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辰擡起頭，老眼中眼珠轉悠一圈，什麼叫他特意讓李不語，他是真下不贏啊。
再說，他跟李不語那關係，也沒必要在乎李不語的身份，特意去謙讓。
這老紀頭在想什麼？
老紀摸了摸長長的白鬍須，瞟了眼李不語：“你徒弟是吧？想要我喂招也不是不行，先下過我孫女吧，我孫女不到國手，他要是連我孫女都下不過，就算我跟他對弈，他也學不到東西。”
華辰瞪大眼睛，他什麼時候說過要老紀爲李不語喂招了，老紀是不是太看不起李不語了。
他是想看看，老紀是不是李不語的對手，畢竟這江南三省，老紀稱得上是第一。
至於老紀的孫女，這不是浪費他好不容易要來得三局機會嗎，老紀孫女國手都不到，上去幹嘛？
送死？
不等華辰開口，紀婷已是坐在了李不語的對面，她目露不屑的看着李不語：“我可不是你師父會慣着你，下贏你，最多三分鐘。”
紀婷如一隻高高在上的白天鵝，仰着長長的白脖頸俯視着李不語。
在象棋方面，她很有天賦，年僅二十便已觸碰到國手的門檻，最多三年，必然踏入國手行列。
在這象棋界，23歲入國手的屈指可數，她有驕傲的資本。
“爲了讓華辰爺爺臉上過得去一些，我儘量控制點不讓你輸的太快，本小姐讓你執子先行。”
李不語微微擡起頭，眼睛從棋盤上離開，放在華辰身上。
“確定不換人？”
華辰猶豫的看了老紀一眼，他想換啊，爲什麼不想換。
問題是，換了老紀估計也不會上，那就只能可憐紀婷這小姑涼了。
哎，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紀婷要是跟李不語下快棋，恐怕撐一分鐘都難。
“喂，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確定不換人，我贏你如屠狗，你該不會是怕了？”
紀婷突然一笑，“不過怕了也沒用，要是我爺爺上來，你連一分鐘都......”
“那便開始。”李不語打斷紀婷的話，也懶得跟紀婷客氣，拿起兵朝着前方走了一格。
“頂兵。”
“頂兵？”紀婷看樂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了這種段位，開局以兵先行的。
“華辰爺爺教你的，你該不會是聽屁股裏去了吧。”
“這局，你必輸！”
紀婷一樣持馬先行，二步上炮，三步出車，而李不語只是不知疲倦的將兵頂到了象位。
此時已是下了十步，對於紀婷來說，大半棋子都已經過了河，贏好像已經成了定局。
“果真是個垃圾，就你還想和我爺爺下棋。”
“車喫象，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