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燁霆冷冷暼了顧微微一眼:“管好你的嘴,別再叫我聽到你議論我妻子半個字。”

    顧微微懶得搭理他,誰是他妻子?他想得也太美了吧?

    封燁霆很快撥通了唐林的電話:“從我私人賬戶裏取兩千萬出來,換成黃金,立刻馬上。”

    迅速結束了唐林的通話後,他立刻又打出了另外一個電話:“叫1組和2組所有保鏢全部待命。”

    至此,封燁霆發號施令完畢。

    顧微微編輯給薄承淵的消息也成功地發送了出去。

    按熄手機屏幕後,顧微微瞟了封燁霆一眼:“你確定不報警嗎?”

    “報警容易激怒綁匪,人質被撕票的可能性就更大。我不喜歡這種可能性。”

    “那倒也是,”顧微微諷刺地笑了笑,“白小姐貌美如花,封先生怎麼可能捨得眼睜睜看白小姐去死呢?可笑封先生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妻子。”

    “你想說什麼?就算是我封燁霆的一條狗,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讓人給殺了吧。”

    “對,何況還是初戀情人。”顧微微笑眯眯補上了一句。

    這可氣壞了封燁霆:“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顧微微好笑,這真話還不讓人說了?

    她剛想懟回去,手機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是薄承淵回覆了她的消息。

    封燁霆暼了眼她的手機屏幕,看見了薄承淵的名字。

    他冷漠地問:“你在和誰發消息?你沒有報警吧?”

    “當然沒有,封先生見過有人用手機短消息報警的嗎?沒有吧。我不過是在跟我老公聊天,很瑣碎的夫妻談話,封先生要看嗎?”

    “不必了。”封燁霆嘴邊掛着個冷笑,“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我不管你做什麼事,注意點分寸,別影響到我的計劃就好。”

    白雨馨被綁架,這件事情事有蹊蹺的。

    剛纔她在視頻裏說,是因爲吵架過後去酒吧買醉才被人綁走的。

    但事實上,他知道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沒去酒吧。她在他這裏大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就回到了她自己的住處。

    她沒去酒吧,綁匪卻說是在酒吧綁架的她,她作爲受害者,卻和綁匪的言辭一致,好似是事先串通好的一樣。

    可要說他們是一夥的、合夥來勒索他,兩千萬未免也太少了,白雨馨甚至還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價。

    這很不對勁。

    顧微微不知道其中的蹊蹺,只和薄承淵發消息講了一下大致情況。

    薄承淵讓她開車的時候開個位置共享、注意自己的安全,還說他那邊會做好所有應急準備。

    一個半小時後,唐林拎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出現了。

    裏面裝了滿滿一箱的黃金,沒有八十斤也有一百斤了。

    “總裁,我們在其中一根半空心的金條裏裝了追蹤器,1組和2組保鏢也都已經整裝待發了,這裏是防彈背心,您請穿上吧。”

    算唐林有良心,他給顧微微也準備了一件。

    等顧微微和封燁霆準備好的時候,綁匪的電話也準時打了過來。

    依然是變身器處理過的電子音:“封先生,地下車庫有一輛我們的車,黑色大衆,車牌號XXXX,你開我們的車過來。車上有一部對講機,上車以後我們就對講機聯繫,你聽明白了嗎?”

    封燁霆冷笑了聲,這還是第一個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人。

    他沒有理會綁匪,只是對身邊的顧微微說:“帶上黃金,出發。”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顧微微張了張嘴,她以前也看不過不少警匪片,也聽說過身邊發生的不少綁架案。

    但掛綁匪電話的,封燁霆應該是全球第一個。

    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去贖人,倒像是去端人家老窩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達了地下車庫,並找到了綁匪所說的那輛車。

    上車前,顧微微先對車子做了一番檢查,很快就叫她找出了兩處端倪。

    “車裏有攝像頭,還有電子干擾器,我們的手機應該都不能用了,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中。”

    不過顧微微的手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這點干擾還攔不住她。

    封燁霆對此倒也不意外,只是似笑非笑地‘誇’了顧微微一句:“葉護工看起來很專業啊,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呢?警察嗎?”

    “呵呵,封先生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請上車吧。”

    顧微微說着,繞到另外一邊上了駕駛座,封燁霆也鑽進了車子後排。

    車子很快就按照綁匪的指令出了小區。

    因爲有監控,所以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車子在內城和外城來回繞了三四圈,最終才駛向了真正的目的地。

    那是郊區河灘的一個廢棄沙場,綁匪綁着白雨馨藏身在一艘廢棄的破船上。

    顧微微剛把車子開進去,沙場外圍的鐵柵欄就被人給鎖了起來。

    瞬間,四個戴着面具的綁匪就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人持着槍,逼着顧微微和封燁霆下了車。

    另外三個人迫不及待就打開了車子後備箱,拖出了裝着黃金的行李箱。

    他們剛要打開箱子,封燁霆就開口了:“我這麼有誠意,我們是不是應該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有個綁匪看着行李箱眼睛都直了,吼道:“老子要先驗貨。”

    但持槍的那個綁匪卻指了指他:“先別動,把人帶進去跟老大談。”

    沒辦法,槍指在頭上,做小弟的不得不服。

    於是顧微微和封燁霆很快就被帶上了破船。

    這是艘擱淺的破船,兩人一進去艙門就被兩個綁匪給關上了。

    船艙裏很黑,全靠船艙頂上的一盞電燈和一扇破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照明。

    而電燈下面,有一張椅子,椅子裏綁的正是白雨馨。

    她的右手被做了簡易的包紮,臉色蒼白,頭髮溼噠噠的黏在臉頰上,嘴也被膠帶粘住了,整個人看起來狀態很不好,但胸口還在起伏,證明她還有呼吸,只是昏迷了而已。

    封燁霆沉着臉,就這樣打量了白雨馨好久,這才說:“黃金我帶來了,你們可以放人了。”

    這羣綁匪的首領是個帶豬頭面具的。

    他親自打開行李箱查驗了黃金,然後站了起來,囂張道:“如果我說,黃金我要,你的命我也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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