚長而去。
任吾一把拖着翟信海回到他的房間,把他重新銬了起來。
“老賊,等着喫槍子吧!”任吾說完,狠狠的踢了翟信海幾腳。
“一直挑戰小爺的耐心,要不是小爺爲了趕路沒時間和你羅嗦,會讓你這樣囂張?”
“狗賊!有多少人害在你們這樣臭蟲的手裏?”在翟信海殺豬一樣的叫喊聲裏,又狠踢一腳,才返身離去。
晚上,大家都聚在餘飛揚的那棟樓裏,朵兒也來了。
“李山、錢思,你們明天就回b城,要繼續配合專家組的工作。
陳解,你帶着你的手下回去b城,拿着那個阿發的畫像,先祕密查訪像歌舞廳這樣的娛樂場所。
我猜測阿發也是隱藏在那些地方。
b城公安局暫時不要驚動,裏面的內鬼還沒有查出來之前,我們的行動對他們要保密。”
“是,公子!”李山他們轟然應着。
“公子,我繼續留在柴油機廠嗎?”程朵兒問道。
“留着吧,交代你瞭解的情況,把資料整理好。
專家組在b城的工作結束,就會來新河市。”
餘飛揚叮囑道。
“是,我和李靈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可是她話不多,一門心思的學技術。”
程朵兒私下和餘飛揚彙報。
“她還是沒有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公開嗎?”餘飛揚關心的問道。
“嗯,她對身邊的人事不感興趣,別人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她也只當沒聽見。
好在我讓廠裏給我們兩個人單獨弄了一個宿舍,麻煩事情就少了很多。”
程朵兒彙報道。
“可是我總覺得她心裏藏了很多的心事,沒有事情的時候,就會望着一個地方出神。
她喜歡晚上不上班的時候,在廠區裏面漫無目的的兜圈子,尋尋覓覓。
她雖然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可是她的眼神我看得很清楚,總是常含着淚水,就好像她在尋找着什麼人、或者遺落的寶貝似的,莫名的能夠感受到她的悲傷。
而且睡覺經常會做噩夢,在夢裏哭醒了。
我問過她,她總是用悲傷的眼神看着我,淚眼朦朧的說什麼她曾經有一個故人在這裏上過班,她在尋找他的蹤跡。
這話聽得我莫名其妙,還有一些毛骨悚然。”
程朵兒只管着自己說話,卻沒有看見餘飛揚那倏然而變的神情。
“公子,你和她以前關係不錯吧?”程朵兒問道。
“爲什麼這麼問?我們以前曾經訂婚過,後來退了。”
餘飛揚並沒有想隱瞞的意思。
“怪不得,有幾次她在夢裏哭醒的時候,我就聽見她在喊着‘飛揚,快躲開!’。
有的時候她會自言自語的說着‘飛揚,你很疼吧,我來陪你。’
公子,你們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可是爲什麼又分開了?我覺得李靈人不錯的。”
程朵兒遺憾的說道。
餘飛揚默然了一會,叮囑道:“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程朵兒回去了,給餘飛揚留下了很多的疑惑。
“李靈,爲什麼你的眼中會常含淚水?
你的悲傷又是爲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