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捻鬚不解道。
高順道:“現在的問題是,大小姐的命令,我們要不要聽?”
“這叫什麼話!我們是董相國的部將,如今董相國已死,我們當然只能聽從大小姐的安排了!”
張遼道。
高順一時無語,沉默了一會兒,只好道:“好吧,那我們即刻啓程,趕往長安!”
張遼覺得奇怪,高順似乎還有心事,便隨口提了一嘴:“你可是還有什麼疑慮?”
“無關緊要。”
高順頭也不回的離開。
……
幷州軍的根據地在幷州,距離長安不遠,因此回援的速度非常快。
終於是趕在了葉源之前進入長安,堅守以待。
而數天之後,葉源才帶着大部隊趕到長安附近駐紮。
望見長安城內旌旗凜然,軍容嚴整,葉源便知道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
“文和,據你的估計,長安城裏現在是什麼狀況?”葉源問道。
賈詡如實答道:“首先,如果我預計的沒錯的話,長安城內現在由董白控制。”
“董白嗎?你先前說她是董卓的孫女?”葉源回想道。
“是的,”賈詡道:“她被董卓封爲渭陽君,現年僅十六歲,但主公切不可小看這個女娃娃,其爲人甚黠慧,心思縝密,論起陰謀詭計來只怕比他爺爺更可怕,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覺醒者!其武技十分強大,令人恐懼。”
“是這樣嗎?”葉源懷疑道。
賈詡肯定到:“否則以她的年紀,又怎麼可能這麼快代替他爺爺控制朝綱,又怎麼可能掌控得了張遼和高順?就是郭汜將軍以前也對她敬而遠之呢。”
葉源點了點頭。
董白也是三國殺裏比較老的武將了,一技能連珠,二技能黠慧的三血武將。
其黑色手牌不計入手牌上限,還可以給其他角色一張牌,令其選擇棄牌或董白摸牌。
而且其他角色獲得的董白黑色牌不能使用、打出和棄置。
算是一個控制型的武將。
不過強度有限,算不上強將。
但如果在這個世界裏遇到,應該還是挺難對付的。
見葉源沉思,賈詡繼續道:
“其次,張遼、高順應該也帶着其下的幷州軍嚴加防守。
另外還有部分的涼州軍,現在也應該在董白的控制之下。”
“這麼說來長安城必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葉源嘆氣道。
賈詡點點頭:“的確如此,張遼、高順皆非等閒之輩,旗下的幷州軍更是驍勇善戰,我們的兵力不佔優勢,若是強攻,只怕會兩敗俱傷。”
“嗯……依你之見,該當如何是好?”
賈詡於是道:“堅固的城池往往從內部最先瓦解,攻破此城宜使攻心計爲上。”
“攻心計?”葉源道:“何謂之攻心計?”
賈詡娓娓解釋道:“董白雖然心智過人,但說到底終究還是一個孩子。
張遼、高順雖然現在服從董白的命令,但他們可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將,終究是要爲他們自己和手下的士兵考慮的。
主公殺了董卓,董白是不可能向主公妥協的了。
“嘖……”葉源琢磨道:“你的意思是……”
賈詡沉聲道:“董白勢單力薄,張遼、高順進入長安,皇帝聲望日微,羣臣猶如傀儡,正是羣龍無首之際!
張遼、高順既不可能長久聽從董白之命,也不可能自己獨攬大權,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無異於把自己推到火坑裏烤。
因此,他們需要一個擁有鐵腕手段,有足夠能力控制皇帝和整個朝廷,而且又能夠保證他們的利益,庇佑他們的人!”
葉源目光灼灼:“你是說……”
賈詡道:“那個人爲什麼不可以是主公呢?
主公若是有辦法安撫張遼、高順,使其擁戴主公入主長安,則董白又有何可懼?揮手即可滅之矣!”
“嗯,文和所言正是。”
葉源笑道:“文和真可謂是我的子房啊!”
賈詡搖頭微笑:“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事耳。
主公所要做到,只是向張遼、高順證明自己的實力和信譽罷了,只要他們信任主公,倒戈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嗯……那好,如此我便修書一封,看看張遼高順敢不敢來應戰吧。”
葉源轉身拿起紙筆,融合了原葉源的記憶和知識,寫一封信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
長安城內。
“葉源送來戰書,邀我等明日決戰,如何對敵?”
董白將一封書信甩到地上,道。
此時她斜跨在寶座上,微張着腿,薄紗裙子的下襬滑到大腿處,露出了白潔光滑的小腿。
而她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蘆,正品味着,一根晶瑩剔透的唾液懸在她粉嫩的嘴脣和糖葫蘆表面的糖皮之間。
寶座下候命的張遼和高順撿起書信,看了一下,互相之間對視了幾眼。
張遼於是上前道:“末將願往出戰!”
“好,張將軍威武!若是打敗了葉源,我就封你做大將軍!”
董白揮了揮糖葫蘆,語氣突然變得嚴厲,道:“不過你們要記住,我爺爺生前待你們不薄,如今他死了,我便是他!
你們只能聽從我的命令,否則我定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白嗎?”
張遼、高順連忙低頭道:“我等明白!”
董白滿意地點點頭:“如此……那我就等着張將軍凱旋了。”
張遼和高順退了出去。
剛一出殿門,張遼便長吁了一口氣,低聲嘆道:“不愧是大小姐,果然如傳說中一樣氣度非凡。
剛纔我搭話時隱隱看見她身後的帷幕之後有刀斧之影顯現,真是緊張了片刻。”
高順點點頭:“大小姐軟硬兼施,手段不亞於董相國。
張遼於是道:“這麼看來,或許可以放心把幷州軍的命運壓在她身上。”
然而,這時高順卻搖了搖頭,道:“可她終究只是一介女流,是覺醒者又怎麼樣?董相國一死,朝廷的舊勢力已經蠢蠢欲動,她要如何制衡?那麼小的年紀……真的能放心嗎?”
張遼沉默不語。
看來他也認爲高順的顧慮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