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兒身着一身黑色勁裝,緊緊的貼在身上,巨大的邪惡奪目。
凌落宸和雪霏則是一身雪白,相似的氣質,很容易讓人錯認是姐妹。
“你爲什麼會喜歡上黑色?”姒穆清摸着下巴,對王秋兒說道,沒辦法,在性感面前,美麗也會黯然失色。
“管你什麼事!”王秋兒一挺胸,波濤洶涌。
“奧。”姒穆清炎懨懨的轉開眼睛,對雪霏和凌落宸說道:“你們瞭解我的目的了。”
“當然,但你打算怎麼毀滅一處半位面,論實力我們是不夠的。”凌落宸素白的玉顏上出現疑問。
“這個,我對於空間有那麼一點點的瞭解,我們只需要把這個半位面與大陸的關係隔斷就行了。”姒穆清輕描淡寫的說道。
姒穆清打開車門,和凌落宸、雪霏、王秋兒、古月娜一起向着寂靜的小鎮走去。
黑暗的夜色遮蓋,沒有一聲鳥叫聲。
姒穆清和王秋兒走在前面,雪霏走在中間,凌落宸和古月娜走在後面。
“這裏廢棄了。”凌落宸目光掃過,小鎮的建築上散發一股破敗、荒蕪的味道。一看就知道已經經過殺豬刀的磋磨。
“你們誰精通建築學?痕跡學?”姒穆清作爲一個有腦子、有道德、有理想、有組織的四有莽夫,他必須搞清楚這座小鎮的情況,以此來推斷前面那些人遭遇了什麼。
姒穆清問得是凌落宸,古月娜、王秋兒兩魂獸絕對不會學習人類的課餘技能,雪兒在人類的成長時間也太短了。
“不會。”凌落宸指甲撓了撓臉頰,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凌落宸看見姒穆清貌似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心中的羞愧越發多了,低下頭彷彿要把臉龐埋在自己的兩座山峯中,心中下了決心,雖然是賣身給姒穆清,但實際上確實一直處於拿好處的狀態,這一點讓她十分羞愧,決定一定要好好學習各種知識,做到可以即問即答,展現自己的價值。
古月娜領着他們來到小鎮的酒館中,腐朽到看不清字跡的牌匾正好砸下碎成一地的木屑。揚起一地的灰塵,姒穆清掩着口鼻,陰冷、渾濁的空氣讓姒穆清皺起眉,環視一週。
目光落在應該是櫃檯的地方,之所以說應該,是因爲那裏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陰冷的寒風從中不斷涌出。
“就是這裏嗎?”姒穆清指着大洞,對古月娜說道,論情報,他一個剛剛出獄的人,自然不如精心準備的娜兒。
古月娜直接跳進去,銀色的髮梢帶着清香掠過姒穆清的鼻尖。
“阿嚏!”姒穆清手指擦了擦鼻子,跟着也跳進了大洞。
凌落宸、雪霏跟在姒穆清的後面,王秋兒最後一個進入。
幾米的黑暗之後,姒穆清落在踏實的土地上,長長的甬道傾斜着向下方延伸。
等人齊了之後,五人站好隊伍,姒穆清在前,古月娜和凌落宸中間夾着雪霏,王秋兒在後面警戒繼續向着前面前進。
邪惡、腐朽、墮落。姒穆清拔出牧星劍,幽深的劍身上沒有一點的光澤,冰冷的死亡之力環繞在他的身邊,姒穆清感到舒適了,大踏步的向前走。
轉過一個彎,是一座黑色鋼鐵鑄成的大門,大門被暴力的破開,鏽跡斑斑的門鎖被扯爛之後隨手丟在泥土中,鐵門彎曲出一個巨大的弧度。
姒穆清踏進門檻,面色一變,感知中一道薄薄的空間漣漪將他送進另一片空間,一百零一個黑甲騎士的骸骨倒在地上,紫色的彎月懸在天空中,像是妖魔的瞳孔,妖異而詭祕。
“這是?”凌落宸手中凝結出一根冰棍,翻開了黑色鎧甲,黑色的骨頭隨着鎧甲的翻動灑落了一地,難言的惡臭飄蕩。
姒穆清拿出五塊手帕,用水浸溼後,一塊捂住凌落宸的口鼻,然後三塊分給古月娜、王秋兒和雪霏,剩下一塊捂住自己的口鼻。
“不用看了,落宸。”姒穆清在凌落宸自己捂住後,收回手:“他們不是死於毒發,就是自相殘殺而亡。”
“他們應該是爲了爭奪某樣東西,應該就是這個杯子中的某樣液體。”姒穆清指了倒在黑色泥土中的殘破玻璃杯,旁邊還躺着一具獨臂的黑甲騎士,杯子就在他左手的不遠處,這也是唯一一具看起來是安詳死去的骸骨。
“爆發了一場慘烈的殺戮,這百人應該就是犧牲品。”姒穆清看着骸骨的分佈,推測着當時的情況。
“看來當時應該分成了兩撥人,其中一波最先被殺死,他們的屍首也被收斂好,而另一波在之後爆發了內亂,同樣自相殘殺,而唯一的勝者也沒有逃離出去就毒發身亡了。”姒穆清看着那具安詳的骸骨,牧星劍驟然刺向雪霏。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不請自來的暗殺者。”姒穆清的劍從雪霏的耳畔穿過。
尖銳的金鐵碰撞聲中,一個血灌瞳仁的魂師從黑暗中跳了出來,臉上全是瘋狂,嘴裏不斷的喊着:“血,血,給我血!”
凌落宸想要召喚魂環,用魂技限制住對方,忽然面色大變,她的魂環消失了。
姒穆清的劍鋒一動,劍氣輕而易舉的砍下了對方的手臂。
瘋狂的魂師對自己的傷勢視若無睹,一昧的撲向雪霏,嘴裏不斷重複給我血的語句。
“瘋了?”姒穆清念道。
古月娜伸手一抓,飛快的貼近瘋狂的魂師,紫色的電蛇飛舞,電流從古月娜身上灌入魂師體內。
魂師在電流中跳了一段踢踏舞后,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娜兒,你動手,還是我動手。”姒穆清劍尖朝下,說道,他的意思很簡單,他來翻看魂師的記憶,還是古月娜親自來。
“你來吧!”古月娜高冷的說道。姒穆清左手五指伸開,扣在了魂師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