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疑惑道：“什麼意思？”
陳默懷疑這白振軍在嘲諷他！
白振軍說道：“野生動物，他們天生便擁有強健的體魄，我們人類擁有的則是智慧，而你，居然想的是和巨熊硬碰硬？你當你是五品境還是六品境？”
陳默無奈的說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和它周旋着打是吧？可當時的情況特殊，我又身受重傷，行動不便…”
孫瞎子打斷道：“屁的行動不便，好歹是個百鍊鋼骨，筋骨沒斷，頂多是胸口那點皮外傷，你說你行動不便？”
陳默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除了胸口外，確實是沒影響行動，不過…皮外傷？
胸口被撕開那麼大的口子，你個老東西跟我說是皮外傷？
袁偉德笑道：“這小子應該是第一次和巨熊這種猛獸對戰，沒有經驗，被嚇到也算正常。”
陳默說道：“嚇到？我當時很勇猛的好不好。”
白振軍說道：“勇猛？你仔細想想，如果換做平時的你，遭遇到巨熊你會怎麼做？”
陳默：“呃…逃跑…”
白振軍笑道：“你看，你連平時的冷靜都沒了，還說沒嚇到？”
陳默皺眉不語。
孫瞎子說道：“你還記得我前幾天給你看的勢嗎？仔細想想你當時的感受。”
陳默詢問道：“巨熊好像沒那強的勢…但是它也會這個？”
孫瞎子說道：“勢這個東西，早期開發出來，主要還是借鑑了猛獸，據說是當時的一位大能，見識過霸王龍的龍威，一聲龍嘯，天地禁聲，他反覆專研後纔開發出適合咱們人類的勢，不過勢有強有弱，和實力境界有關，那巨熊也是常年在野外廝殺過來的，自然會有些微弱的勢，在野外，猛獸和猛獸相遇，它們之間能感受到對方勢的強弱，所以很少會發生死鬥。”
陳默問道：“這個勢對戰鬥影響這麼大嗎？居然會影響我的思考和行動…”
白振軍說道：“巨熊的出現讓你感到了恐懼，你被它的勢壓倒了，自然會對你有些影響。”
陳默問道：“那我要到什麼境界才能擁有勢？”
孫瞎子說道：“之前不是和你講過嗎，勢是由你的經歷你和感悟獲得的，比如你和野獸或者人對戰廝殺，尤其是生死之戰，最容易獲得，像他倆經過外域的生死磨練，身上也會有勢，你倆誰給他看看。”
“還是我來吧。”
白振軍笑了笑，接着從他身上迸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或者說是殺氣。
陳默感覺面前這個白隊長，好像突然變成一個從屍山血海中，踏着夕陽歸來的將軍。
看着白振軍這股氣勢，一旁的孫瞎子突然念起了一首詩：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白振軍收了氣勢，舉杯敬道：“前輩過譽了。”
白振軍拱手道：“多謝前輩指點，我從戰場下來，確實有些不知道前進的方向在哪…”
孫瞎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
像白振軍這個年紀的人，點一下就可以了，不用說的太明白，剩下的他自己會琢磨透的，外人不適合說太多。
陳默從那股氣勢中緩過了神，聽着師父唸的詩，突然對外域有些好奇，一直聽說那裏是絞肉機，誰去誰死。
這也從白振軍身上感受到了那種慘烈，可這也更加重了他的好奇。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當下還是先弄明白這個勢，於是問道：“我也經歷過不少廝殺，那我身上爲什麼沒有這種勢？”
孫瞎子說道：“你身上也有，不過很少，比如你殺死成千上萬只螞蟻，你覺得你會有殺氣嗎？殺比你弱小的，那叫欺凌，不叫霸氣，想要獲得勢，要和比你強的對手戰鬥，至少也得是同階。”
陳默說道：“那我這次殺巨熊算不算是越階戰鬥？”
白振軍笑道：“屁的越階哦，你這頂多就是同階。”
陳默不服氣，說道：“不可能，那可是巨熊啊，怎麼就同階了呢？”
袁偉德也笑道：“按綜合實力算，你和那頭巨熊確實是屬於同階。”
陳默愣了愣，說道：“我被同階巨熊打的這麼慘？總感覺你們在忽悠我…”
袁偉德說道：“沒有忽悠你，之所以你被打的這麼慘，除了勢以外，你還有兩個弱點，第一是經驗，你以往的戰鬥風格是謹慎小心型的…儘量不和比你強的人或者野獸發生衝突。”
白振軍接話道：“幹嘛說那麼好聽，他以前就是猥瑣流。”
孫瞎子反駁道：“屁的猥瑣流，猥瑣流也是有打法的，至少是噁心對手不噁心自己，他那純粹就是欺軟怕硬的性格。”
袁偉德笑了笑，無奈的接着道：“不管是哪種風格，強打強上的戰鬥打法，你很少經歷，而且你也沒和巨熊這種坦克型的對手交戰過，所以你經驗不足，第二是戰技，你會的那些戰技都是在學校學的，而學校教的戰技，幾乎都是移動類的基礎戰技，只有少數幾個進攻類戰技，綜上原因，你沒經驗、缺乏進攻手段、被氣勢壓制，所以你才被打的這麼慘，能贏只能說是因爲你的戰鬥天賦好，外加幸運。”
陳默說道：“經驗可以積累，勢我可以去磨練，但是這個戰技我是真沒辦法了啊，初、高中學校只教這些基礎戰技，高端的戰技學校也不教，國家管控太嚴，想要獲得戰技，除了個人私有的，只能用功勳去換，我們獵荒者哪有獲得功勳的途徑啊。”
白振軍嘲諷道：“你們獵荒者要是隨便獲得戰技，那這世道不亂了套了？就算這樣你們還是無法無天，獲得了戰技，你們還不佔地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