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他也是剛剛嚐到甜頭,有點兒上癮,難免過火了些。
那段時日,她經常都要泡藥澡,一來爲了強健體魄,二來也是舒緩身上的紅腫痠痛!
這人啊,先是弄她這樣,再給她抓藥煮水泡澡!
對於她的斥責,梁升不以爲然地輕笑,道:“是是是,我害的。我就當你對我誇獎了。”
“你……不要臉!”張妙蓁無語。
說起來,慣來面無表情的梁七爺,在她面前,那是時常有笑容。
看着他的笑臉,她也說不出什麼抱怨的話來了。
就當做是——夫妻恩愛的表現吧!
梁升把張妙蓁送回了房裏,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問:“肚子餓嗎?”
“我不餓。”張妙蓁喝了一口水,就覺得臉皮子上的燥意消退了一些。
她又看他一眼,道:“你該餓了吧?中午光顧着喝酒了,也沒喫什麼東西。反倒是……”
倏地閉上了嘴巴,把“消耗了太多體力”這半句話給吞了回去。
要不是酒席上與張家兄弟配合,對邵遠打車輪戰,蓄意灌醉邵遠,大概他也不會大中午的這麼狼。
結果,幾個男人都是海量,沒有一個喝醉的。
後果呢,讓她來承擔!
每一次喝了點兒小酒後,梁升就會更放得開一些。
說話也沒個門檻兒,辦事兒也有些過,勁道大得厲害。
不然,也不能讓她睡過頭了。
“我方纔吃了幾塊點心。”梁升給她剝了一個晚期的枇杷,道:“喫一個,枇杷過季了,難得剩下這幾個,比較甜。酸李子你也不愛喫,再等果子,就得個把月後纔有桃子了。”
梁升便把方纔大家夥兒在水榭裏說的事,簡單和她說了一下。
緊接着,又道:“關在王府地下室的太子爺跑了,王爺趕着回去。”
“跑了?”張妙蓁很喫驚,趕忙把枇杷果肉給吃了下去,問道:“不是看得嚴嚴實實的,而且地下室也機關重重嗎?太子爺被鎖住了,怎麼還能跑了呢?”
梁升挑眉,道:“想來,你也想得到事有蹊蹺了。”
張妙蓁嘆了一口氣,道:“王爺聰明得很,肯定也能想到吧。”
可不是蹊蹺嗎?
按說,能讓皇甫令堯隱藏這麼多年的地下室,當年是粟威命人幫做的,機關非常多。
皇甫賀又被關在地下室的暗牢裏,牢門是鐵柵欄,他本人的四肢還被上了鎖鏈。
另外,還有會武的高手看着,他怎麼跑了的呢?
沒有外力幫助,絕無可能!
也就是說——
一定是有心人潛入了王府地下室,放跑了皇甫賀!
而這個人不但武功不俗,還了解地下室的機關。
“更傾向於,這個人可能是太子身邊的自己人,被收買了吧?”
對於她的猜測,梁升深以爲然,道:“等着王府那邊的消息吧。”
敦愚王府。
皇甫令堯回來的時候,皇甫賀已經打到了王府門口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