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顧微微擡手挑起了封燁霆的下巴,摩挲着,“你是在追求我嗎?”

    封燁霆喉結微微滾動,一把握住了她那隻不安分的手:“我以爲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臨時組合而已。而且,”顧微微笑了笑,“你已經當着你父親的面和我名義上的父母解除婚約了。”

    “…………”封燁霆眸光一暗,對上顧微微那雙得理不饒人的眼睛時,頓時就有些懊惱了,“口頭說的不算。況且、”

    他單手摟着顧微微的腰,一下就把她提到了自己腿上:“剛纔衆目睽睽之下,你也叫我老公了,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的一個稱呼而已。”顧微微好笑地推了推封燁霆,“你現在最好是把我放開,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另外一條腿不會斷。”

    封燁霆壓根就沒鬆手:“什麼意思,你要弄斷我的腿嗎?我不信你會對我那麼狠心。”

    顧微微挑了挑眉:“好吧,那我問句不相干的,你這條腿是怎麼弄的?之前聽說是喝醉了自己的摔的,有這麼一回事嗎?”

    “是,當初我找了你很久,什麼法子都用過了,但卻一直找不到你的蹤跡。那天你外婆說要去別墅收拾你的東西,我喝大了,斷了片兒,醒來就發現腿被書架壓着了。”

    “…………”顧微微點了點頭。看來他那天是真喝高了,根本就不知道他這條腿就是她踹斷的。

    如果他知道了的話,他應該就會明白,只要她想,她就能狠下這個心來。

    “微微,可以告訴我,你失蹤這段時間你究竟去哪兒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要用‘葉萍’這個身份回到我身邊?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直接告訴我的?”

    “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當然沒必要告訴你。”顧微微分得很清楚,“不過有件事確實和你有關,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下。”

    封燁霆對顧微微的說辭感到不滿:“微微,我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你一句沒必要就能避開的。”

    “怎麼着封大少,”顧微微有些好笑,“你說我們是夫妻就是夫妻,你說喜歡我、我就一定也要喜歡你嗎?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我想你可能還不太瞭解我,我不是你封燁霆輕易就能夠掌控的女人。”

    “哦?是嗎?那你撩我做什麼!”封燁霆逼近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女人,“別告訴我說你以前什麼都不懂,你的傻明明都是裝出來的。你以前纏着我要親親要抱抱的時候可沒像現在這樣急着劃清界限!”

    “那我有什麼辦法?誰讓你長成這樣的。”顧微微擡起一根食指抵在了封燁霆脣上。

    低聲道:“食色性也,你長着這樣一副秀色可餐的臉孔和身材,每天晚上躺在我身邊,我又不是柳下惠,還不能有點想法了?再說了,牀上說的話,你也當真?”

    “顧微微!”封燁霆咬牙,在見識到真正她以前,他真的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麼壞的一面。

    他現在很生氣:“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很認真。我說我喜歡你,並且我現在需要你的答覆。既然你不傻了,那你就給我一個明確的態度。”

    老實說,就恢復成小傻子以來的這兩天,顧微微時常能夠感受到封燁霆對她的欲.望。

    那種欲.望並非肉.體上的,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一種很強烈的存在感。

    比如有時候他的目光可能會一直追隨着她,又或者絕不會讓她離開他有五步遠之類的各種小細節。

    這些顧微微都能感受到。

    但…………

    顧微微輕輕皺起了眉頭:“你想要聽我說真話嗎?”

    “當然。”封燁霆直視着顧微微,彷彿準備隨時將她看穿。

    “那好吧,”顧微微笑了笑,真誠地說,“我對你,並沒有你對我那樣強烈的感覺,目前來說,我也只是覺得你這個男人各方面還不錯而已。”

    封燁霆蹙眉,整顆心都隨着這個答案沉了下去。

    原來,這就是被人拒絕的感覺。

    可他不甘心:“那你喜歡我嗎?”

    顧微微猶豫了幾秒,笑着問:“如果我說,我看上你的盛世美顏了,這算不算喜歡?”

    “那你同時還有看上別人嗎?”封燁霆眸光漆黑深邃,如果她說有,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顧微微認真想了下:“好像沒有。”

    “很好!”封燁霆一直沉悶着的胸口終於暢通了些,他死死盯着顧微微,“那麼從今往後,你的眼裏就只能有我。”

    “這麼自信啊!”顧微微笑吟吟地圈住了封燁霆的脖子,“那具體還要看你的表現纔行,如果你讓我不開心了,或者你失去了對我的吸引力,那我自然而然就要去看別人了。”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封燁霆語氣篤定,一手緊摟着顧微微的腰,一手操控着輪椅就往房間去了。

    ‘啪’的一聲響後,房間門被關上了。

    顧微微看了封燁霆一眼:“你幹什麼,我只不過是說要給你一個機會表現,你這就把我往牀上帶?”

    “你想什麼呢?”封燁霆的氣息已經有些不勻了,“就算我行,我的腿現在也不行。我就是想親你,把你往死裏親。

    你害得我以爲自己心理變態,你還玩失蹤,害我提心吊膽、茶飯不思,這些你都得補償我!”

    封燁霆一邊說,一邊在顧微微脖頸間迷亂地親吻着。

    最後,他們以再次碰到封燁霆的傷口爲終,結束了這次的‘補償’

    過後,顧微微甚至還盯着封燁霆那條打着石膏的腿,無情地嘲諷了他一句:“沒這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啊。”

    封燁霆感覺自己被內涵了:“你還是小傻子的時候,不是見過我身上的小怪獸,嗯?”

    顧微微白了他一眼:“說正事。你有沒有在你車裏見到過一枚徽章,黑色的,一面是薔薇,一面是權杖。”

    封燁霆皺眉,見是見過,但那不是白雨馨的嗎?他早就已經物歸原主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眉心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到底見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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