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信去辦事了,關磊進來:“王爺、七爺、九公子,外頭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來賀壽了。”
梁升站起,道:“你照顧拭眉就好。我與小九兒出去迎客。”
皇甫令堯點點頭。
他們出去了,他也來到了寢房這邊。
柳拭眉心裏惦記着自己是來給外公拜壽、而不是來睡覺的,所以她也只是眯了一會兒,補了一個小覺。
皇甫令堯一進來,她就醒了。
爲了不弄亂頭髮,柳拭眉睡覺的時候都沒怎麼動,即便如此,她的髮髻還是有些亂了。
“距離開宴還早,怎麼不睡了?”皇甫令堯坐在牀沿,見媳婦兒要起來,他扶着她。
柳拭眉坐在牀上,還有點不太清醒。
見她髮絲亂了,皇甫令堯又伸手去給她把亂髮整理了一下。
瞧着他這仔仔細細的模樣,她忽然笑了。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孩子沒多久就要出生,但她家狗子還是總有讓她十分心動的時候。
愛意不但沒有隨着時光推移淡化,反而越來越濃厚!
“令堯。”她喊了一聲,礙於自己的肚子太大不好動,所以朝他招手:“你靠過來一點。”
皇甫令堯哪有不聽的,湊近了一點,問:“怎麼了?”
柳拭眉倏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皇甫令堯:“!!!”
媳婦兒熱情如火,他一點就着!
他雙眸中立刻填滿了笑意,捧着她的臉親了下去。
耳鬢廝磨,情濃似酒。
但皇甫令堯沒忘記場合、也沒忘記時間,強力控制自己壓下血液中的燥意,額頭抵着她的,垂着頭平緩氣息。
他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結實的肚皮,笑道:“小娃娃七個月了,還有三個月,怎麼這麼難熬呢?”
更關鍵的是,從七個月開始進入孕後期,他就不可能有肉吃了!
孕後期本就危險,懷的又是倆,讓他做什麼也不敢啊。
柳拭眉失笑,道:“難道我不比你難熬?”
最難受的是孕婦本人!
她的肚子才七個月,就已經有人家差不多足月的那樣大了。
馱着這麼兩個孩子,她是喫不好、睡不好。
胃口很好,能喫很多,就是吃了後總覺得胃裏很實,還不是因爲胎兒比較大,頂着了她的胃部。
而夜裏睡覺,仰着睡,這肚子沉甸甸的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側着睡,又覺得左右不自在。
夜裏都沒有辦法睡一個整覺,肯定要因爲睡姿不舒坦而醒過來。
更別提孕後期,因爲胎兒壓迫膀胱,讓她一天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小便!
她天天盼着卸貨!
爲何做女兒的,在“養兒方知父母恩”這一點上感受非常明顯?
因爲自己經歷過了呀!
“是是是,我媳婦兒最辛苦了。”皇甫令堯轉而又道:“媳婦兒,咱們以後不生了。”
“我做的藥,概率最多也就九成能防住。”柳拭眉十分無奈:“萬一防不住,還是可能中獎的!有了的話,難道還能打掉呀?”
皇甫令堯嘴一撇:“你不是有法子嗎?那就讓我絕育唄!”
柳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