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公冶卿一來,最好是能夠把皇甫玦找到,善始善終。
而十一月十四日公冶卿安排的先行人手已經來了,從藥宗的人那裏得到消息,金爽換了自己的身份與梅源的人會合。
許家也聽說了風聲異動,皇帝竟然要親自去督戰,一定會途經鹽郡。
畢竟是皇帝的準皇后,公冶卿的人馬即便不會一直停留在鹽郡,望城也離得太近了。
十四日晚,許瑋將許贏召喚過來書房,詢問:“君王會過來,難免會有一些差池的問題。皇甫玥關在蓮花觀已經太久了,未免已經泄露風聲,你想個法子,將關在蓮花觀裏的皇甫玥轉移走。”
但他又很遲疑:“你覺得,將她送去哪裏去合適?”
金·許贏·爽,光榮地接了這個任務:“父親放心吧,我會想辦法做好這件事的!”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許瑋問。
金爽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別人懷疑皇甫玥是在我們的手裏,卻絕對料想不到,她這個人,就在許家莊內!所以父親,我認爲,將人帶回許家莊來便好了。”
她還提了一個十分完美的身份掩飾:“讓她遮掩一些,就說這是我新納的小妾!”
“這個辦法是挺好的。”許瑋表示贊同,但有一點要聲明:“記得遮掩,別讓任何人見到她。另外,她身爲公主脾氣當是不小,化功散用上,讓人點她的啞穴,別給她說話!”
“是,父親!”金爽應道。
但說到小妾,許瑋又提了一個問題:“你大姑母今兒個早上讓我去申屠府,給我說你看上了一個剛生孩子的寡婦?這是怎麼回事?”
金爽早就防備着遲早要提這件事,她如實答道:“其實吧,我只是看上了,還沒下手呢這不是麼?再說了,看上了我也得考慮咱們許家的門楣,不可能真的把寡婦迎過來。只是……先留着吧,以後說不得有用?”
“有什麼用?”許瑋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所瞭解的:“你莫不是想先養在外面,等以後成親了,再把她帶回來?”
金爽本來沒有這個意思,但既然許瑋給了她一個完美的說法,她爲什麼要拒絕呢?
她摸了摸鼻子,訕笑着承認了,道:“都說虎父無犬子,我這不是……都跟爹爹學的嘛?”
“但願你以後的正室,也能像你娘那麼大度!”許瑋哼了一聲,道:“那個孩子的事,你就別管了。如今這個節骨眼,別給鬧什麼事來!”
金爽點點頭:“是,父親。”
想了想,她又多嘴問了一句:“提到了母親,我就想問問,她什麼時候纔回來?”
見許瑋朝自己看過來,她趕忙說道:“這不是大姑母說起來,我纔想着問的麼?”
含糊其辭。
申屠許蘭說了什麼,金爽沒說,但許瑋會自己猜啊!
許瑋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大姐是個什麼性子?
他理所當然地代入了自己所認識的申屠許蘭,道:“你大姑母歷來不待見你娘,那是她根本不知道你娘在做什麼大事!”
男人瞭解男人,兒子也二十了,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沒有女人,那自然是不行的。
但許瑋又不想兒子娶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所以,他才一直沒給兒子訂下婚事。
與申屠許蘭對男人劣根性十分不滿的想法不同,許瑋自己是什麼樣的自己瞭解,對兒子風流這方面,也是相當的寬容。
金爽趁機說道:“可這種話,我不敢跟大姑母解釋呀,只能應了。”
她心裏在冷笑:不得不說,許家的人都很有理想!
這理想可是太高遠了哇,竟然想着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獲得天大的功勞,將來能夠雞犬升天?
她自然不會拆穿,但心裏已經對許家的命運有所瞭解了!
儘管多做美夢吧,不然,只等公冶卿一到,你們所設想的未來,將會在下半輩子擁有!
當晚,金·許贏·爽半夜三更,悄悄上山去了蓮花觀,將皇甫玥接下山安頓進許家。
皇甫玥見到她的時候,不能確定這到底是許贏還是金爽。
但見金爽直衝自己眨眼,才能肯定是金爽沒錯了!
金爽讓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裳,並且用黑色的紗巾將頭給包裹住。
老實說,許瑋不想讓人知道皇甫玥在許家人手裏,金爽其實也不想讓他們知道的。
以免橫生枝節不是?
皇甫玥換好了衣裳後,跟着走出來。
金爽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動作快些,別拖拖拉拉驚擾了別人!”
皇甫玥知道她是來救人的,但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你要帶我去哪裏?玦兒呢,玦兒爲何不還給我!”
“一會兒你就見到了!”金爽自然得表現出來許贏對心上人的十分耐心。
說起來,許瑋最近因爲許芷煙那邊出了問題,忙得團團轉,極少在許家莊待着,都還沒聽說自己的兒子膽大包天,竟然惦記上了人質呢!
皇甫玥假意掙扎了一會兒,金爽也順勢叫人點了她的啞穴,將人塞上了馬車。
馬車下山,緩緩進入許家莊。
金爽將人帶回了許瑋的院子,吩咐:“讓她住在西廂。”
許剛提了一個問題:“大少爺,西廂是要留給將來的大少夫人住的。”
金爽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畢竟,許贏很喜歡這樣打人,扮演許剛的時候,她也捱過!
她怒斥道:“沒看見本少爺現在還沒有夫人嗎!不讓她住西廂,難道叫你主子我去住,把東屋讓給她?”
要說,皇甫玥怎麼說,都是個公主,又是南吳的準皇后。
這樣的身份,許剛身爲許贏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的。
確實,住在別的地方不合適,而且也不好隱藏身份。
於是,皇甫玥住進了西廂。
“許贏”還特意吩咐:“你們都在外面守着,我有些話要與她說清楚!”
門關上了,皇甫玥眼神露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