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馨不服,人雖然已經被趕到了客房,但她的心還是在封燁霆身上。

    從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幾件禮服後,她立刻就去往了封燁霆的房間。

    他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壯年男人,她就不信一會兒她當着他的面換衣服他還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然而白雨馨纔剛出房門,就看見唐林進了封燁霆那屋。

    唐林手裏還拿着兩個盒子,應該是給封燁霆送東西過去的。

    等唐林進去之後,白雨馨就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

    她趴在門邊,偷聽着裏面兩人的談話。

    “總裁,給老爺子的禮物已經備好了。另外這個,按照您說的,已經去寺廟開過光,刻上夫人的名字了。”

    “知道了,放下吧。對了,你有沒有在我車上落下過什麼東西?比如說一枚徽章。”

    “沒有,我從來沒有佩戴過徽章。”

    “行,我手機沒電了,你幫我打個電話給葉一恆。”

    “好。”唐林很快就撥通了葉一恆的電話,“通了。”

    封燁霆的聲音很快再次響起,他問葉一恆:“你有一枚黑色徽章嗎?……明白了,那就是別人的。……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交談結束,白雨馨很快就聽到了唐林的腳步聲。

    她連忙趕在唐林開門出來之前躲了起來。

    等唐林走遠了,她這才敲了敲門。

    “燁霆?燁霆我是雨馨,我可以進來嗎?”

    然而裏面卻無人迴應。

    白雨馨猜測封燁霆應該是去洗澡了,於是就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唐林剛纔拿進來的那兩個盒子就放在桌上,很顯眼的位置,白雨馨一眼就看到了。

    送給封老爺子的應該是一枚玉章,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個價值不菲的古董。

    而另外一個盒子裏,則放着一串檀木香珠。

    可笑珠子上還刻着‘微微’和‘平安’這四個字。

    白雨馨真是要無語死了。

    封老爺子這個人很封建迷信她是知道的。

    但封燁霆從來都不是個迷信的人。

    可就這樣一個無神論者,竟然還叫人去寺廟裏求了串開了光的佛珠,還刻上了那個傻女人的名字。

    可自己呢?從回來到現在,封燁霆壓根就沒送給過她任何東西。

    嫉妒之火瘋狂燃燒着白雨馨,她拿出那串佛珠就扔到了地上,亂踩一通後她還不解氣,甚至還往佛珠上吐了口口水。

    發泄過後,她這才又把佛珠撿起來放了回去。

    但是這一次,卻叫她看見了封燁霆放在禮物盒子後面的徽章。

    白雨馨把這枚黑色徽章拿了起來,在看清楚上面的浮雕之後,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不爲別的,就爲昨晚在地下酒吧傳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

    昨晚她剛好也在那裏,幫封至堯做了點事。

    然後她就聽別人說昨晚出現了一枚了不得的徽章,甚至驚動了‘老闆’,‘老闆’似乎是很想得到那枚徽章,只是可惜最後卻沒得手。

    他們說那枚徽章材質特殊,一面是花,一面是權杖。

    雖然白雨馨沒有見過那枚徽章,但眼前這一枚,明顯就很符合那個傳聞。

    可是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封燁霆這裏?

    不過通過剛纔他和唐林以及葉一恆的談話,完全可以判斷出這枚徽章是別人不小心落在了他車上的。

    想到這裏,白雨馨立刻給葉一恆發了個消息。

    ‘昨晚你一直跟燁霆在一起嗎?車上沒別人了?我好像看到一根女人的長頭髮。’

    葉一恆秒回:‘別提了,昨晚倒了血黴,我就下車吐了一會兒,封燁霆的車就被人給劫持了,還好人沒出事,就是借他的車跑個路而已。至於女人頭髮,你確定不是你自己的嗎?’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燁霆都沒告訴我。’

    ‘怕你擔心吧,既然他沒跟你說,那你也別主動提了,免得他怪我多嘴。’

    ‘嗯嗯。’白雨馨隨便應付葉一恆幾句後,就放下了手機。

    看來封燁霆得到這枚徽章純屬是陰差陽錯。

    他是白道上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這枚徽章意味着什麼。

    但是,這枚徽章日後或許能幫到她!

    看着這枚神祕而又精緻的徽章,白雨馨心中起了貪念。

    她站在桌子前想了想,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她想要這枚徽章,但又不能叫封燁霆知道她提前看到過這東西。

    於是,她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等封燁霆洗完澡,她這才敲了敲門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這次她進去的時候,桌上的兩個禮物盒子和徽章都已經被封燁霆給收起來了。

    “燁霆。”白雨馨朝他走了過去。

    “怎麼了?”

    “是這樣的,明天你不是要帶我去參加老爺子的壽辰麼,我不知道該穿什麼才能入得了老爺子的眼,所以就想讓你幫我參考一下。你看我這幾件禮服,還有首飾,哪一套會比較合適一點?”

    封燁霆掃了一眼白雨馨拿來的那幾套衣服,本來他是對這些不感興趣的。

    可想到白雨馨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人也還算聽話,就指點了兩句。

    “老爺子喜歡中式的東西,露胳膊露腿的就算了,我看那身旗袍就不錯。”

    “我也覺得,”白雨馨笑着抱住了封燁霆的胳膊,“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穿旗袍肯定要配胸針,我再來挑個胸針。”

    白雨馨說着,就打開了自己的首飾盒。

    但是沒一會兒她就驚呼了起來:“唉?我那枚徽章呢,怎麼不見了,我最近也沒拿出來戴啊。”

    看她如此着急,封燁霆便開口問了:“什麼徽章?”

    “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我偶爾也會拿出來戴一戴的啊,怎麼就不見了。”白雨馨瞬間紅了眼眶,“媽媽留給我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上次摔碎了一個鐲子,今天徽章也不見了。”

    “你先別急,告訴我你那枚徽章是什麼樣子的?”

    白雨馨聲音裏帶着哭腔:“就是、是黑色的,一面是朵薔薇花,一面是個權杖。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怎麼就丟了呢?我還是先回我的房間找找吧,說不定落在那兒了。”

    白雨馨站起來就要走。

    封燁霆卻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他很快就把那枚徽章拿了出來:“你仔細看看,是這個嗎?”

    白雨馨大喜:“就是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裏!”

    “我在車上撿到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上次坐你車的時候好像是戴了它的。太好了燁霆,謝謝你!謝謝你!!”

    白雨馨激動地上前去抱住了封燁霆。

    而這一次,封燁霆沒再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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