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辰點頭，將針管裏的血灑在地上，再次朝着張有錢的手臂刺了過去。
“疼！”
一瞬間的功夫，針管的血再次到了一半，張有錢死死咬緊牙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
“疼！疼，疼！”
“手要廢掉了！”
張有錢感覺整隻右手已經麻木，還帶着一股鑽心的痛，他艱難的睜開眼，發現針管再次滿了。
針管被扯出，張有錢感覺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了：“我求求你們，不要在扎我了。”
“就算我有罪，那殺了我，你們殺了我！”
那種疼，他再也不想嘗試了，他寧願選擇死。
可李不語又怎麼會讓他死？
“陳誠，有罪嗎？”
張有錢陷入了沉默，他明白李不語的意思。
他現在受的苦，不過是陳誠的苦而已。
李不語踩住張有錢乾枯下來的右手：“說話啊，我問你，陳誠有罪嗎！”
“沒，沒有。”張有錢看着李不語那張憤怒的臉，有些愧疚的偏過頭。
可能是因爲要死了，終於良心發現，到了這刻，他覺得自己是有錯的。
“他沒有錯都要受這種罪，爲何你受不得？”
李不語看了眼再次舉起針管的華辰：“繼續抽。”
“12管，一管不能少！”
華辰點頭，針管再次紮了進去，隨着血液漸漸滿上針管，張有錢的掙扎漸漸少了。
短短五分鐘抽出三升，不是一個成年人能頂住的。
五針時，張有錢兩隻手臂都已經乾枯。張家衆人偏過頭不敢再看，張潔麗捂着陳誠的眼睛，有些想開口。
可她沒有資格原諒張有錢，唯一能叫李不語停下的只有陳誠。
陳誠扒開張潔麗的手，衝着李不語搖了搖頭：“叔叔，停下吧。”
“陳誠......其實是真的想治好妹妹的。”
“就算......舅舅他不強迫陳誠，陳誠也會救。”
張有錢眼睛本還有一絲光亮，當聽到陳誠這句話時，眼睛再也控制不住閉上。
而在閉上的那一刻，一滴眼淚滑下，隨後徹底沒了生息。
“行。”
李不語將腳從張有錢的後背擡起，“那就留下一具全屍。”
華辰收回針管退到一邊，這一次他並不覺得李不語有做的過分了。張有錢這種人，該死。
也必須得死。
陳誠看着張有錢閉着眼睛，也不知道生和死的區別，他見李不語鬆開張有錢他便笑了，有些陽光燦爛。
這一刻，跟陳龍真的很像。
良久，李不語的目光從陳誠身上收回，落在了張家衆人身上。
“張有錢已經死了，你們怎麼選？”
“陪葬，亦或者是重新創造一個全新的張家。”
李不語的目光從張家衆人身上掃過，所有人下意識的低頭，生怕自己被李不語發現，然後給宰了。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有些不乾淨的事情。
“戰神大人，不知道您說的重新創造張家......是什麼意思？”瘦高個畏畏縮縮的問了一句。
死他們肯定是不樂意的，那麼就只有後面一個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