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筠收回刀劍,因爲和姒穆清一起前往浩渺大陸,她的時間遠不如同伴們充足,此刻連人間巔峯的力量還沒有恢復。
燁筠細細地喘息着,她橫了一眼持劍無雙的青年。
“你還真是下手不留情面。”燁筠雙臂抱胸,埋怨道。
姒穆清右手將劍反握,揹負身後,踏着風雪走到了燁筠的身前,目光深情款款地注視着燁筠,手指指肚摩擦着燁筠臉部輪廓。
燁筠撇開臉,腳步後退幾步,平復了自己激盪的心情。
“你這個動作是認真的嗎?”姒穆清嘴角一抽,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掌。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愛人。”燁筠勉強維持住神色平靜,秀氣眉宇間透着冷淡。
“你消瘦了許多。”
姒穆清伸出手掌,目光上下打量着許久不見的燁筠。
燁筠冷淡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有事說事!”燁筠語速極快地說道,“說完你就可以離開了。”
姒穆清眼簾低垂,嘴角稍抿,俊美無鑄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黯然。
“筠兒,你說過我們仍然是朋友對吧!”
燁筠看着姒穆清眉宇間的傷心神色,恨不得立刻伸手爲他撫平,她深吸一口氣壓抑自己。
帝天此刻感覺自己很多餘,這兩人眼睛很明顯只有彼此,他想碧姬和紫姬了。
“當然是,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到底是瀟的地盤,再不走等她回來,你們兩個自己對她解釋吧,我可憐的好友啊!她辛辛苦苦重建的房子又被拆了,回來後肯定含着兩大包眼淚,又哭又鬧。”燁筠轉移話題道,伸手握住姒穆清的手掌,一指極北之地最中心。
姒穆清和帝天視力驚人,自然看到了那一片斷壁殘垣,嘴角一抽。
“這天寒地凍的,筠兒你身子骨弱,受不得風寒,來,我帶你離開。”
姒穆清凜然大氣地說着堂皇正大的話語。
燁筠嘴角含笑,也沒有戳破姒穆清的藉口,頷首示意姒穆清帶自己離開。
帝天鄙視地看了一眼姒穆清:“堂堂道門至尊,你的威嚴呢?”
“帝天,堂堂獸神不會敢做不敢當吧!”姒穆清擠兌道。
帝天眉梢一挑,臉色肅然:“他日,本王親自登門拜訪,向冰龍王道歉賠償,今日本王有點想念碧兒和紫兒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迅速逃離案發現場。
極北之地再一次恢復了它的平靜,慘遭蹂躪的大地訴說着它的經歷。
一道深藍色流星自南方天際飛來。
“不!!!”淒厲地龍吟迴盪在極北大地,極寒之氣化作玉龍雪莽橫掃十萬裏。
王秋兒雙手掐腰,臉頰鼓鼓囊囊,純金的眸子盯着姒穆清和帝天。
一個左顧右盼,一個清冷淡漠。
“拆家很好玩嗎?”王秋兒對黑髮金眸的獸神質問道,氣勢洶洶,貔貅在她的肩頭髮出奶聲奶氣地叫聲助威。
姒穆清運轉天地長生策,生命之水化作甘霖。
帝天眉頭一跳,輕輕咳嗽了兩聲,一絲鮮血出現在脣邊。
“秋兒啊,我這剛剛受了重傷,需要靜養。”
王秋兒眼底出現一抹擔憂,帝天終歸是撫養她的長輩。
“我去找燁筠來幫忙。”王秋兒立刻說道。
“咳!不用,如今神聖龍王更重要的是恢復實力,而不是爲了我浪費力量,這傷勢我去找碧兒就好。”帝天連忙說道,姒穆清的劍道並沒有傷到他的本源,那麼在姒穆清抽離了劍意劍氣後,恢復正常就是個時間問題。
王秋兒恍然大悟,嘴角彎起。
“我明白,我明白!”
“放心,不會讓獸去打擾你們的。”
看着王秋兒捉狹和喜悅的樣子,帝天總覺得她理解錯了什麼。
“我和碧兒清清白白。”
“哦!”王秋兒拉長聲音,語調上揚。
“清清白白是指你現在還沒有給她們種下龍蛋嗎?”燁筠清清冷冷的聲音在帝天背後響起。
“這……急不得!”帝天雙眼一眨,尷尬的解釋道。
“她們又不是生育機器,哪有您這樣催的。”帝天對燁筠抱怨道,這位龍王哪都好,就是老催他們這些年輕人生娃,沒對象的就牽紅繩,整個一月老。
燁筠頷首,道:“我明白了!她們的魅力不夠,你居然還能下得了牀,看來還要給你多找幾個纔是。”
帝天卡殼,猛烈咳嗽了幾聲,直接傷遁:“我疼的厲害,先去找碧兒看看,省得留下後遺症。”
陰影由淡轉濃,帝天直接消失在濃濃的黑暗氣息之中。
王秋兒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神聖龍王。”
“他確實該努力生孩子,這麼長時間居然連顆龍蛋都沒有,和他父親比起來真是個廢物,這樣龍族什麼時候才能壯大?”燁筠語氣淡然,手掌摩挲着下巴,思考能不能給帝天和他的兩名姬妾下藥,讓他們努努力。
“筠兒,你也太不公平了。”
姒穆清在一米六的少女頭頂摸了摸:“既然要讓龍族開枝散葉,那麼你怎麼可以只讓他們來呢?你不以身作則,他們怎麼會聽你的。”
王秋兒嘴角一抽,這傢伙是對燁筠圖謀不軌吧!
“你就是饞筠兒前輩的身子,你下賤!”
“我也饞你的身子啊!”姒穆清笑眯眯地說道,看不出一點害羞尷尬的表情。
這人的臉皮居然厚到這種程度!王秋兒心中震驚。
“不要耍寶了!”燁筠說着話,身子一僵,一雙手臂環繞住她的腰肢。
“她說的沒錯哦,我就是饞你的身子,想和你徹夜長談。”姒穆清在燁筠的耳畔輕輕呼氣,“你答應過我的,”
“先辦完正事,到時候我和你秉燭夜談。”燁筠目光遊離,不敢直視姒穆清,雪白細膩的脖頸上丹霞蔓延。
王秋兒細密貝齒咬着下脣,這兩個傢伙太目中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