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目光看向上官冰兒,最熟悉這裏的就是她了。
上官冰兒靠近姒穆清的耳畔,輕聲低語。
“呼延博是這附近的唯一一位大師級凝形師,而且他隸屬於中立,不屬於翡麗帝國。”
“他製造的凝形卷軸,一百份中必有一份可以成功凝形。”
上官冰兒吐氣如蘭,嬌軀靠近,淡淡的櫻花香氣讓人心中一蕩。
還真是壟斷啊!姒穆清一邊想着,一邊拿出一塊骨骼。
濃郁的甜腥氣味瞬間就充斥在房間中。
燁筠和上官冰兒立刻皺起了柳眉,鳳眼一睜,小嘴微張,手掌捂住自己的胸口,噁心欲吐的煩悶感覺不斷。
周小胖看見其他人臉色難看,立刻也僞裝出一副煩悶的感覺。
“這是什麼天獸的骨骼?”
風宇主動擋在了呼延博的身前,對着姒穆清質問道。
骨骼整體如同流動的鮮血,散發一種讓人作嘔的甜膩香氣。
“只是一塊骨骼而已,當初有一名邪珠師得到了這塊天獸骨骼,他以千名人類性命爲祭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將人類精血和怨靈封印在裏面。”
姒穆清緩緩對他們解釋着,這魂骨乃是一塊龍蛟臂骨,那名邪魂師在察覺自己無法吸收後,果斷開始用人類的怨氣和鮮血侵蝕魂骨,妄圖改變自己無法吸收的情況。
他知道這件事後主動接了這一監察任務,追殺萬里,中間,追蹤遭遇反擊伏殺,大小百餘戰,足足花了半年時間才把邪魂師逼入死境,雙方決死一戰,鏖戰一夜,姒穆清才把對方徹底殺死,用劍鋒斬斷了他的四肢,毀滅了他的魂魄,自己也瀕臨死亡,是張樂萱找到了垂死的他,然後精心照料了一個月才恢復過來。
這件龍蛟臂骨也成了他的戰利品。
風宇眉毛狠狠地跳了跳,在姒穆清平淡的話語解釋中他能感受到其中的慘烈廝殺,那是雙方窮盡心力和智慧的生死搏殺,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這不是一個被家養的虎狼,而翻江倒海,騰雲駕霧的神龍。
呼延博剛要開口拒絕,風宇就給了他一個眼神。
“我沒把握!”風宇凝重的眼神,讓呼延博安靜了下來,他是吝嗇,是性子怪,可不代表他傻。
“我可以回答你問題,那三張卷軸我也可以送給你。”
呼延博說出這句話時,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臉部的肥肉狠狠地抽了抽。
這麼大方?姒穆清看着呼延博肉疼的模樣,微微笑了笑。
很明顯他們腦補了很多東西,當一個人平淡的跟你說着殺人的事情,就算本人沒有威脅的意思,也會被人腦補出來。
“第一個問題,凝形卷軸是不是以量身定做,十二體珠是不是可以組成完整套裝?”
呼延博眯起的小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說的那叫體珠凝形套裝。”
上官冰兒俏臉略顯驚訝,這件事情她還真得不知道。
“第二個問題,凝形師是如何製作凝形卷軸的?”
呼延博忽然擡起頭,臉上原本的表情消失,反而開始夾雜着期待和忐忑。
“小子,你叫啥?”
“你有往凝形師發展的意向?”呼延博搓了搓手,顯得很是激動。
谷唘</span>呼延博神情尷尬,當然很難,空間系天珠師就沒有窮的,而凝形師的學習更是艱難,大師,宗師,神師。
“我只鑄劍。”姒穆清淡淡地給呼延博說,他並沒有拜人爲師的念頭。
“我並無拜師的念頭,只是對於凝形卷軸爲什麼可以幫助體珠凝形感到好奇。”
“最後一個問題,凝形的體珠真的無法修改了嗎?”
呼延博失望過後,臉色瞬間變得冷硬。
“當然不能。”硬邦邦的話語。
姒穆清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和態度,於是在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只留下了被自己淨化了一遍的魂骨,並告訴他們該如何使用。
周小胖走在後面眼神閃爍,很明顯在打着呼延博的主意。
“冰兒,你介不介意跟我說說你的家世?”姒穆清摸着下巴,對身旁的上官冰兒問道。
“當然沒問題。”上官冰兒脣角含笑,剛剛姒穆清就把裝着三幅凝形卷軸的木盒給了她。
燁筠悶悶不樂,一口咬着,狠狠地拽下一顆山楂,這就開始瞭解家世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拜訪啊,然後三書六聘,洞房花燭啊。
上官冰兒很快就說完了自己的家庭情況。
後面的周小胖還時不時地插嘴補充,但每一次插嘴只令上官冰兒更討厭他。
“所以你沒有見到過你的父親?”姒穆清沉吟,“那麼你修煉的功法和天力的基礎都是他給你打下的?”
姒穆清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私生女這個詞。
“不是,功法和修行都是媽媽指點我的,我父親從來沒有出現過。”上官冰兒臉上浮現一抹怨恨和失望期待混雜的複雜表情,她的嘴角抿起,長長的睫毛顫抖。
“小時候我每次提起父親,媽媽都會大怒,久而久之我就再也沒有提過了。”
上官冰兒的失落肉眼可見。
姒穆清伸手揉了揉上官冰兒的秀髮,這過於親密的動作讓上官冰兒下意識的側過頭。
“諾,嘗一嘗。”姒穆清伸出手,掌心是一顆糖果。
“我小時候傷心時就喫一顆,可甜了,不管什麼傷心事都會被衝散。”
姒穆清的話讓上官冰兒失笑,她又不是小孩子,是一枚糖果就能哄得好的嗎?
上官冰兒心中雖然這麼想着,她兩根手指撿起糖果,扒開糖紙,小心翼翼地送進櫻桃小口。
“唔!”上官冰兒美眸睜大,臉頰上涌上鮮紅,飛快地跑去一邊借水喝。
“哈哈哈!”姒穆清大笑聲在咕咕喝水的上官冰兒耳畔想起,“很甜吧,冰兒丫頭!”
上官冰兒眼神憤怒,小拳拳捶他胸口,這哪裏甜了,簡直辣死了,上官冰兒惱火之下,把恩人和天帝級天珠師的身份完全拋之腦後。
姒穆清腳步微移,確保自己能夠被她打中,卻又不會全部打中。
打鬧了一會兒,上官冰兒臉頰紅潤,呼吸微微加重,一掃往日的憂愁,精神煥發。
“不鬧了!”上官冰兒撅着紅脣,“都是你在讓着我,沒意思!”
姒穆清伸手摸了摸了上官的頭頂,這一次她沒有再躲避。
“冰兒,介不介意帶我見見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