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衛工人的身後跟着幾個小屁孩,嬉嬉鬧鬧地挑揀着地上的樹葉,其中一個小屁孩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他舉起手中的楊樹葉向周圍的小夥伴們炫耀着。
陳默看完失笑一聲,原來這幫小屁孩在玩拉大寶,就是一人拿一根楊樹葉的葉柄,相互交錯着向自己的方向拽,誰的斷了誰就輸了,他小時候也和小夥伴們玩過。
時間過的真快啊,有點懷念呢…
孫景林讓陳默回家收拾下行禮,可他能有什麼行禮?
不過是讓他休息兩天,調整一下心情罷了。
畢竟那裏是外域。
一個被稱爲絞肉場的地方。
陳默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要去哪呢?
走着走着,突然發現前面的小區很熟悉。
擡頭一看,陽光小區。
怎麼走到這了?
這裏…是他出生的地方。
他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都是在這裏度過的,直到…父母去世…
陳默心情有些複雜,但是腳步卻沒有停下,好像不聽使喚一樣,自己就走了進去。
陳默隨便找了一個長凳坐下,懷舊的目光看向周圍。
他曾經和父母住過的房子,現在早已經換了新的主人。
離開這裏多久了?
七八年了嗎?
可他現在仍舊可以清晰的,回憶起這老房子的每一個角落。
陳默自嘲的笑了。
“我以爲,我早就忘記了呢…”
真是奇怪,爲什麼要把心情弄的這麼複雜呢?
我又不是馬上要死了…
不過…
真的不會死嗎?
有點忐忑啊,畢竟連宗師都不敢保證進去就能活着出來。
那本《外域》裏,可是清晰的記錄着外域戰爭的慘烈。
話說…
我爲什麼突然想去外域了?
是爲了變強嗎?
我變強後要做什麼?
當初踏入荒野是爲了活着。
現在呢?
以我四品境的實力,想要活的安穩,應該不難吧。
不過…
外域那麼神奇,我真想去看看那本書所描繪的景色。
至於變強的理由…
算了,不想了,也許是我見識太少了。
等我有足夠的閱歷的時候,應該就有答案了吧…
……
10月26日,清晨。
陳默穿着他往常出去獵荒的行頭,出現在孫景林的門前。
彷彿這不是要去遠行,而是普通的日常出城獵荒。
“走吧。”
孫景林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師父,我們就這麼走過去?”
他可是看過介紹的,長白外域距離他們大概有200多公里遠,這要是走路得走幾天?
孫景林雖然瞎了,但是那表情,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不理陳默這白癡問題,一把抓住他的脖頸,直接御空飛行。
我去!
老東西!你抓小狗崽子呢?
陳默想說話,但是一張嘴直接灌了滿肚子的風。
算了…
這飛的又高又快,應該沒人能看見我的長相…
在空中的陳默並未感受到飛行的快感,畢竟被人抓着脖頸拎着是很難受的。
無聊的陳默只能看看周圍的景色,看着看着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附近…
怎麼沒看見野生動物啊?
而且這裏居然還有一條寬敞的高速公路。
陳默作爲一名獵荒者,邊城附近50公里範圍基本都去過,就這點範圍內,他都能經常碰到野生動物。
可現在起碼有100公里了吧?
這動物都哪去了?
在天上又飛行了20分鐘左右,陳默大概猜到原因了。
此時的下方,已經出現了一座軍事基地。
砰!
孫景林直接飛落在軍事基地裏,順手就把陳默扔在地上。
陳默:……
“哈哈,你這老瞎子怎麼纔到?”
隨着孫景林降落,一道聲音渾厚的笑聲一同傳來。
接着這人又道:“咦?怎麼把你這小徒弟也帶上了?”
孫景林指着來人說道:“這位是龍虎山掌教張國文。”
陳默恭敬的行禮道:“晚輩陳默,拜見老天師。”
和張國文一同前來的一位軍裝老者,這是出言道:“這小子就是你之前提過的,老孫那個最小的徒弟?”
接着又對陳默問道:“腐化之種就是你發現的?”
陳默恭敬的說道:“晚輩也只是碰巧…”
軍裝老者說道:“那麼謙虛做什麼,甭管是不是碰巧,是你發現的就是你的功勞,這麼年輕就四品境了,年輕有爲,有沒有想過來部隊參軍?”
“哼!”
孫景林冷哼一聲,鄙夷道:“你可真不要臉,我種的果,你上來就要摘走?他過完年就要去京武報道了,你下手晚了。”
接着又對陳默介紹道:“這是北部戰區的副司令王燮,你不用管這個老不修,他是見到好苗子就想挖到他們部隊去。”
王副司令也不介意,只是笑道:“什麼你的果我的果,都是華夏的好兒郎,去哪不都是報效國家。”
孫景林不理他,只是掃了一圈周圍道:“來了不少,這是都到齊了?”
張國文一臉嫌棄地說道:“就差少林那幾個禿驢了,說什麼要明心見性,能飛過來非要徒步,閒得蛋疼。”
這時吉省的教育廳廳長,曹嚴華笑道:“你這牛鼻子,背後說人壞話可是要造口業的。”
張國文一翻白眼道:“我當他們面也這麼說。”
此時負責駐紮在這的68旅旅長過來說道:“各位前輩首長請先到會議室吧,鄭總督已經在那等着各位了,少林的幾位前輩也馬上就到了。”
王副司令一揮手道:“行了,那咱們就先到會議室等着吧。”
陳默隨着衆人一同來到了會議室門口,只見一位十六七歲的小道童站立在門口。
那位道童見到孫景林後,躬身行禮道:“晚輩聞人靈見過孫宗師。”
接着又對陳默行禮道:“晚輩見過陳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