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有錢也拿不到,還得有權勢纔行。
因爲這樣特殊的車牌號,在A城,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而從0到9的連號車牌號,全部都歸封家所有。
僅是封燁霆一人,就佔了6個。
但此時的顧微微和薄承淵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裏,有一雙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們。
看見薄承淵替顧微微開門,那雙眼睛很不悅地眯了眯。
但看兩人並沒怎麼多說話之後,那雙眼睛裏的戾氣這才消散了些。
可誰知道,顧微微才往前走了沒幾步,薄承淵忽然又打開車門從後座拿了件外套出來。
他甚至還追上顧微微,親手把衣服披在了顧微微的肩頭。
而顧微微,也沒有拒絕。
看到這一幕,奔馳車裏那雙眼睛的主人不由自主就握起了拳頭。
他咬着牙,沉沉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開車!”
……
和薄承淵分別後,顧微微披好衣服,加快了進入小區的腳步。
因爲薄承淵的車牌在碧水江汀沒有登記,所以他的車子不能開進來。
她要回家,就必須步行穿過一個花園。
她剛走到一棵大樹旁,身側忽然就閃過一道黑影。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被壓在了身後粗壯大樹幹上了。
緊着着,一雙溫熱濡溼的脣就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她剛想動手,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男聲。
在質問她:“爲什麼關機?你前腳遇到了危險,後腳電話就關機,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擔心嗎!”
顧微微愣了下,第一反應是:“封燁霆?你怎麼回來了?!”
“你說呢!”封燁霆一把扯掉了顧微微肩上披着的外套,一雙眼睛亮得嚇人,“我再不回來你恐怕就要被人給拐走了!”
“你在胡說什麼!”溫暖的衣服被扯掉,顧微微的肩頭瞬間就暴露在空氣中。
冷不說,還被他壓在大樹幹上,磨得疼!
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怎麼樣,現在被封燁霆這麼一鬧,她心情就更差了。
她用力推了推封燁霆:“說話就說話,你動什麼手。還有什麼拐跑不拐跑的,好好說話行不行?”
“顧微微!”封燁霆一想到剛纔薄承淵給顧微微披衣服的親暱樣子他就生氣。
他低頭,額頭緊緊抵着她的額頭:“我在擔心你!我擔心你有危險,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你身邊,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嗯?”
說完,他就低頭,飛快地在顧微微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見他態度有所好轉,顧微微這才柔順了下來,解釋說: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手機是沒電才關機的,不是我自己關的。你是爲了我才特意趕回來的嗎?”
“你說呢?”封燁霆親暱地蹭了蹭顧微微的鼻尖,“難不成是爲了那個人高馬大的薄隊長嗎?”
“幹什麼?”顧微微有些好笑,“你該不會是在喫醋吧。”
封燁霆皺眉,緊緊摟住了顧微微的腰:“怎麼?這還不夠明顯嗎?難道還要我把喫醋兩個字寫在臉上?”
“是嗎?”封燁霆又在顧微微的脣上咬了一口,“你保證?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
“當然,我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就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封燁霆皺眉,“可以不做朋友麼?”
顧微微白了他一眼:“怎麼?難道你在追求一個女人的時候,甚至都不能容忍她有正常的社交嗎?那麼恕我直言封先生,你這樣是註定要孤獨終老的。”
“…………”對一個人的佔有慾等於孤獨終老嗎?封燁霆沉默了片刻。
對於顧微微的質問,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只是低頭不斷地親吻着顧微微。
他的動作是輕柔的,可卻是毫無章法的,彷彿一隻忽然衝破牢籠的小獸,急不可耐卻又沒有殺傷力。
他的吻密集如雨點,從額頭到眉骨,到眼睛,到鼻尖,到脣瓣,到下巴和頸側。
直到顧微微被他親的有點煩了,咬了他一口,他這才停下來。
他盯着她的眼睛,認真而又霸道地告訴她:“微微,你是我一個人的小傻子,我希望你的心裏、眼裏全都是我,只是我,不能有其他任何異性。”
“…………”顧微微直接好笑地推了他一把,“我說你這控制慾是不是有點太強了?回家!”
她說完,推開封燁霆的手臂就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封燁霆站在原地,眉心緊鎖着。
他對她的控制慾很強嗎?
可是如果喜愛一個人的話,難道不就是想要完完全全地佔有她和控制她嗎?
她就像她以前裝傻的時候一樣,眼裏、口中全是他這個帥哥哥不行嗎?
他有些不解,眼見着顧微微就要走了,他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顧微微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剛纔是怎麼衝出來的,你柺杖呢,還是坐的輪椅,藏哪兒了?”
“柺杖,草叢裏。”封燁霆細細摩挲着顧微微的手腕,“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
“是啊,怕你落下個終身殘疾,到時候這副皮囊不夠完美,可就配不上我了。”顧微微半開着玩笑,轉身走到後面去找封燁霆的柺杖。
把柺杖拿出來遞給他之後,顧微微順便又彎腰把地上薄承淵的外套給撿了起來。
封燁霆看了那件黑色外套一眼,心裏忽然堵得慌:“丟了可以嗎?”
“什麼?”顧微微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封燁霆說的是她手裏這件衣服。
她深吸了口氣,對於封燁霆的掌控欲,她已經有些不滿了:“你至於嗎,不過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是啊,”封燁霆的脾氣也上來了,“不過是件衣服而已,扔掉又能怎麼樣?”
顧微微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封燁霆,你是認真的嗎?”
封燁霆面無表情:“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顧微微:“…………”有病。
她不想再搭理這個神經病,拿起外套就往前走,也懶得管他腿腳是不是不方便了。
直到回到32樓,她都沒回頭再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