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拿起一杯咖啡啜飲,動作優雅,一雙眼睛看着身旁的張樂萱,再次擡手,秀色可餐。
張樂萱托腮凝眸,一綹靚麗的青絲如同飛瀑直落,櫻脣點水,嘴角的弧度像月牙一樣完美。
曾經被人稱作雙子星的哥倆對視一眼,熟悉彼此的他們用一眼就明確了彼此的意見。
徐三石收起了自己平時那副賤賤的模樣,雖然還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真是不可思議的偉業!”徐三石直白的讚歎道,“那麼作爲道門門主來找我是爲了玄冥宗?也是爲了打開天魂帝國東部的宗門?很可惜我幫不了你。”
說這話時,徐三石雙瞳冰冷,直白而決絕。
他在聽聞這件事的一瞬間就理清了其中的因果關係,道門吞併天魂帝國北方宗門,一夜之間崛起,在震動天下的同時,也會引起所有宗門的驚懼恐慌。
那麼作爲道門門主來找他的目的無非兩種結盟或者吞併。
但不論哪一種,都不是他可以做出的決定,他只是繼承人而已。
姒穆清打量了一下徐三石,只見他神色鄭重,全無半點輕浮。
“有趣!”姒穆清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來玄冥宗繼承人的培養還是合格的,怎麼平時就一副不要臉的無恥模樣呢!”
張樂萱心中回想着徐三石往日的作風,總覺得他絕不是這種大義凜然的人。
貝貝在一旁狂翻白眼,就裝,別人不瞭解徐三石,他還不瞭解嘛!說什麼幫不了?不就是待價而沽嘛!
“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徐三石決定先離開,去把最近的宗門界中發生的事情瞭解一下。
“有事!”姒穆清一句話噎住了徐三石。
“玄武血脈,江楠楠。”
“你什麼意思!”正要起身離開的徐三石扭頭看向姒穆清,一雙虎目中精光閃爍,殺機四溢,這兩者聯繫在一起,就觸到了他的逆鱗。
“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
姒穆清鳳眸中泛起金色流光,紫金二色流轉,他的瞳孔拉伸,變成蛇類那樣危險冰冷的豎瞳,尊貴威嚴。
“嘖嘖,真虧你下得去手,12歲啊!”
徐三石身上的魂力瞬間爆發,黑色光暈瀰漫。
“呃!”徐三石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來自血脈的恐懼瞬間佔據了身體。
姒穆清背後銀龍虛影若隱若現,血脈威壓通過那雙豎瞳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是完整的玄武血脈還可以在我面前撐下去,但你這中途停止的血脈可差遠了。”
“三石,你……”貝貝不可思議的看向徐三石,姒穆清的話語,徐三石的反應無不說明了一件事。
張樂萱眼神已經變了,不屑和憤怒讓張樂萱手中的茶杯被魂力震成了粉末,只是有魂力護持所以還保持着原樣。
徐三石壓下心中本能的殺機,道:“換個地方,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放心,我不會讓人聽到的。”姒穆清打消了徐三石的顧慮。
徐三石往四周一看,周圍桌上的人依舊該談笑談笑,該喝咖啡喝咖啡,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是十四歲。”徐三石閉上眼睛,背部靠在椅背上,仰面朝天,糾正道。
他沒有回答貝貝的問題,只是嗓音嘶啞的說道:“這是我最後悔的事情。”
這無疑是承認了。
貝貝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十二十四差距很大嗎?都是鍊銅術士。
姒穆清稍稍挑眉,他記錯了?江楠楠不是在完成了和徐三石的武魂進化後纔去的史萊克學院,入學年齡限制在十二歲,沒錯啊!
這時徐三石已經開始講述他和江楠楠的故事,從母親病重到玄武神丹救命,武魂進化,徐三石一股腦地說了出來,看得出來這些事情憋在他心裏很久了。
姒穆清心中解開了自己的疑問,入學年齡是在十二歲沒錯,但沒說江楠楠是在儀式之後才入得學。
張樂萱心中泛起憐惜,當然不是對徐三石,而是江楠楠,兩個人的命運可以說驚人的相似。
“難怪你們兩個能成爲一對好兄弟!”張樂萱忍不住對徐三石和貝貝說道。
貝貝尷尬地避開張樂萱的視線,對於張樂萱他實際上是抱着很大的愧疚的。
趁火打劫,趁人之危,也難怪張樂萱說徐三石和貝貝相似。
“別一臉的痛苦了,實際上這本來就是她當時的最優解。”
姒穆清冷淡異常的說,這裏就他一個一直保持着絕對冷靜的心態分析,當時江楠楠需要玄武神丹這一玄冥宗的祕傳丹藥救命,而玄冥宗和她又非親非故,憑什麼把在宗門內也算是頂級丹藥給她。
“外人就算知道了也最多說你們玄冥宗趁人之危而已,十四五歲結婚雖早,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得不說你們對於這些事後續處理的不錯。”
張樂萱和貝貝紛紛無語,張樂萱又多琢磨了一層,玄武神丹雖然珍貴,但學院出面未必拿不到手,江楠楠當時作爲核心弟子,爲什麼不向學院求助呢?還是說當時學院裏出了問題?
徐三石一怔,然後道:“可楠楠不就是因爲……”
姒穆清打斷了徐三石的話:“江楠楠元陰仍在,還是個雛。”
呃,聞聽此言,張樂萱和貝貝心中一陣古怪,貝貝目光中略帶着可憐,拍了拍徐三石的肩膀。
“我是走錯道了!”徐三石惱羞成怒,“貝貝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想到哪裏去了!”
“你還提!”姒穆清冰冷的說道,話語中的怒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不正當的xing行爲,你知道對江楠楠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嗎?”
“自那之後,江楠楠就患上了xing恐懼,否則你以爲爲什麼到現在江楠楠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徐三石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神情呆滯:“我以爲她只是厭惡我趁火打劫,原來是這樣嗎?”
貝貝看着一臉失魂落魄的徐三石,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穆清,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