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於虞承玉的逗樂都是哈哈一笑,剛纔有些緊張的氣氛也隨之緩解了不少,雖然剛纔的戰鬥看似沒什麼危險,但他們都知道,修行者那些神妙的手段指不定就能讓人不知不覺的中招,可虞承玉和甄妍要比幾名鬼靈厲害了不止一個檔次。
魯金推和楚心並沒有細問兩人的法器與功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們也知道,那些手段雖然在他們看來非常不可思議,但江湖中人尚且不願太多透露自己的功夫,又何況修行者呢。
再說以二人這種神通,能不嫌棄他們普通人的身份一路相伴前行已經是很給他們面子了,自然不會做出惹對方不高興的事情來。而且接下來一路還要繼續一起走呢。
惡客已經隕落,接下來幾人說了會兒話就各自休息去了。在這之前幾人都對這種鬼怪之說有些好奇,今日一見之後發現也不過如此,即開了眼界也滿足了之前的好奇。而虞承玉和甄妍則是對於自身的法器神通都有了些更深入的認知,不僅對於操控技巧,更是對於施放時機有了更好的把握。
消化着此場戰鬥給二人帶來的東西,虞承玉取出了毯子鋪到平攤的草地上。今晚並沒有選擇再搭個帳篷,因爲那夜夜雨之後這兩天的天氣都是十分晴朗。夜晚的星空格外明亮。
魯推金夫婦選擇休息的地方離虞承玉和甄妍所處之地並不遠,此時兩人也沒有睡去,而是在毯子上躺着逗那倆還沒入睡的嬰兒。一聲聲嬰兒咿咿呀呀和夫婦兩人壓低的聲音時不時傳了過來。
躺在一起說着悄悄話的虞承玉和甄妍見此對視一眼都是露出些笑容。在他們神識的感應下,篝火旁的魯金推將雙手握成拳頭放到兩隻耳朵旁,扮作怪獸模樣惹得兩個坐在毯子上的嬰兒小臉上露出了些笑容,嘴巴微張想說些什麼,但還不會說話的兩個孩子只能發出幾聲啊啊的聲音。
饒是如此也把魯金推和楚心樂得不行,近來倆孩子越來越喜歡和他們二人說話,他們知道自家孩子馬上就要學會叫爹孃了。此刻他們什麼也不用想,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牙牙學語的孩子身上。
哪裏是兩個混跡江湖腥風血雨裏的亡命之徒,此刻他們就是個簡單的扮怪獸逗孩子的父親,簡單的教孩子說話的母親。
“小妍,要不明個我向魯金推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訣竅能生出一對龍鳳胎出來吧。”
“啊!”
“你看那一個丫頭一個兒子,多可愛。”
“呃...”
甄妍把突然變得有些羞紅的小臉貼在了虞承玉胸口,不知作何回答。
生孩子?甄妍壓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對於這個過程,甄妍還是知道的,所以她很羞,心跳也快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路上衆人輕鬆了很多,也沒有再遇到什麼意外。
而虞承玉和甄妍與魯金推夫婦也更加熟絡起來,而且他們那倆孩子現在也挺喜歡被虞承玉和甄妍抱着逗樂的。
於是虞承玉和甄妍就沒少幫他們夫婦倆抱孩子,虞承玉是喜歡逗這倆孩子,看着他們咯咯直笑的樣子自己也開心的不行,樂此不疲。而甄妍在那夜虞承玉說了那兩句話之後對於抱孩子更是大感興趣,偶爾看虞承玉抱着娃娃開心的模樣,心裏生出些不一樣的感覺,一種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所以有時候她看着懷裏孩子的眼光就會變得不同起來,只是一想到要生孩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她本來就容易害羞的性格,這幾天臉更是沒有緣由的就紅了起來。
楚心自然發現了甄妍這幾天的變化。從一開始認識以來甄妍只是個有些內向不怎麼喜歡說話的小姑娘,而且容易臉紅害羞,這楚心清楚。但是這無緣無故的盯着自己孩子臉就紅了楚心可弄不明白。
她不問,不代表沒別人問。
虞承玉對此心裏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幾聲,只說自己娘子實在怕熱,稍微有點溫度就受不了。
對於此話魯金推撓了撓頭,而甄妍則是瞪了一眼虞承玉,心想還不是你這個惡人來撩撥的我,一想到孩子就想到...結果你在這裏裝無辜。
“小妍妹子,是不是也想要個孩子呀?”楚心試探性問道。
這話一說,甄妍瞬間有些暈了起來,結結巴巴說道“楚姐姐,我和承玉還沒成親呢。”
魯金推大笑一聲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帶着孩子拜堂的都多了去了,看你和承玉都這麼喜歡小娃娃,你們也抓緊點,我等着喝你們娃的滿月酒呢。”
“魯大哥!”甄妍有些羞惱的瞪了魯金推一眼,心想這個漢子以前真是個殺手嗎,怎麼整天就他話最多,一會兒都不帶停下來的,關鍵還淨說些羞人的。
楚心朝着魯金推後腦勺就拍了一巴掌,魯金推這纔不再多說什麼,裝作傻笑兩聲就認真趕路,但一雙耳朵依舊豎着,想要聽聽自家媳婦和甄妍說些什麼。
楚心好像有些理解地說道“小妍啊,姐姐是過來人,也明白你的心思,別擔心。就說我和你魯大哥吧,睡了六七年了我這肚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誰想到前年莫名其妙的就懷上了。這事兒急不來,沒準哪天就剛好對上號了,就懷上了。不過也難爲你倆了,姐也挺不好意思的,這荒郊野嶺的,咱們又老是擱一塊休息,你們想來是不大方便的,沒事兒,馬上就要出山了。你和承玉就方便多了,指不定過兩天就懷上了呢。”
虞承玉什麼話都不敢說,把自己當成了啞巴,臉上有些發燙。
魯金推卻是回頭說道“媳婦你就瞎操心吧,咱們天天晚上睡那麼早,哪能耽誤承玉和小妍呢。再說了,承玉這麼年輕,正是閒不住的年紀,人家兩口肯定如膠似漆,不礙事,不礙事。”
“不理你們了!”甄妍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驅趕着小馬快速一個人向前跑去,面色通紅。
虞承玉雖然對於這兩位的想象力有些佩服,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也驅馬追了上去,留下了正在被媳婦執行家法的魯金推。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楚心揪着魯金推的耳朵教訓了起來。
“疼,媳婦,疼。不過這不是你先說的嗎。”
“還敢頂嘴!”楚心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哎呦,哎呦,我錯了行不。”魯金推開始求饒。
追上了甄妍,虞承玉來到她旁邊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倆能腦補出這麼多東西來。”對甄妍性格無比熟悉的虞承玉扮起了好人。
“你還說!”甄妍賭氣似的扭過了頭。
“我怎麼了,我可啥都沒幹啊!”虞承玉的語氣有些可憐和無辜。
甄妍一想好像是的啊,好像是自己老是瞎想,然後讓楚心覺得自己是想要孩子了。不對,怎麼被他給騙過去了,明明是他撩撥我的。可是這讓自己怎麼開口啊,想那些羞人東西的可是自己。甄妍不敢看虞承玉,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用沉默掩飾着自己心裏的尷尬。
虞承玉很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陪着甄妍走在山路上。
過了一會兒,甄妍覺得自己好像這樣賭氣不理虞承玉似乎有些不對,轉頭望向了虞承玉,發現他正在平靜地看着自己。便心生歉意的朝着虞承玉做了個鬼臉,虞承玉見此輕笑一聲驅馬來到了甄妍身旁,不再說那些事情,而是聊起了修煉與法器。
三言兩語之間二人便迴歸正常。
春光裏的春風已經有了些燥意,隨着春意漸濃和連着幾天的的大晴天,明顯可以感覺到白天變得長了一些。而且山上的積雪也已經開始融化,雪水流到山下匯聚成了一條條小溪,有的地方甚至留下了不小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