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者,煉形化炁,胎仙自化,陽神已成,脫質升舉。即運用大周天之火候,以炁合神,神炁爲一,心無生滅,息無出入。重濁之形,化爲輕清之炁;純陽之體,盡爲神通萬化。”
“天仙者,功成於三乘之中,跡超乎三乘之外。神光普照,化身萬千;一得永得,一證永證,神通恢闊,法力無邊。於天地有大功,於今古有大行,故,不爲法拘,不爲道泥。”
道音彌綸天地,廣佈六合乾坤,這一場講道持續了整整六個月之久。
待最後一朵元氣蓮花散去,道音逝去,衆人默默一鞠躬,以感教化之恩。
“看不清了。”融念冰喃喃自語,他隱隱感覺到那個年輕人的修爲之莫測,恐怕需要上一代的神王們才能真正看出。
融念冰眉頭緊皺,剛剛道音逝去後,哪怕是姒穆清的親近之人都沒有留下請教,可是他卻主動將徐天然留了下來,這不得不讓他心中擔憂,唯一讓他釋然的就是姒穆清此事做得坦坦蕩蕩,毫無遮掩,應該並無殺人的心思。
……
道門天柱峯三清殿中,姒穆清和徐天然相對而坐,氣氛顯得沉悶抑鬱。
“陛下,這是我第一次真身見您吧,許久未見了,可惜上次陛下忙於爭奪皇位,不然我們也可以見一面。”
徐天然眉毛忍不住抖了抖,皇室自相殘殺從不罕見,但被明明白白擺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帝皇爲天下表率。
“朕對道尊亦是聞名已久,卻沒有想到,道尊亦曾在帝國任職,既如此,道尊不若加入我國,朕以國師之位相待,與你共掌這天下如何?”
兩個人語氣溫和,綿裏藏針,針鋒相對。
“共掌天下,陛下這是用鬼話來哄鬼呢!”姒穆清忍不住笑了起來。
“朕說得是真心話。”
徐天然眸子清澈,言語懇切,笑容溫和明朗。
“是真心話,只要你沒有把握做到殺了我,你就會做到你口中的一切。”
姒穆清眸子低垂,他不懷疑徐天然能否做到他口中的一切。
“難不成堂堂道尊還會還會在乎我一介凡人的謀算。”徐天然露出幾分戲謔之色。
“太麻煩,我的心思在求道,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將一分心力挪移到這上面,我都嫌多,何況,我們的矛盾不在陛下你嗎?”
“陛下你能放棄手中的權力嗎?”姒穆清一言直指核心,自古帝王多疑,放不下手中的權柄,又豈能允許一個超然物外的道人。
“我不需要一個可以永遠坐在帝位上,牢牢把控權力的不死帝王。”
“若是如此,人的國度、人的文明不過是不死帝王手中把玩的手把件。”
“人啊,薪火相傳,流水不腐,衆志成城,累土成山。”炎黃天下到底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裏,縱使歲月悠悠,也未曾洗去。
“一統天下者,當是開啓新時代的人,而不是要把衆生牢牢握在掌心的人。”
徐天然的臉色凝固了,他能放棄手中的權柄嗎?不能。無需自問,徐天然就知道自己的選擇,如果長生和帝位只能選擇一個,那麼他一定會選擇帝位,但如果可能兩者他都不會放棄。
姒穆清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天然,他欲要少造殺戮,這一場古老的人龍恩怨沒必要以日月星羅兩國的戰場作爲棋盤,畢竟死得最多還是凡人,所以縱使希望還是很小,他依舊邀請了徐天然來此。
徐天然聽出姒穆清希望他放棄帝王的位置,但是他決然的拒絕了,他是帝王,當與帝國同休慼,豈有不戰而降的道理?
“請陛下爲我告知諸神,三月之後,我親去明都,與神王論道。”
“請兩位神王做好準備,讓我見識一下真正的神王之力,莫要讓我失望。”
姒穆清的話語落地有聲,此爲戰書,這一次姒穆清要親手將神界最後的高端戰力斬落雲端。
徐天然揹負手,背對姒穆清離開,那一抹明黃色消融在大日之中。
“爲什麼不殺了他?”上官雪兒自後面走出,清麗絕色的臉上滿是不解。
姒穆清捏了捏上官雪兒的瓊鼻:“他是帝王,而且不是昏君,帝王自然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死法。”
“我是出塵的道人,我不畏懼皇權,更不在乎所謂的血脈,但明君值得我敬重。”
“帝王執掌萬民社稷,爲萬民蒼生謀取福祉,兢兢業業治理天下,所以我這世外的道人才會保證對帝王的敬重。”
上官雪兒撲到姒穆清的懷裏,聽到姒穆清的話語,擡起明眸。
“你這話,那樣這世間哪有帝王值得你敬重啊!”
上官雪兒犀利的吐槽:“萬民社稷?哪有尋歡作樂重要?”
“論跡不論心,我不喜歡徐天然,可是他的政策仍有一部分惠及平民,例如他打壓皇族和貴族,固然是爲了收攏權力,卻也減少了平民被壓榨的痛苦。”
姒穆清摟着上官雪兒的腰肢,他的手指自己動了一下,指尖貼着絲滑腰肢,摸上去很軟,纖細的身材鍛鍊有度卻沒有太硬的肌肉觸感。這份手感,只能說停不下來,是最上等絲綢軟玉。
上官雪兒嚶嚀一聲,呼吸加重,紅霞自她潔白的脖頸上攀爬,明眸水潤。
“穆清,雪霏和道門的弟子正在等你。”上官冰兒臉頰嫣紅,眼神飄忽,她和上官雪兒是親姐妹,一母同胞,心靈感應她們是真得存在的。
姒穆清默默阻止了自己活動的手指,反正他現在也只能佔佔手上的便宜,元神之軀就決定了他只能看不能喫。
“我知道了。”姒穆清說完對着上官冰兒親了一口,然後瞬間化作清風消散。
上官冰兒愣住,顯然沒有料到自己夫君剛剛還在和自己姐姐調情,轉過頭來就襲擊自己。
“姐,我們是不是太縱容夫君了?”回過神的上官冰兒對上官雪兒問道。
上官雪兒點點頭:“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上官冰兒一時語塞:“要不我們去問問二姐,她鬼點子比較多。”
“好。”上官雪兒立時同意,兩姐妹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找古靈精怪的上官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