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選擇嗎？”
李不語朝着一個手下招了招手，餘正的老婆被推到了餘正面前。
“三秒，你人頭不落地，她落！”
餘正銀牙緊咬，他堂堂餘家家主，何時這麼無力過。
但餘家在眼前這個男人眼裏，又算得上什麼？
他最大的靠山，現在正被槍頂着。
他引以爲傲的勢力，卻成了將他壓垮的存在。
“3”
“2”
“我磕，別數了，我磕！”
餘正顧不上形象大聲嚷嚷，腦袋直朝着地面磕去。
“1”
“嘭。”
“砰。”
輕微的磕頭聲響被槍響所覆蓋，鮮血濺射了餘正一臉。
他雙眼大增，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眼前的屍體，他明明都已經磕頭了，爲什麼李不語還是讓人開了槍。
明明他都已經認錯了！
“爲什麼！”
餘正擡起頭死死的瞪着李不語：“你這麼大個人物，爲什麼說話不算數，爲什麼！”
“時間過了。”
李不語冷漠的看了眼手錶，甚至不跟餘正多言，手再度一招，一箇中年人被壓到了餘正面前。
這是餘正的弟弟，親弟弟。
“3”
“嘭。”
這次餘正學聰明瞭，頭直接磕到了地上。
他怕，他怕李不語又說他頭磕太慢，甚至怕李不語沒有聽到，他連磕下三個，當擡起頭時，額頭上已是破了一大塊，水泥土跟鮮血混成了一團。
李不語手緩緩放下，邊上的人再度扣下扳機，鮮血再次濺了餘正一臉。
餘正從地上猛的站起，擡拳朝着李不語臉上揮了過去。不等他拳頭揮手，李不語大手壓在他肩膀上，直接將他壓跪在地上。
“這次又是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弟弟，我已經磕頭了，這還不夠你饒過他！”
兩行清淚從血紅的眼睛中流出，餘正歇斯底里的朝着李不語吼着，但他看到的卻是李不語那一張一成不變的臉。
“你派人欺負我弟弟、弟妹時，爲何不問問你的人，爲什麼不饒過他們？”
“你欺他欺得，我欺你就不能？”
李不語搖了搖頭：“這世界沒有這般道理。”
“都殺了吧，清淨。”李不語沒有管這些人嘴中發出的求饒聲，他默默的走到臺階處坐了下來，有些愧疚的看着李龍。
“小龍，弟妹已經救出來了，就在車中。”
“報仇能了心頭之恨，但縱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平不了你心中的遺憾。”
看着一個個餘家的人影倒下，聽着餘正那一陣陣嘶吼，李不語卻是低下了頭。
倒不是覺得太過殘忍，餘家被抓來的十五人，就算身上沒有命案，也至少有一個強.奸罪，不至死，但也不無辜。死了，便死了。
他低下頭，是因爲終歸是他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