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霖滿心疑問的時候,溫書青又道:“如今擺在你我面前的,除了趁勢趕忙站住腳跟,不讓別人再對我們打壓之外。就只有一件事,把你的身子骨養好!”
皇甫霖看着她,沒說話。
他知道她還有後話!
果然,溫書青面無表情、一本正經地道:“等你身子骨養好了,該要孩子就趕緊要。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說那些話,明知道是你身子不好沒辦法,卻責怪我的肚皮不爭氣了!”
說完,她也轉身出門。
與其在這裏跟他繼續廢話,不如出去透透氣!
皇甫霖氣結!
他身子不好,是不行,連圓房都還做不到,所以——
歸根究底,溫書青這個女人就是在嫌棄他不行!
皇甫霖這邊氣惱得很,夫妻感情簡直就像一張破篩子。而這時候,皇甫令堯已經抱上媳婦兒了!
柳拭眉從客苑出來,皇甫令堯就將她抱住。
本來想直接把人抱回房裏去,但想到她要好好順產就需要經常鍛鍊,又把人給放了下來,輕聲道:“媳婦兒,你自己走吧,我扶着你!”
見他這樣,柳拭眉不由好笑。
兩人走路回了主院這邊,進屋後,柳拭眉先給他倒了一杯溫茶。
皇甫令堯喝了一口才發現:“咦,這不是茶葉泡的?”
“嗯,我調的安神茶。”柳拭眉隨口一應。
狀若無意,皇甫令堯卻愣住,對上了她的眼眸。
那他是要從實說呢?還是怎麼樣?
柳拭眉挑了挑眉,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去宗人府幹嘛了吧?”
“……”在她的瞭然目光下,皇甫令堯摸了摸自己的臉,道:“也就找曲老頭聊了會兒天。”
他家媳婦兒是個孕婦,肚子裏揣着倆娃已經夠辛苦了,那些事就不要讓她知道了。
所以,他選擇一個很文雅的說法。
“用刑具交流?”柳拭眉歪頭問。
想想她家狗子原來邋里邋遢、狼狽難堪的一隻傻狗,自從跟她在一起後,養得皮光毛順、光鮮亮麗,自己養好的二哈,自己能不瞭解他的性子?
皇甫令堯嘿嘿地給了她一個乾笑,當然不會說自己去宗人府幹了多麼血腥的事兒。
他心裏堆積了不少怒火,如果不幹點什麼,難消心頭之恨。
並且,把曲滿江給弄得死慘,又不要他的命,吊着一口氣……
這纔是最爽的做法!
到時候,曲家坐不住了、曲映蓉坐不住了,只會有更多舉動。
做得多,錯得多!
所以,他今天走這一趟也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並非一時衝動。
但在媳婦兒面前,他還是想做一直單純快樂的傻狗,每天你儂我儂就夠了。
“行吧。”柳拭眉也沒有逼問他去說什麼。
可她心裏也清楚:他沐浴過了、換了一身衣裳,雖然洗去了身上的血腥氣,但眼角的戾氣還有殘留。
去宗人府、見曲滿江,能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