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如幕,將自天際落下的輝耀籠罩,溫和的星力中同樣夾雜着至於傷勢的力量。
輝耀被姒穆清放在朵思身旁。
他不顧自己受傷的身軀,用修長的脖頸摩擦着朵思,赤金瞳孔在看到朵思懷中的巨大龍蛋時,呆滯了一瞬,隨即溢出無盡的喜悅,連重創了自己,又給自己療傷的姒穆清都顧不得了。
姒穆清搖搖頭,他能理解一個人做父親的心情,當初自己知道古月娜懷孕的時候,止水般的道心一樣被打破了一回。
他沒有選擇打亂這一對真龍夫妻的生活,有時候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治療好了輝耀和朵思的傷勢後,姒穆清就強行把光影空間的參賽者帶走了,順便來離開前,還用翡翠巨龍的祕法給光影空間加了一層時間之濾鏡,數千層的空間封印。
之後的時間了上官天陽也來找過姒穆清質問,然後被他懟的啞口無言。
姒穆清手指彎曲,摸索着天兒的下顎。
天兒眯着眼睛,把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白毛球,慵懶的陽光在天兒雪白晶瑩的毛髮上度上一層聖輝。
她已經躺平了,兩年裏她什麼沒有經歷過。
“天兒,你聽說胎化易形嗎?”姒穆清開口道。
小白虎茫然無措的擡起頭。
姒穆清一笑而過,指尖點在天兒的眉心靈臺處。
層層疊疊的陣法禁制在天兒嬌小的身軀中出現,精緻小巧中可見其中繁複浩大。
而這陣法禁制此刻徹底破碎,化作一股精純元氣滋補天兒的身軀。
天兒抖了抖毛髮,一股猛烈的氣勢在她嬌小的身軀中爆發。
姒穆清隨之點下第二指,前世《歷代神仙通鑑》中有天罡三十六變,記錄種種前人所想的浩大神通。
胎易化形正是其中一種。或爲男,或爲女,或爲老,或爲少,或爲神禽,或爲異獸。能隨意變化天地萬物。可謂盡得周天變化之妙。
而姒穆清的天罡溯源圖就和胎化易形極其類似。
溫和的白光流轉,天兒的四肢開始變得修長,爪刃變成了修剪得圓圓的指甲,雪白晶瑩的絨毛縮小,肌膚瑩白如玉,一張奪盡造化的精美容顏出現,長長的白髮晶瑩散落,遮住她光滑的脊背,紫瞳瑩瑩,修長白皙的大腿,圓潤小巧的蓮足。
霧濛濛的紫瞳中帶着一點迷茫看向姒穆清,很明顯,天兒還沒有反應過來。
姒穆清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如此情景,證明他對於獸形和人形的轉變已經了熟於心。
“諾。”姒穆清指了指自己剛剛放在桌上的衣裙,“穿上吧!”
溼漉漉的眸子從迷茫到清醒,花了兩到三分鐘的時間。
這讓天兒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啊!!!!”
天兒修長有力的四肢發力,她的行爲比起人類更接近獸類,瞬間化作了一團光影。
柔軟的被褥被白皙五指抓住一展,一抖。
無限美好的嬌軀被被褥遮掩,乍泄的春光被天兒自己好好掩住。
紅脣微撅,天兒把憤怒的目光投向姒穆清。
“感覺怎麼樣?”姒穆清動作舒雅,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清澈的茶水中茶葉起伏不定。
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等待着天兒地回答。
天兒的眼光變得幽怨無比,道:“很不錯,但是下一次能不能給一個提醒?”
“我……”天兒白皙的的臉頰通紅,羞澀得難以啓齒。
姒穆清背部靠在椅背上,雙手捧着香茗。
“我是問你的身體,這種手段我是第一次用,不要給你的身體留下什麼隱患纔好。”
天兒動盪的心情穩定了下來,不對勁,這個傢伙怎麼會好心關心自己的身體,而且剛剛那一股元氣和現在忽然邁過了化形關卡,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姒穆清似是看出了天兒心中的疑惑,於是主動的把光影空間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天兒。
天兒檀口微張,心中泛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就知道,這傢伙對她一定是別有所求!
“所以你很快就要和我一起回到你的家了,開不開心?”姒穆清嘴角笑意浮現,問道。
“你要去那裏,憑藉着天神級的修爲一樣能達成目的,又何必說要帶着我回去?”
天兒銀牙微咬,她並不想要現在回去,更不想要這樣回去。
“天兒你不想家嗎?”姒穆清微微挑眉。
“不想!”天兒櫻脣乾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
“唔……”姒穆清忽然覺得自己再前往雪神山前,最好把天兒搞定。
“那你想你的母親嗎?”姒穆清祭出了絕殺。
“母親,她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天兒神色複雜難言。
“你有空關心我,不如想一想該怎麼面對我的父親?”天兒不想提起這件事。
“你不該提我的,你想要找真龍,看在你體內龍族血脈和實力的份上,父親會很容易地答應你。”
“但是你提起我就不一樣了。”天兒聲音充滿了磁性,婉轉柔媚。
姒穆清稍一挑眉,天兒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逃婚出來的,你覺得父親認爲我會在什麼情況下和一個男人返回雪神山?”
“返回雪神山又是爲了什麼?”天兒嗓音平靜,輕而易舉地把注意力從自己的母親身上扯開。
姒穆清手臂一僵,他不是笨人,自然想到了會出現什麼情況。
“求婚……不,應該說見家長。”姒穆清說道,眉心忽然感覺到一陣刺痛,這是他的靈覺預警。
嘖,回去後我不會被娜兒打死吧?姒穆清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對!”天兒脣角勾起一抹笑容,笑意盈滿了瞳孔。
“沒事,能解釋清楚。”姒穆清說道。
“你解釋不清的。”
天兒語氣平靜,只是嘴角的笑意越發嘲弄。
“你看過了我裸體,也摸過了我的全身,而且還時不時的把人家拉到你的牀上陪你睡覺,這是事實。”
姒穆清嘴角一抽,道:“那是在擼貓!”
“也就是你不否認你看了和摸了我全身的事情。”天兒白皙纖細的手臂在被褥中探出,修長完美的玉手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點在自己嬌嫩如花的脣瓣上。
天兒眼底捉狹之色一閃而逝,大眼睛一眨一眨,淚珠在她的眼眶裏打轉:“人家已經不純潔,是殘花敗柳了,以後再也嫁不出去了。”
姒穆清嘴角一咧,小丫頭你還嫩的很。
“怎麼會嫁不出去呢?”姒穆清放下茶杯,走近天兒,俯視着她。
“我這就去想我們未來岳父提親,天兒,我不是那種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人。”姒穆清一隻手撫摸着天兒的臉部輪廓,“現在先讓我們做點夫妻愛做的事情吧!”
“把生米煮成熟飯怎麼樣?”姒穆清幽幽的話語落在天兒一個人的耳畔。
天兒抓緊了自己身上的被褥,眼神警惕,這個傢伙不會獸性大發吧?
兩雙紫瞳對視,一雙從容淡定中有着無盡的神祕,另一雙晶瑩剔透,蒙着一層水霧。
正當天兒的心警惕到了極點的時候,一陣咚咚的敲門在門外響起。
“夫君在嗎?”上官冰兒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天兒殷遙鬆了一口氣,剛剛姒穆清看得她心底發慌,只覺得自己玩火自焚。
“在,冰兒,你想不想夫君給你找個姐妹?”姒穆清目光灼灼的盯着天兒。
天兒的香肩一顫。
在門外聽見姒穆清這句話的上官冰兒以爲姒穆清終於要對上官菲兒動手。
於是她眉眼彎彎,帶着笑意注視某個女孩。
“好啊,夫君那麼完美,冰兒一定幫夫君一把。”
“不用。”吱呀一聲門開了。
看着眼前一模一樣的三胞胎,姒穆清稍微陷入了沉默。
上官雪兒清冷雙目注視着姒穆清,對於他剛剛的話語表示奇怪。
誰要做她們的姐妹?
“大色狼……”上官菲兒一字一頓,臉頰微紅,顯然剛剛地話語被她聽在耳中。
姒穆清摸了摸鼻尖:“請進。”
一直把人堵在門外可不好,現在那隻白虎應該已經把自己收拾利落了。
“額……”姒穆清一臉的尷尬。
上官冰兒十分自然的走到姒穆清的牀榻旁收拾起凌亂的被褥:“夫君居然還有午睡的習慣嗎?”
“一直以來都認爲夫君所以的時間都用在……了修行上。”上官冰兒的聲音出現了些許的卡頓,她的鼻尖聞到了另一種女子體香,既不是她的,也不是姐姐的,這種體香?上官冰兒黛眉微蹙,溫柔似水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一張一弛,方符合大道。”姒穆清隨口說道。
上官菲兒扁了扁脣,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東拉西扯就是不肯說到重點,不甘地道:“大色狼,你是不是要走了?”
房間中的聲音瞬間沉寂下來,冰兒和雪兒美目緊緊地盯着姒穆清等待着他的回答。
“沒錯。”姒穆清承認的很痛快,“拜訪過雪神山後,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裏,回到我的大陸。”
上官雪兒眼神暗淡,雖然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但依舊無法接受。
“大色狼,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渣男!”上官菲兒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