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姒穆清笑了笑，“龍族的族長，嗯，你可以這麼理解。”
少女擡眸瞥了一下，懶得去反駁，反正龍族也沒幾個真龍了，空有名頭而已。
“龍族族長不是古月娜嗎？”
“族長不是舞麟嗎？”
許小言的話讓姒穆清挑了挑眉，笑道：“小丫頭你怎麼會這麼說？人類是龍類的族長可一點都不好玩。”
“他是黃金龍血脈的擁有者。”
“不是，他只是一個卑劣的偷盜者，竊取了金龍王的偉力。”
“一萬年前的娜娜要是知道他身上的黃金龍血脈如何得來，他早就死在了娜娜的手下。”
姒穆清眼中並無溫情，只有一片冰冷，感情？他們生來就是仇敵，唐舞麟的一切成就都是踩着銀龍王的半身得來，如此豈不是生死仇敵。
“別亂說話，否則我先殺了唐舞麟，再滅海神閣，然後讓聯邦覆滅。”
姒穆清一手摟住一個，把許小言和葉星瀾拉進自己懷裏。
“你休想！”許小言和葉星瀾紛紛試圖掙扎，可一股氣機已經衝入她們的體內，鎮壓了兩女的魂力武魂。
“就你們這點力量，就不要試着反抗我了，太弱了。”
姒穆清話語無情地刺痛了她們，封號鬥羅在人間也算是一流的戰力了，但是那是分和誰比，魂師這個修行體系最看重血脈和武魂，血脈決定武魂，武魂決定強弱，在姒穆清之前從未有人想過武魂進化的想法，鬥羅普通魂師祈求的是天運，走運異變出一個強大武魂。
“你爲什麼會對她那麼好？”少女蛾眉蹙起，她和葉星瀾也算認識，總不能看着她受欺負，所以出言吸引姒穆清的注意力。
“原因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和我老婆長得很像。”
姒穆清放開葉星瀾和許小言，這是最根本的原因，異時空同位體，應該這麼說娜娜和他老婆古月娜的關係，雖然古月娜未必認可這份關係。
“你都有老婆了還打娜娜的主意！！”葉星瀾蔚藍色的大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鋒利的劍意從她的嬌軀中溢出。
就連許小言都滿臉嫌棄，呸，渣男。
“爲什麼不能？龍是兼具人性獸性和神性的生靈。”
姒穆清的瞳孔倏得變成了豎瞳，兇戾、野蠻、尊貴、神聖種種奇異卻又截然相反的感覺混雜在他的身上，讓葉星瀾和許小言感覺眼前的人就像披着人皮的惡魔與神明。
不對，從橫跨一萬年來說，他確實是比神祇要強，舞鱗在最後的時候已經是真神了，可他依舊無法跨越時間，葉星瀾和許小言想道。
“明白了。”少女點點頭，看着兩女疑惑的視線，她稍微解釋了下，畢竟也是熟人。
“龍是貪婪的生靈，祂們會不惜一切手段得到自己喜歡的珍寶，將她珍藏起來。”
“他現在的狀態就是發現自己最珍貴的寶石居然在外面還有一顆，那麼他的反應就很明確了，要麼毀掉她，要麼把她變成自己珍寶的一部分。”
“Bingo!”姒穆清打了個響指，“你這麼瞭解我啊！”
“那麼你應該明白，我不會放過你。”
姒穆清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像是欺凌弱女子的校霸。
少女的話語卡殼了，她…不記得龍的生活是什麼樣了，龍的生活、龍的傳承、龍的語言等等一切龍的文明都在她的記憶中失落了，這怎麼可能！她是銀龍王的一部分，銀龍王自龍神分裂而出，她的記憶中怎麼可能沒有龍的傳承。
少女手掌下意識的扶着額頭，她的視線遊走，想要找一個安慰，她看到了姒穆清玩味的視線，心中惱怒一生，脫口而出。
“龍從來都是從一而終。”
“哈，哈哈，哈哈哈！”姒穆清忍不住大笑，笑得他腹肌都疼了。
葉星瀾和許小言的視線變得古怪，這個世界的亞龍有多少種，這少女心裏沒點數嘛，稍稍想想就知道龍族都是什麼風流大仲馬。
“龍沒有從一而終的規矩，丫頭。”姒穆清手指點了一下少女的額頭。
“我不會臣服你。”少女的聲音果決而堅定，純黑的眸子澄澈無比，恍如一汪清泉，那是愛情的純粹，唯一且高潔，讓他想要把這份純粹玷污掉。
“那麼，打個賭吧！”
“你曾經和她的賭約，再來一次。”
姒穆清的話讓少女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走，賭約，一萬年前她贏了賭約，輸了愛人。
“你逃不掉，也無法拒絕，就像你和她。”
姒穆清挪步擋在少女面前：“你贏了，我可以放手讓你自由，也包括斬斷你和她的聯繫，從此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再不是她的一個附屬人格。”
“你輸了，你的身和心就都歸我了。”
霸道，少女貝齒咬住下脣，他是這樣，她也是這樣。
“我已經輸了一次，輸掉了愛情，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羞辱我。”
少女眼眸微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微擡起螓首，倔強地看着姒穆清。
“不，這一次我們不賭愛情，就賭感情。”
“他的親情、友情只要一樣屬於你，就算你贏。”
“而他對於你沒有任何感情，那就算我贏。”
“當然這一次你要用古月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眼前。”
姒穆清捏住少女的下巴，笑得極爲惡劣。
“我拒絕，換一個。”
少女絕不退讓，她絕不是她！！
“那姒月呢？”
“可以。”姒月無所謂點點頭，只要不是娜娜曾經用過的名字，她都無所謂。
“你是古月姐？”許小言怔怔地看着姒月，問道。
姒月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沒好氣道：“不是！”
“娜兒？”葉星瀾回憶着舞鱗說過的話，問道。
姒月臉上綻放出清豔的笑容：“是我，星瀾。”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古月不是一個人嗎？”葉星瀾心中疑惑讓她不得不問出，她忽然意識到，那個人說得對，她們並不瞭解古月娜，也不瞭解唐舞麟。
“古月娜是這麼跟你們說的？”
“是舞鱗說的。”葉星瀾猶豫了下，如實說道。
許小言也加以肯定。
姒月的笑容冰住，看向了姒穆清。
姒穆清聳聳肩，無聲地做着口型，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