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顧微微被顧德昌帶走,所有人都無動於衷。

    哪怕這裏的每一個股東都知道顧德昌是個變態!

    哪怕他們都知道顧微微接下來即將要遭遇的是什麼!!

    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除了一個年輕的女助理。

    全場只有她追了出來。

    她勇敢地跑過去攔在了顧德昌的面前。

    “顧總,您就這樣拋下一會議室的股東怕是不好吧?這位顧小姐如果需要參觀公司的話,我可以帶她去。”

    顧微微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站出來阻止這件事,她以爲整個顧氏裏裏外外都已經爛掉了。

    這樣想着,她不禁多看了這個年輕的女助理一眼。

    挺清秀漂亮的一個小姑娘,顧微微一眼就認出了她。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之前應該見過她的照片,也仔細看過她的資料。

    她是納撒尼爾留在顧氏的人。

    但顧德昌顯然是對這個半路忽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很不滿意。

    “你是哪個部門的?你現在已經被開除了!”

    年輕的女助理一點也不怵:“你憑什麼開除我,我並沒有犯錯,你如果一定要開除我,那我會告你違反勞動法!”

    顧德昌目瞪口呆,愣了一會兒衝會議室裏其他高管吼:

    “這女的到底是那個部門的!趕緊把她給我弄走!不行叫保安!”

    顧德昌話音才落,立刻就有人走了過來,意圖將年輕女助理帶走。

    年輕女助理不依,走過去就拉住了顧微微的另外一隻手。

    “顧大小姐是吧,你跟我走,我帶你出去,實在不行咱們就報警。”

    顧微微輕輕笑了笑,忽然傾身抱了抱年輕女人,並且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年輕女助理聽完,一時楞在了原地:“你…………”

    直到被人趕走,年輕女助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顧家的大小姐上次失蹤的時候還上過社會新聞,全國人民都知道她是個傻子。

    可她剛纔看起來一點也不傻。

    她不僅不傻,並且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甚至還讓自己打電話給大老闆納撒尼爾,報告這裏發生的事情。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竟然知道自己的所有底細!

    ……

    納撒尼爾辦公的地方距離顧氏並不遠,剛好就在顧氏樓下幾層。

    所以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納撒尼爾就趕了過來。

    他過來的時候會議室裏的顧氏高管們正無所事事,不是交頭接耳就是在冷漠地看着手機。

    只有顧洪亮正緊盯着隔壁一間小會議室的門。

    而青天白日,那扇門裏正在上演悲劇。

    間或還有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淫笑聲從裏面傳出來。

    納撒尼爾感到不可思議。

    現在是白天,而且這一層的會議室裏還坐着那麼多人,竟然就發生了這樣荒唐的事。

    “是這裏嗎?”納撒尼爾指着傳出聲音的那扇門問身後的年輕女人,“他們在裏面?”

    “是的。”年輕女助理連忙點頭,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這樣說了。

    “大家都知道顧家大小姐是個傻子,是她親生父親送她過來的,這裏沒有人幫她,她只能向我求助。”

    年輕女助理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大老闆,顧家大小姐其實並不傻的事實。

    但她想着或許可以一會兒再告訴大老闆,畢竟現在把人從顧德昌那個變態手裏救出來纔是第一位的。

    “齊總,您就幫幫顧大小姐吧。”

    納撒尼爾的華國姓氏是齊,所以年輕女人才會稱呼他爲齊總。

    納撒尼爾神情嚴肅,他皺着眉,大聲拍響了會議室的門。

    事實上他應該在兩個小時後來接手顧氏,也就是說,他馬上就要成爲顧氏的新主人之一了。

    這裏很快就要成爲他的地盤,他不能容允這樣卑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轄區內。

    砰砰砰!

    納撒尼爾把門敲得直響。

    可裏面的人還沒反應,守在門口的顧洪亮就站了出來。

    顧氏被賣,其中少不了顧德昌和納撒尼爾的暗中聯繫。

    但顧洪亮卻一直都被矇在鼓裏。

    因此顧洪亮並不知道納撒尼爾的身份。

    他只知道現在要讓他的堂弟盡興,不能讓其他任何人壞了他的事。

    所以看到納撒尼爾敲門,他立刻就起身來阻止。

    “你應該不是顧氏的人吧,我以前沒有見過你。你沒有權限來顧氏的會議室,現在請你離開這裏,否則我要叫保安了。”

    納撒尼爾也是會說華語的,他有西方血統,身材天然高大健碩,一拳就將顧洪亮的鼻子打出了血。

    “你簡直豬狗不如!”納撒尼爾用不是特別標準的華語說,“裏面是你的親生女兒和堂弟,你連倫理和道德都不顧及,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教訓我。”

    顧洪亮被打得後退了一步,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到了人人可以欺辱的地步。

    這可是在顧氏啊,竟然就有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外國小子敢對他動手!

    他提起拳頭,準備狠狠揍這個老外一頓。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門之隔的會議室裏忽然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尖叫,簡直能刺破人的耳膜。

    顧洪亮一下就聽出了這是屬於堂弟顧德昌的聲音。

    聽這聲音如此悽慘,他心道了聲不好,一把就扯開面前的納撒尼爾衝了進去。

    納撒尼爾緊隨其後。

    隔壁會議室裏的其他高管和股東們也一個個地朝這邊聚攏了過來。

    會議室裏有一張大桌子,阻隔了衆人的視線。

    但是隻要走進去一點就能看見……

    此刻的顧德昌正嚎叫着蜷縮在地上,下身的某個部位還在不停流血。

    他的身旁還有一灘血跡,血跡旁邊,他的那個傻侄女正頭髮散亂地站在一旁。

    她雪白的臉頰上沾了幾滴血,手上還握着一把細窄的拆信刀。

    這種拆信刀是顧氏會議桌上的標配,做拆信用。

    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用來閹割另外一個人!

    可在場的人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因爲顧德昌太變態了,他有今天似乎是早就可以預見的。

    大家好像很有默契地選擇了視而不見,表現出來的冷漠如同先前顧微微被帶走時一樣。

    只有顧洪亮,他怒不可遏地上前抓住了顧微微的手。

    劈頭就罵:“你在幹什麼?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嗎!”

    他甚是還想動手打顧微微。

    但他的巴掌並沒有如願落在顧微微的臉上。

    因爲顧微微手上那把還沾着血的拆信刀先他一步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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