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刃·雷霆風斬!”
維妮站在帕拉斯面前,單手操控着風去攻擊魔藤,金色的長卷發隨着風流被吹散,藍色的雙眼翻滾着驚濤巨浪,翻滾的怒氣將她瓷白色的側臉點燃了一層灼灼燃燒的火焰,衣袂翻飛之間磅礴的魔力噴涌而出。
帕拉斯單膝跪地,一隻手撐着地面,仰着臉看着她,專注而又虔誠的神色好像在注視一個神明,他長長的睫毛不敢輕舉妄動,貪婪而又渴慕的瞳孔中滿滿都是這個人的樣子。
很久之前,維妮對於他稱呼自己爲“小姐”感到詫異和不滿,甚至會難得強硬糾正他對自己的稱呼,但是帕拉斯太害怕了,他恐懼因爲自己不識時務,在某一天被維妮從城堡裏面驅逐出去,他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蟲。他相信維妮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他不敢用自己的未來打賭,那麼多年他一直恪守本分,卑微而又虔誠地仰望着自己的神明。
魔藤一邊翻滾一邊哀嚎着從樹叢中滾出來,露出它原本猙獰的面目,紅色的花瓣上流動着青紫色的魔氣,花蕊是一張嘶啞叫喊的利嘴,一圈鋒利的牙齒開開合合。原本紮根在地下的根部被拔地而起,露出細長的像八爪魚一樣的觸角來,隱藏在叢林深處的幾根藤蔓拖着村民們倒在了維妮面前。
維妮十指合攏,單手從半空中拔出一條漾着金光,燃燒着烈火的風箭,朝着魔藤的花蕊呼嘯而去。
它來不及躲開,就這樣被烈火吞噬,直到將它吞噬殆盡。
草木們在它被烈火吞噬的時候瑟瑟發抖,就怕自己也會化爲灰燼,但是卻發現這個火焰根本燃燒不到除了魔藤以外的東西。
維妮走到昏睡過去的村民們面前,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發現這些人就像被吸食了精氣一樣蒼白乾癟,好在沒有腦死亡,還能救得活。
“帕拉斯,我把他們帶到城堡裏去治療,你去村裏面告訴其他人。”
維妮不等帕拉斯回答,便驅動了轉移魔法陣打算將這些人一起帶走。
原本躲在樹後面的一顆漾着烈焰紋的蛋慌慌張張滾進了魔法陣中,眨眼之間就沒了蹤影。
目擊了維妮如何幹掉魔藤的系統,此時趴在維妮胸口瑟瑟發抖,慶幸自己之前沒有惹到這個大魔王,同時明白爲什麼書裏面令人聞風喪膽的原BOSS會對她如此恭恭敬敬。
實在是,惹不起啊!!!
老波喀布爾原本在客廳喝着下午茶,等待維妮和帕拉斯回來。
這時候,蹲在地上的波耶搖着尾巴站起來,一邊歡快地叫起來一邊朝着門口奔去,它蹦蹦跳跳圍在維妮的腳邊,維妮走一步,它跟一步,用尾巴不停掃着維妮的小腿。
“好了波耶,等會兒抱你,我先給他們治療一下。”維妮彎下腰揉了揉它的腦袋。
老波喀布爾:“咳咳!!!”
老人拿眼睛瞪她:“你怎麼又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快點扔出去!”他捂着大鼻子很嫌棄。
波耶搖着尾巴跟上去。
老波喀布爾生氣!他憤憤踢了一腳畫框,只能紅着大鼻子在客廳裏面對着地上的這羣人怒目而視。
當維妮在實驗室調製藥水的時候,帕拉斯正在和村長談話。
“先生,那我們需要做什麼嗎?我們可以馬上動身去城堡。”
帕拉斯眉毛一皺:“不必如此,等我們上去,小姐早在我們半路就將他們送下來了。”
喬治安娜瞪大眼睛,她心裏疑惑便脫口而出:“你不能使用像魔女一樣的魔法嗎?”她的丈夫貝納特漲紅了臉,拉了拉她的胳膊,臉色蒼白都是冷汗,對着帕拉斯磕磕巴巴道:“抱歉先生,我的妻子沒有惡意……請、如果要懲罰請懲罰我。”喬治安娜這才發現自己冒犯了帕拉斯,慌慌張張打了自己一巴掌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帕拉斯沒想過追究她,只是說:“我只是個普通人,這一切都靠小姐。”
門琪一聽便心思便活絡起來,如果她的佛朗傑西卡也能跟着魔女學習就好了,這樣,她也能保護自己。
既然這個少年只是個不會魔法的普通人,那麼憑什麼她的佛朗傑西卡不可以呢?
維妮將調製好的藥劑注射到村民們體內,錘了錘痠痛的胳膊,波耶叼着一雙拖鞋跑過來,維妮揉了揉它的腦袋。
她給自己泡了杯花茶,坐在沙發上,壁爐裏點着火,客廳暖融融的。
躲在角落裏的蛋搖搖擺擺,趁着他們不注意咕嚕咕嚕滾到波耶平時在客廳打瞌睡的窩裏面,懶洋洋窩在上面。
珍妮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她看見懸掛在天花板上亮晶晶的吊燈,鏤空的口子外面是澄澈的天空。
誒?!
這裏是天堂嗎?
她一咕嚕爬起來,看見躺在身邊的佛朗傑西卡,一巴掌直接拍到她臉上。
“嚇!……珍妮你做什麼啊!”
佛朗傑西卡捂着臉委委屈屈坐起來。
當她看到四周,尤其是看見坐在長沙發上面,託着下巴,笑吟吟望着他們的維妮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
珍妮瞪大眼睛:“啊!你是天使嗎!”
她看着金髮雪膚,藍眸顧盼,長裙逶迤的維妮時雙手合十,星星眼望着她。
“是、是女神大人嗎?”佛朗傑西卡臉上流下汗,一臉緊張地揪着衣襬。
波耶吐着舌頭,蹲坐在地上搖着尾巴。
“不是哦,我是山上的魔女。”
維妮笑意盈盈回答。
兩個小姑娘握着手,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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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這算是日更嗎?
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