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他又在裝傻柳拭眉皇甫令堯 >第3049章 她就是個小光頭!
    金爽不太能理解這種想法,一臉茫然。

    梁升給她解釋:“因爲從小認識,你們之間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很複雜了。”

    “或者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很多到了最後都是錯過。”

    “相愛是需要距離感的,彼此太熟悉了,很難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因爲對方在自己的生命力,仿若喫飯喝水這麼簡單、且正常。”

    “但是,如果對方面臨生死危機了,你還是會驚慌、害怕、難過。對吧?”

    金爽一臉受教的樣子,然後問出癥結所在:“可我們不算青梅竹馬,雖然認識時間長,但我們倆這麼多年很少碰面。一年見那麼三五次,都算多的。”

    梁升卻微微一笑,道:“可即便如此,你們倆還是在一起了。”

    “沒有!”

    金爽很堅定地說:“我們不算在一起,只是綁在一起了而已!”

    梁升直接問:“先前是爲了孩子綁在一起。那現在呢?”

    這個問題,把金爽考倒了!

    對啊!

    以前從未想過,自己能有把師兄玷污的一天。

    當然從未想過,竟然能讓他願意與自己同牀共枕。

    都是因爲一個意外!

    倘若不是當初發生了那個意外,讓他們倆有了某些方面的關係,他們大概一輩子都會保持原來的相處方式吧?

    可事情發生了。

    她懷孕了!

    之後,他們就捆綁在了一起。

    但,那畢竟是之前!

    現在呢?

    她沒了必須他來保胎的孩子,非要離開也不是不行。

    爲什麼,她不想走呢?

    甚至,因爲失去了那個孩子,心裏覺得很遺憾,所以很想再次擁有一個!

    這種心思,難道就是他們說的愛?

    金爽不太能接受這個字眼,出現在自己身上。

    更不能接受,這個字出在慕將離的身上!

    慕將離對她可能有責任感、有師兄妹的情誼,或者有共同孕育過一個孩子的牽扯……

    可若說他會像梁升愛張妙蓁、像皇甫令堯愛柳拭眉……

    想啥呢?

    想得倒美!

    梁升可不知道金爽思考的結果是什麼,他還是很擔心:“其實,我不僅是擔心妙蓁的病。也擔心她恢復記憶後,遲來的一些傷痛。”

    金爽還是一臉茫然。

    她這種一個人喫飽全家不餓的人,很難理解這些。

    這麼說起來,她的感情,是不是太貧瘠了?

    沒有親情、沒有友情,也沒有愛情?

    全都是一片空白?

    親的長輩,是師尊?是慕將離?

    但好像也不是什麼永遠無法割捨的關係?

    有了個新朋友,完顏熙?

    可對這個朋友,她可以很珍惜,卻不能爲之付出一切。

    所以說,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金爽有些迷茫了!

    她疑惑地問:“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

    梁升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年紀與自己相差不多的姑娘,在這方面宛若初生嬰兒!

    他只能往簡單的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大概就是你的酸甜苦辣鹹,都能在對方身上品嚐到?”

    “酸甜苦辣鹹?”金爽還是有聽沒懂!

    梁升當起了情感導師:“你喜歡對方,如果對方對你尚且不及別人好,你會感覺酸澀,甚至嫉妒;”

    “如果對方給了你一些溫柔,你會快樂、感覺人生甜美;”

    “若是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自己一個人奔赴,會感覺到痛苦;”

    “……”

    這些解釋,很好理解。

    金爽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些感覺,她有嗎?

    “不明白沒關係。”梁升發現,自己好像讓她越繞越暈了。

    他乾脆說道:“以後你觀察一下,自己有沒有這些感覺,然後再去判斷。”

    金爽點點頭:“好吧。”

    其實,她從此刻開始,已經在思索:我到底爲什麼要留在他身邊?我到底爲什麼還想生一個他的孩子?

    留在慕將離的身邊,對自己固然是有好處的。

    但,以前也不是離不開?

    尤其是生孩子這種事,她腦殼怕是被驢踢了,纔會想要不顧一切,去生一個沒名沒分的孩子?

    心裏揣着事兒,金爽也不進去了。

    而診房內,柳拭眉正在給張妙蓁頭部下針。

    張妙蓁坐在圓凳上,閉着眼睛,頭髮已經被剃掉了!

    如今,她就是個小光頭!

    當然,光頭極度考驗顏值,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是個美貌的“小尼姑”的樣子!

    只是,頭上插滿了銀針,顯得有點嚇人。

    柳拭眉運用了內力,下了保護的針陣後,開始專門對付淤血的那一塊。

    銀針插進去,內力跟着進來,對張妙蓁來說,當然是痛的!

    見她面露痛苦,柳拭眉受傷的動作更輕了一些,低聲說道:“你忍着點,疼痛是在所難免的。這一步,省不了。”

    完全就是醫者的冷靜理智,不帶半點感情。

    張妙蓁還能怎麼樣?

    頭髮都能剃光了,忍着疼痛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終於,柳拭眉已經將最後一枚銀針扎進病竈所在的穴位。

    張妙蓁倏地捏緊了雙手,忍受着突如其來、並且越來越加深的痛楚!

    墨兒趕忙把乾淨的帕子遞過來:“七夫人,咬住。”

    張妙蓁咬住了。

    柳拭眉捏着最長的那一根銀針,讓銀針彎曲起來,屈指一彈!

    “嗡”!

    流光閃過,快如閃電。

    結陣成功!

    還是第一次做頭部、腦部的施針,柳拭眉不敢輕忽,命墨兒搬了凳子過來。

    她就坐在張妙蓁旁邊,給張妙蓁診脈。

    等待拔針的時間裏,全程都沒有鬆開過,但凡有半點不對勁之處,她就要叫停、要搶救。

    好在,事情改進展還是很順利的。

    半個時辰後,張妙蓁的脈象除了正常人忍受疼痛的變化,並沒有其他不良狀況。

    “好了,可以拔針了!”

    柳拭眉當然還是親手給張妙蓁拔針。

    舒君則是在一旁寫手札,做記錄。

    張妙蓁還是清醒狀態,柳拭眉問:“還疼嗎?”

    “疼。”張妙蓁如實說道。

    柳拭眉點點頭,道:“起作用後,這幾日會疼痛得很厲害。所以,每隔兩個時辰,就讓舒君給你診脈一次。若有什麼不好的反應,及時叫我。”

    又道:“十二個時辰後,明日這個點,我再來給你進行第二次。”

    “先連續治療七日,如果能穩定下來了,以後我們可以改成兩天一次、三天一次。”

    “直到這個頭疾,完全治好爲止。”

    說完,她轉頭看向門口,問:“七舅舅,你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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