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吧,你兒子的那些狐朋狗友的你應該也見到過,等一會你都會看見。”
肖戰大步往劉東的病房走去,嘴裏告訴着劉福林。
劉福林心裏着急,卻不敢跑到肖戰的前面去,只能小跑步的緊跟在肖戰的後面。
劉東加上其他十個人,全部安排在一個大房間裏面。
這裏原來不是病房,,是暫時騰出來的。
劉福林站在病房門口,看着裏面擠得滿滿的一屋子人,全部並排橫躺着。
嘴裏哼哼唧唧的痛呼聲不絕。
劉福林臉色慘白慘白,兒子劉東一個大塊頭被擠在牆邊,他是不是醒着劉福林也看不明白,可是那包紮好的肩膀下面,爲什麼手臂很詭異的扭曲着?
再看看滿滿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是跟着自己兒子混的小王八蛋。
劉福林180身高的大塊頭身子開始瑟瑟發抖。
眼淚也在不知不覺間淌了下來,腳不由自主的想往病房裏面走進去。
肖戰一把揪住他就往外面走。
劉福林竟然沒有能夠掙扎得出去。
“肖隊長,請你讓我看看我兒子,他爲什麼會是那樣的躺着?”
“他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了?”
劉福林也不敢太用力和肖戰對搏,只能哀求的問道。
“他現在應該是麻藥還沒有過吧,你還是識相一點不要去吵他,醒來他的日子更加不好過!”
肖戰的聲音裏面沒有一點點的溫度,毫不留情的揪着劉福林離開了醫院。
把劉福林推進汽車,肖戰看着五大三粗的一個大男人,竟然眼淚鼻涕淌了一臉。
“現在知道哭了傷心了?平常爲什麼就沒有好好的教育他?”
“任其胡作非爲,做父母的不去阻止,反而‘助紂爲虐’!”
“沒有被一槍崩了他的頭,給他留了一條命,你就算是燒高香了!”
肖戰冷冰冰的譏嘲道。
劉福林用袖子抹了抹臉,語氣梗塞的問道:“我兒子的手怎麼啦?爲什麼會是曲着的?”
“哼哼!”
“就是那雙手,差點勒死了一個女孩子,還是在大洋百貨商場裏面帶人公開劫持人!”
“你兒子自己該是多麼的想死啊!”
肖戰鄙夷的看着劉福林嘲諷道:“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把他養大的?”
“給他喫的是屎嗎?”
肖戰眼神狠戾的看着劉福林惱怒的低聲吼道。
劉東的行爲,給了他們市局多麼大的壓力?
會對新河市帶來多少的負面影響!
“肖隊長,我兒子劫的是誰啊?”
“他傷得這樣嚴重應該沒有把對方怎麼樣吧?”
“您告訴我,我買了禮品去那女孩子家裏賠禮道歉,看看能不能饒了我兒子?”
劉福林哀聲求着肖戰。
“到了,下車!”
肖戰推了一下劉福林呵斥道。
站在市公安局的大門口,劉福林兩股戰戰,他心裏不明白肖戰帶他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買禮品?上門賠禮道歉?”
“呵呵,劉福林,原來你把自己兒子的犯罪行爲當成了小孩子鬧着玩的事嗎?”
肖戰領先往公安局裏面走去,冷冷的話傳到劉福林的耳中,依然擂鼓‘嗡嗡嗡’的響着!
他被兩個刑警推搡着走進了公安局的大門。
“嘟嘟嘟。”肖戰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局長您好!有什麼事請吩咐?”肖戰接通電話,原來是李泉打給他的。
“什麼?李首長和錢首長要一起來審問劉福林?”
肖戰的臉上滿是驚色。
雖然他不知道那兩個‘首長’是何方神聖,可是被自己局長和張廠長都恭恭敬敬對待的人,來頭絕對不會小。
“好,好,我知道,肯定全力配合他們的調查!”
“是!我全部聽他們的吩咐行事!”
肖戰語氣尊敬的回道。
他不明白爲什麼兩位首長要來審問劉福林?
犯罪的是劉東,劉福林按照程序來說,大不了就是配合公安局調查,做一些筆錄罷了。
肖戰心裏雖然有疑問,可是他的工作習慣了對領導的服從。
特別是想到李首長手裏那一把亮瞎他們隊裏所有人眼睛的手槍,心裏就有微微的竊喜。
說不定還有機會‘摸’上一摸呢!
他走到自己的手下身邊吩咐道:“把劉福林帶到審訊室去,有首長要來問話。”
“隊長,是不是李首長也要來啊?”
一個手下悄悄的問道,臉上滿是期盼的神色。
“快去,來了你就知道了。”肖戰兇了回去。
可是熟悉他脾氣的手下心裏卻樂了,那就是被自己給猜了一個準,隊長不樂意了。
“是,我們馬上去!”兩個手下馬上一人一邊把劉福林架了就走。
“喂,喂,肖隊長,不是說只是讓我配合調查嗎?”
“怎麼把我帶去審訊室啊?”
劉福林不是傻大個,憑他學習技術的能力也可以知道他的智商並不低。
肖戰和手下的對話他全部聽着,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配合調查’和到‘審訊室’的性質可完全不同!
他急忙扭頭詢問着離去的肖戰。
“快走吧,在哪裏都是問話,你嘰嘰歪歪些什麼!”
兩個年輕刑警可沒有肖戰那麼內斂,劉東的事情已經鬧得整個公安局內部雞飛狗跳的。
他們每個人心裏都是憋着一口氣。
剛纔劉福林的話,從頭到尾就沒有覺得自己的兒子錯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把劉東的惡劣行爲重視起來。
劉福林現在心裏除了擔心心疼兒子外,也同樣虛得很。
兒子犯罪會不會連累自己他不清楚,但是,作爲一個罪犯的父親,人在公安局裏面,就沒有了底氣。
“您們放開我,讓我自己走,我保證不會逃跑。”
劉福林被兩個比自己矮小得多的刑警拖拽着,確實感到非常的彆扭,他只能求着說道。
兩個年輕刑警想想也是的,自己拽着他幹什麼?他們根本不是怕他逃跑,只是一時心急忘記放下了。
“好好走,不要話多。”兩個年輕刑警相視一眼,同時放開了手。
劉福林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何況還是公安局的‘屋檐’下,哪裏敢有平常的半分橫勁拿得出來?
“您們放心,我又沒有犯罪,怎麼可能逃跑呢。”
劉福林小心謹慎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