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伸了個懶腰,找張樂萱彙報,順便請假,五天的野外生活真是身心俱疲。
“你回來了?”張樂萱一身軟甲,正準備出門時看到姒穆清。
“咳!”姒穆清輕咳一聲,“樂萱姐,我剛剛回來,給你說一聲,我把幾個人安全帶回了。”
“我現在頭暈眼花,就不打擾大師姐你的工作,先離開了。”
姒穆清飛快的說完,轉身就走。
“停下,給我回來。”張樂萱看見姒穆清像見了貓的老鼠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不就是指使的多了些。
姒穆清重重強調:“樂萱姐,我剛從星斗大森林裏回來。”
“這次不要求你去,但你必須要清楚發生什麼。”張樂萱很是通融的說,“天魂帝國和鬥靈帝國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瘟疫,涉及兩個行省。”
“兩大帝國已經派兵封鎖了行省,徵召帝國境內的治癒系魂師,那些貴族尿性你也是知道的,還有本體宗因爲這件事也無法應約。”
“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治癒系魂師。”姒穆清打量着英姿颯爽,黑色長髮梳成馬尾辮的張樂萱。
張樂萱笑了笑:“那是我的祖國,而且作爲內院大師姐我需要護送學弟、學妹和老師。”
“好吧!”姒穆清一掃頹廢,“我也去!”
“你去那裏作什麼?不許去,好好在學院裏學習。”張樂萱聲色具厲。
“我精通醫藥。”姒穆清迅速的說道,“肯定比你作用大多了。”
“呵呵!”張樂萱摸了摸姒穆清的頭。
“乖,回去好好休息。”
姒穆清露出不適感,沒有男孩喜歡別人摸自己的頭。
“樂萱姐……”姒穆清還沒有說完。
“別逼我把你綁起來。”張樂萱溫和但不容置疑的說。
姒穆清最後只能放棄:“樂萱姐,你能對我造成傷害嗎?不過你都這麼堅決了,我放棄。”
“乖。”張樂萱粲然一笑,輕輕抱了姒穆清一下。
“等姐姐回來。”
“奧!”姒穆清呆呆的說。
張樂萱放開姒穆清後,就離開了,看方向是訓練場。
姒穆清回過神,感嘆道:“真是看不出來啊!”
淡淡的擔心浮上心頭,姒穆清皺着眉,鬥靈和天魂交接處總讓他想到那個叫羅林的聖靈教邪魂師。
嘆口氣,姒穆清搖搖頭,這種事情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了。
他雖然學過唐門的藥篇,但論精通,可能還不如一心投在這上面的唐雅。
現在只能相信天魂鬥靈和學院的那些治癒系魂師了,姒穆清想着,但總是放不下心,傷勢的治癒這些魂師自然是一等一的,瘟疫可不是靠幾個魂技就能解決的。
姒穆清帶着憂心,回到了房間,乾脆放棄思考,直接躺在柔軟的牀上,隨手扯過羊絨被蓋在身上,先睡一覺,胡思亂想也解決不了問題。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姒穆清看到黑漆漆的屋內,雙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以他的視力,縱使是未開燈的室內,藉助窗外的一點月光,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過了一會兒,姒穆清睜開眼睛,一張俏臉佔據了他的視野。
“王、秋、兒!”姒穆清一字一頓道。
“我在。”王秋兒語氣略有遺憾說,“還能認出我,看來你還是很正常,腦子沒有失憶,真是太可惜…不,是太好了。”
姒穆清沉默的盯着王秋兒。
“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而且你這麼期待我失憶,你想對失憶的我作什麼?”姒穆清眼神不斷變化,最後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着王秋兒。
“你這是什麼眼神?”王秋兒惱怒的說,右手五指握緊,秀拳朝着姒穆清的頭砸了下來。
拳風呼嘯,姒穆清面色一變,銀光一閃,消失在牀上。
王秋兒的拳頭在接觸到牀鋪前停了下來。
“你個暴力女!”姒穆清拿了衣服往身上一裹,又銀光一閃消失在了房間裏。
王秋兒聽見暴力女三個,尋思自己是不是對他太溫柔了,果斷殺向隔壁。
姒穆清穿好衣服,王秋兒已經氣勢洶洶的進來。
“先說好,這裏不能打架!”姒穆清急急地說,他不怕打架,但這是娜兒的房間,打壞了一樣東西,他倆都得被娜兒吊在樹下,拿鞭子抽。
“出去,陪我打一架。”王秋兒躍躍欲試。
姒穆清捏着下巴:“你怎麼這麼好戰了?瑞獸應該不是喜歡戰鬥的物種纔對!”
“我有黃金龍的血脈啊!”王秋兒理所當然道。
額……姒穆清一下子說不出話,黃金龍好戰,這是龍族公認的,明明不論權利,還是貢獻黃金龍都比不過其他龍族,之所以他們能牢牢把握九大龍王之首的位置就是一拳拳打出來的。
“走!我們去演武場!”姒穆清大手一揮,既然避不過去,那就痛痛快快、酣暢淋漓的打一架。
王秋兒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姒穆清走出娜兒的房間,看見雪兒,一把把雪兒抱在懷裏。
“走,跟哥哥走,看哥哥怎麼揍你秋兒姐姐!”
“到時候給哥哥加油。”
雪兒眨了眨蔚藍的大眼睛,閃爍着崇拜的神色:“哥哥加油!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哦!”姒穆清脣角翹起,露出溫和的笑容,溫柔而殘酷的拒絕。
雪兒神色一下子變得失望:“穆清哥哥,你確定不是被秋兒姐姐揍個鼻青臉腫?”
姒穆清扯扯雪兒嫩嫩的臉頰:“能打敗你哥哥的,只有娜兒纔行,她還差得遠。”
雪兒扭過頭,最近她倆一起修行,王秋兒的進步她是看在眼裏,而姒穆清又是參加任務,又是帶領學弟學妹獲取魂環,能進步多少?對此,她持懷疑態度。
“看來我需要樹立一下自己身爲哥哥的威嚴了。”姒穆清看見雪兒的表情,笑着說。
演武場一向可以說是內院最熱鬧的場所,可爲了瘟疫,現在絕大部分停留內院的學生都離開了。
演武場空蕩蕩的,寥無人煙。
姒穆清和秋兒來到空闊的演武場,兩人各站在一邊。
雪兒坐在一旁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