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美女立在一旁,目光望向藥店裏面。
唐文初長吁短嘆,自己怎麼就鬼迷了心竅。
庚辰從藥店中走出來,手裏拋着一個白瓷瓶。
白瓷瓶上上下下,從掌心拋起,然後被接住,庚辰不斷的重複這個動作,也牽引着唐文初的目光。
“太慢了。”王秋兒扁着脣,一邊向庚辰抱怨,一邊挽起他的胳膊。
唐文初很想點頭贊同王秋兒的話,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地位。
庚辰拔下白瓷瓶的塞子,倒出一粒解藥,給了唐文初,又隱晦的點了點:“記住你的承諾!”
唐文初點頭哈腰,掐媚奉承。
王秋兒見不慣他這幅低眉順眼,沒骨氣的樣子,於是乾脆趕走了他,讓他快點去日月帝國,省得電燈泡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接下來我們去幹什麼?人家都聽你的。”王秋兒眼波似秋水盈盈,明亮嬌柔,溫暖的身子嬌弱無骨半貼半倚在庚辰身上。
“去找天龍門門主。”庚辰低着頭沉思,王秋兒的媚眼他壓根沒看見,暴殄天物。
王秋兒心中失落,柔柔弱弱道:“好。”
庚辰終於發現不對勁了,擡眼看向王秋兒,伸手覆在王秋兒潔白的額頭上:“秋兒,你怎麼了?”
“你不喜歡這樣嗎?”王秋兒鬆開手,提着裙角轉了一圈,潔白的裙裾飛揚。
庚辰一笑,暖薰的香風掠過鼻尖:“你沒必要強行約改變你自己的風格,女漢……英姿颯爽實際上挺不錯的。”
“我挺喜歡自立自強的女人的。”庚辰摸了摸鼻子,說道:“反而是那些完全依賴男人的人真的喜歡不起來。”
“男人不都喜歡小鳥依人嗎?”王秋兒心裏嘀咕,她從南秋秋那裏聽來,難道錯了?
“你不是很喜歡娜兒姐在你面前露出依賴的神情嗎?”王秋兒擡眸大聲說道,聲情並茂,抑揚頓挫。
庚辰挑挑眉,眼角餘光看旁觀的路人,心中不喜的他身上一縷劍意迸發。
森寒的劍意掠過四周,雖然沒有殺意和破壞力,但依舊讓周圍的路人心中一寒,遠遠避開,八卦再好看,也比不過自己的命重要。
庚辰輕輕撫過秋兒黃金般的秀髮,把她耳邊一縷調皮的髮絲摘到耳後:“那叫反差萌!”
“指和平常完全不同的一面,但在不同那也是她啊!你剛剛太矯……演技太差了。”庚辰說道。
王秋兒斜着眼看庚辰:“你剛剛原本是不是想要說矯揉做作?是不是?”
她步步逼人,氣勢如虹,秀手搭在庚辰的肩上,稍微低了庚辰一頭的她仰頭看着庚辰,金色的眸子璀璨若星辰。
“你自己不覺得彆扭嗎?”庚辰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
“面對你就不彆扭。”王秋兒雪白的貝齒咬着脣,一隻手握住庚辰的手腕,將他的手心對準自己的心口。
“我沒有父母,生長在山野中,我沒有體會過愛也沒有人保護,我只有一個人拼,一個人殺,殺出一條生存之道,我沒有辦法軟弱,也不敢信任任何人。”
“你能保護我嗎?”王秋兒長長的睫毛顫抖,那一雙平時看起來總是璀璨耀眼威嚴冷酷的金眸,這一刻像是浸在了清水中,水潤溫柔。
庚辰注視着眼眸,膽怯、勇敢、期待種種情緒,還有無盡的愛意似水長流。
正在鑄劍的姒穆清停下了手,目光擡起,柔情似水,他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一輩子,不拋棄,不放棄,不遠離,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庚辰緊緊的把王秋兒擁入懷中,在她的耳畔說道。
王秋兒臉頰上涌起驚喜的紅潤,緊緊的反摟住他,力氣之大,好像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庚辰低下頭,噙住那一抹溫潤,霸道的掠奪着所有。
“唔!”王秋兒激烈的迴應。
漫長的一吻後,王秋兒和庚辰分開,嘴脣微紅。
庚辰爲她收拾被自己弄得凌亂的領口。
“你也不怕被人看見了?”王秋兒嬌嗔薄怒。
庚辰指了指周圍,仿若黃鼠狼偷完雞以後的笑:“我怎麼會讓周圍有人了,早就讓他們避開這裏了。”
“壞蛋!”王秋兒這一聲,輕柔婉轉,嬌羞似水。
“我只對你這麼壞。”庚辰勾了勾王秋兒高挺的瓊鼻。
王秋兒瓊鼻一拱:“娜兒姐呢?你說你有沒有對娜兒使壞?”
庚辰一眨眼,哎呀!剛剛說話時把娜兒忘下了。
姒穆清心虛的望了一眼一旁教導凌落宸的古月娜,專心,專心鑄劍。姒穆清回過神。
“沒有。”庚辰果決的回答道,這具身體確實是初吻來着,至於魂魄上,那不能算。
王秋兒眼神幽幽的看着庚辰,他能忍住不喫肉?要說他和娜兒姐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她信。但要什麼都沒有做,她不信!以前那濃情蜜意就差貼在臉上了。
庚辰看到王秋兒就差把我不信三個字在自己的眼睛腫不斷循環播放了。
“我叫庚辰,是姒穆清的化身,這是我新鑄造的身體,那的的確確是我的初吻。”庚辰給了王秋兒一個解釋。
王秋兒忽然扭捏了起來,推開庚辰:“那剛剛我究竟算是和你,還是他接吻?”
庚辰劍眉一立,王秋兒的問題是,分身和本體怎麼算?她剛剛的行爲算不算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自己綠自己?鬆了一口氣
鑄劍的姒穆清嘴脣彎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拜託,庚辰就像他開的小號,哪裏會有這種問題。
“我們本是一體。”庚辰強調道,“我們的記憶和感覺是同步的,我就是我,本質如一,從來不曾改變。”
王秋兒鬆了一口氣,拍拍飽滿的胸脯。
庚辰握住王秋兒的手,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不要胡思亂想!接下來我們去見天龍門主。”
庚辰帶着王秋兒走入人流向着天龍門的駐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