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提督大人”
錢江署長喃喃一聲，用他們行業內的稱呼，李不語正是兩江提督之位。
“徐家做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李不語嚴肅的看着錢江署長，那帶着幾分詢問的語氣讓錢江署長低下了頭。
“我雖纔出南境，但如果我沒了解錯的話，你警署管的就是做惡之人。連你們都與之這些家族同流合污，你讓普通百姓如何活？”
李不語眼中升起幾分怒火，手裏的紙更是被捏出了褶皺。
在殺完徐迪時，丑牛拿來一份情報，是朱雀那邊傳來的。
這份情報，報導的便是徐迪在包圍康家前的所作所爲。
那個少年，那個婦女，那個孩子，何其無辜！
“世家！”
報紙被李不語捏成一團，“畜生不如！”
報紙在李不語手中突然燃燒，李不語一腳猛的踹在錢江署長的肚子上：“若是你們能管點事情，這種事怎麼會發生！”
“徐家，怎麼敢如此放肆！”
李不語咬牙切齒的看着錢江署長，心裏滅絕這些世家的念頭愈發強烈。
“若是正義者不行正義，那跟行惡，有何區別！”
李不語並不是什麼聖母婊，只是這種事情發生在當今社會，多麼讓人汗顏，讓人不解！
多麼讓人，心痛！
錢江署長捂着肚子，快步爬到李不語的腳下，他滿臉悲切的擡起頭。
“提督大人，我行善，死的就是我！”
“徐家多大的世家，我若是與之爲對......”
“你就是不想管！”李不語憤怒的打斷錢江署長的話。
“你沒資格說這些。”
“在職期間，拿了徐家數千萬的好處，幫着徐家草菅人命，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你不敢與之爲對。”
“你本就樂在其中！”
李不語朝着丑牛伸出手，丑牛直接將傍身的大刀放在了李不語手上。
李不語一腳踹開錢江署長的，隨後一腳踩在錢江署長的背上。
“你若是不貪，我問你，徐家，敢動你嗎？”
“他又拿什麼，來威脅一名在職的警署署長！”
“你是想告訴我，徐家在這江都，一手遮天？”
李不語目光炯炯的看着錢江署長，“若是，那我告訴你，現在，江都的天，是黎明百姓的天，誰的手都遮不了。”
“遮了，我就把手給砍下來。”
錢江署長艱難的擡起頭，原本愧疚的模樣慢慢變得釋然：“如果提督大人早五年來這江都，多好。”
“屬下，認誅。”
“在職十年，我......確實愧於人民。”
錢江署長沒有再去提是徐家扶持還是懼怕徐家，他的路一開始就走錯了。一切變故，都在五年前的選擇。
五年前，若是他有李不語這樣的頂頭上司，他覺得他的路不會彎。
“屬下死前只有一句話，屬下希望，江都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